「那就麻煩你了。」麥特森掛上電話,低頭用額頭輕觸著她的。「好了,乖,沒事了。」
「我們在一起之後,會一直碰到這種事嗎?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爸媽啊?」歐陽文文搖著頭,只希望能把腦裡的問題全都逐出腦海。
「如果我們結婚的話,狗仔咬人的機率會少一點。」因為他自認為不會有任何拈花惹草的行為。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適應──」歐陽文文看著指間那枚閃亮的戒指,心慌地把手背到了身後。
「如果妳相信我,而不是那些報導,我們之間當然會沒問題。」麥特森扮了個鬼臉,想讓她放輕鬆一點。「如果我媽相信了那些小道報導,以為我每天都跟不一樣的女人睡覺,她早就把我砍成太監了。我曾經在一個月內有三場賽事,跑三個國家,如果有法子那樣縱慾,我早就毛遂自薦去演超人了!」
「我相信你,我擔心的是我自己。」歐陽文文抿了下唇角,緊張到連笑都笑不出來。
麥特森把她背到身後的手拉到身前,親吻了那枚定情戒。「我相信妳!所以,我們之間,一定會很完美的。」
叮噹!
門鈴聲乍然響起,歐陽文文整個人驚跳起身,揪住了他的手臂。
「一定是我爸媽!」歐陽文文手忙腳亂地在屋子裡亂跑一通,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做什麼。
麥特森笑了起來,摟住了她的腰,要她鎮定一點。
「把我的衣服拿給我。」他揉揉她的髮絲,啄了下她的唇。
歐陽文文睜大了眼,這才發現麥特森還光著身子。她脹紅了臉,乾脆跑到洗手間裡,潑了自己一臉冷水後,再衝了出來。
叮噹、叮噹。
門鈴聲又響了兩次。
歐陽文文揪著手帕,僵在原地,無助地看著他。
「先拿一顆枕頭擺到沙發上,再揉亂一床毯子,也丟到沙發上。」麥特森指揮若定地說道。
歐陽文文手忙腳亂地把他交代的事情做好,然後又再度陷入腦筋一片空白的情況裡。
叩叩叩。
「文文?」門外,邱素儀低聲地喚道。
「我……我……來了……」歐陽文文結結巴巴地說道。
「深呼吸,深呼吸。」麥特森穿著得體後,笑著拍拍她的臉頰。「準備好了嗎?」
歐陽文文點點頭,心跳還是快得不得了。
「放心吧,一切有我在。」麥特森牢牢握住她的手,兩人一起站到門前,打開了門。
「伯父、伯母,請進。」麥特森先聲奪人,笑容滿面地和歐陽文文的爸媽打著招呼。
「我現在沒有寒暄的心情,你們看看報紙上寫的這是什麼東西!」歐陽得才進門,馬上就把報紙推到女兒的面前。
歐陽文文根本沒臉抬頭,她顫抖的手指只剩下緊抓著麥特森的力氣。
「關於這篇報導,我已經請我的律師提出告訴了。我想,不用我多解釋,你們也知道文文的個性……」麥特森關上門,不慌不亂地開始解釋道。
「我們也以為我們很清楚文文的個性,所以我們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在婚前隨便和人發生關係。無論如何,她去買保險套總是不爭的事實。」歐陽得打斷了麥特森的話,聲色俱厲地說道。
邱素儀站在一邊看著低頭不語的女兒,寒聲說了句:「文文,妳太讓媽媽失望了。」
歐陽文文的眼淚浮出眼眶,一顆一顆地墜落在地上,碎成片片。
麥特森實在是不能置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存在著這麼保守的家庭。要不是他們是歐陽文文的父母,他老早就跳起來和他們對嗆了。
孩子不是隸屬於父母的產物,孩子只要不為非作歹,為什麼不能擁有決定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呢?況且,歐陽文文並不是做了什麼違反善良風俗的事,他們幹麼這麼疾顏厲色?
「伯父、伯母,我和文文兩情相悅是事實,我們是很認真地在經營這段感情。」麥特森在她父母銳利的眼色之下,仍然堅定地攬住了歐陽文文的肩,表達了他的立場。「事實上,我昨天已經向文文求婚了,請你們將文文嫁給我。」
「不要以為臨時編派出求婚這種理由,我就會原諒你們的行為。」歐陽得金邊眼鏡下的眼神,仍然極度不悅。
麥特森抬起歐陽文文的手,讓她的雙親看證據。「這是我給文文的戒指,我的求婚不是玩笑。」
「你認為我們看了你以前的紀錄之後,還會放心把女兒交給你嗎?」歐陽得板著臉,表情仍然未見和緩。
文文自小乖巧,當初會同意讓她和麥特森交往,純粹是不想讓人覺得他們對兒女管束太多。沒想到,文文居然會和這個不夠正經的傢伙,認真到論及婚嫁的地步。
「伯父,您不認為如果我和歐陽文文不結婚的話,反而更會給人我玩弄她的印象嗎?」麥特森直截了當地說道。
歐陽文文聞言,馬上抬頭,用眼神希望麥特森說話的口氣放軟一些。
麥特森對她淡淡一笑,要她放心。
「閣下現在是在威脅我嗎?」歐陽得瞪著他,臉色更加鐵青了。
「文文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人,你和伯母都將會是我的爸媽,我怎麼可能威脅你們。我愛文文,還有我是公眾人物這兩件事,都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了,我現在只希望能夠盡我的最大能力來保護她。」麥特森堅定地看著歐陽文文的爸媽,口氣強硬得完全不容妥協。
歐陽得和邱素儀對看了一眼,卻沒有人開口。
近來,不婚人口數字高漲。女兒又剛和交往五年的男友分手,他們原以為個性稍嫌內向的女兒注定要孤身一人了,沒想到她卻又出現了一次婚姻機會。而這個麥特森看來頗為誠心誠意,總也不好太刁難他吧。
「伯父、伯母,我承認我之前的感情歷史可能比一般人輝煌。但是,你們可以注意一下,在我和文文開始交往之後,所有報紙上的緋聞就都只是忖測,而沒有真實的證據了。」他向來率性,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可眼前的人是歐陽文文所在意的父母,他當然務必要得到他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