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誰說新娘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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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放下酒杯、放下雙腳,傾身向前捉住她的手腕。「你又在不知不覺中勾走了一個男人的魂,天使。」

  他的拇背在她的手腕部來回摸觸,孫文麟敏感不安地想抽回小手,卻掙脫不開。「你也在我不知不覺中勾住了我的手,惡魔。」她的嘴角掛著好勉強的笑。

  拜斯聞言朗聲大笑。有趣,有趣極了!這女孩不同常人的反抗與不馴,彷彿一個落入撒旦手中的天使在做垂死的抵抗,多麼聖潔!何其偉大!

  「那個男人是雷奕,奇怪,你怎麼抗拒得了他?舉凡是女人沒有不想蒙他榮寵的。」他放開手,站起身,挺拔的身軀隔著長桌與她對立。

  她微微鬆了一口氣,輕輕甩動被撫摸過的手腕。「不要拿我和那些賤女人相比。」孫文麟心裡還在生氣,要不是雷奕不多讓著她一點,現在她也不用膽戰心驚、步步為營地面對眼前這個笑著吃人的魔鬼。

  「是呵!高尚貞潔的天使怎能與一般的庸脂俗粉相提並論。」拜斯眼露精光,他繞過長桌,一步步逼近她。

  「天使與魔鬼是對立的。」

  她是氣雷奕沒錯,但她更愛他。「他也不是魔鬼!」氣歸氣,孫文麟還是不容詆毀她心愛的阿娜答。

  「你認識他?」拜斯停在她身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沉的音律微揚。

  孫文麟被迫仰首與他對視,她望見了他眸低的質疑,隨即腦筋靈光的轉了轉。「你也認識——不!應該說是知道才對,凡是在社交圈有所聯誼交際過的人,多少都對擎天航空的花花公子總裁有些概念吧!」

  「嗯……」腦筋不錯,轉得很快,他更欣賞她了。「事業有成的青年才俊,而且又是當今赫赫有名的擎天盟四大門主之一,有錢有權又有勢,雷奕是存心生來毀滅女人的惡魔。」

  「你才是惡魔!」孫文麟不悅地挑眉瞪他,只有她可以說天鷹壞話,但別人可不行!

  「我從沒說我不是啊!天使。」他承認。

  男人渾厚又危險的氣息瀰漫在她的鼻息之間,孫文麟心一驚,轉頭發現他高大的身影就罩在她旁邊,她盡量小心翼翼、不露痕跡、躡手躡腳地緩緩向後退。

  「我跟雷奕一樣,都是和純潔天使對立的惡魔。」隨著她的移動,他逗弄獵物似地逼近。

  「他跟你才不一樣……喂!你別再走過來羅!」孫文麟一面往後退一面向後看,眼見就快被逼近死角,她慌亂地說。

  「真正的惡魔連天使都不會放過的。撒旦最大的得意就是把善良無私的天使釘在慾望的十字架上,看著她痛苦的自我交戰,聽著她垂死的孱弱呻吟,當上帝來不及伸出援手,天使已成為惡魔的一部分!」低沉的嗓音自唇齒逸出,夾帶一股攝人心魂的魔力,他把她逼進死角,整個身影籠罩住她。

  恍惚間,孫文麟彷彿看見他背後有一對黑色的羽翼,一顆劇烈跳動的心臟簡直快跳出胸口,自他身上迸射出的窒命邪氣竄進她的呼吸,她顫抖地潤了潤唇,一鼓作氣地伸手推開他,彎身自他歪斜的身側逃開。

  但她跑沒兩步就發現自己騰空而起,拜斯伸手她將攔腰抱起,緊緊地鎖在他的懷抱之中,任她如何激烈的踢打也無法擺脫,最後,她被他拋在一張大床上。

  「你……你、你別過來哦!」孫文麟坐著向後縮,直到背背抵住床頭鋼柱,她伸手進裙袋揣緊懷表。「否則我對你不客氣羅!」老天!她有這麼秀色可餐嗎?讓眼前的男人飢渴如狼,怎麼雷奕就不想碰她?

  「現在是我對你不客氣。」拜斯性感的唇派向上揚,挑著興致。「我要把你釘在慾望的十字架上,我要看你自我交戰,我要聽你呻吟,我要在你來不及拒絕我時……」他句句飽含強烈慾望,鼻息混濁的解開剩下的幾粒鈕扣,脫掉上衣,慢慢地、夾帶威脅性地爬上床。「成為我的一部分!」

  這男人眼裡的慾望太明顯了!「你知道我是誰嗎?」孫文麟艱難的開口,心裡好懊悔為什麼要跟雷奕賭氣,反正他從以前到現在就沒對她說過半句好聽話,她那時候那麼堅持幹嘛?看吧!這下糟了吧!貞操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真是自作自受!

  拜斯兩手握住她身後的銅條,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豺狼,張大了牙準備吞噬獵物般。「我管你是誰,就算你是那個雷奕的老婆,我說要就是要!」

  完了!天鷹說得沒錯,男人如果要,哪管你那麼多!這下就算她全盤托出,也難保清白了!孫文麟顫抖地取出懷表,真如他所言在做垂死的掙扎,被不喜歡的人碰自己的身體,實在是種沮喪到極點、難過到極點、絕望到極點的悲哀情緒。

  他的唇湊近她,但她眼明地撇過頭去,他的嘴只碰觸到她的耳垂。拜斯低笑一聲,伸出舌頭探進她的耳窩,情色的吮吻。

  孫文麟簡直就快哭出來,這男人好噁心,竟然舔她的耳朵!她忍著暫時不打草驚蛇,身軀僵硬,對準他打開了懷表,顫抖的食指輕輕一按——

  但是拜斯頭也不回地伸出右手在空中截住她!

  「啊!」孫文麟痛呼一聲,雪白的右腕被箝得死緊,銀製懷表掉落在奶油色的床單上。

  那對藍眸古怪地瞅著她笑。「想測量我能用多少時間愛你?」他抬起懷表,定睛一瞧並無任何古怪之處,但直覺告訴他絕對不簡單,明天得找人拆了它的外殼好好研究,但他現在要先剝了她的外衣,恣意品嚐。「放心!我很持久的,包卿滿意,大呼過癮!」

  「變態!你這是強姦,我可以告你!」男人厚實的手掌摩挲她的臉頰,漸漸向下滑移,上下輕撫她細白的頸項,孫文麟覺得喉嚨一緊;全身害怕得不得動彈,只能動口來虛張聲勢。

  他伸出食指勾起她掛在頸子上的珍珠項鏈。「只有愚民才會冀望法律的保護。」他聚賭賣毒、開設應召站,哪一次被法律制裁過?「更何況我不會讓你控訴我強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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