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麟是個魔女,她在滲透他,她在引誘他,她在逼迫他交出自己的心!不行!他一定要反抗,他一定要閃躲,就算繼續當個賴皮的膽小鬼也無妨,總之他不能讓女人決定他的所有,不能讓女人變成他的全部!
「天鷹,你在想什麼?」孫文麟怯怯地問,雷奕此刻凍人的表情有夠嚇人,她一直以為這種冰冰涼涼的表情只能在辰哥哥臉上找到,但是現在雷奕的臉色卻一反往常的冷冽到極點,她不安地凝望他。
老天!他好想吻她,他瘋了,他真的好想吻她。雷奕咬牙竭力抑止衝動,悶悶地吼道:「孫文麟,如果我說我想吻你,你知道那代表什麼嗎?」
孫文麟呆愕了半分鐘,慢慢地,她的心怦跳得好快,雙頰嫣紅,羞赧地抬眼瞧他。「代表你喜歡我……」呵!那他剛才一連串的發飆肯定是在吃醋羅!
「不!」他英俊的臉龐逼近她,陰鬱地說:「那只代表我瘋了!」說完,他便以唇堵住她的。
他的行為的確超脫了他的理智,雷奕伸長手一把托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住她柔軟的紅唇,像只狂鷹獵取她的甜美。她的唇好柔、好軟,而且該死的對了他的味,他嗅到她徐徐淡淡的粉香,瞬間迷醉了心押,熾熱膠著的兩唇相貼,纏綿排惻的親吻。
孫文麟簡直快不能呼吸了,她愕然昏亂地任由他吻著,芳心悸動;她閉上眼被動地承受他的熱吻,甜孜孜的蜜味爬上心頭,男人陽剛的氣息撲進她鼻內,她亂昏昏、熱烘烘的品嚐著唇齒相接的親密美味。
雷奕費了好大的勁才拉開自己的身子,想不到孫文麟的唇竟誘人到如此地步,他整副心思幾乎要毀在她艷潤的小嘴上,他閉上眼調整紊亂的呼吸。
怎麼辦?他好像真的對孫文麟動心了!雷奕斂眉瞅她,那一張淡淡甜甜的粉臉,揪得他胸口發痛!好好笑,他竟然會愛上孫文麟,哈哈哈,真的好好笑!
孫文麟捂著火紅的瞼,又羞又喜,輕揚眉睫偷覷他英氣逼人的俊臉,低低淺淺的笑著……
* * *
「伯爵,這珠子真的不簡單。」
拜斯接過珍珠,以右手食指與拇指掐著,眼睛瞇成一直線,精銳的目光自眼縫流洩,來回審視。
黑人手下恭敬地說:「它是一個設計十分精良的竊聽器。」
「看來擎天盟的人找上咱們了!」拜斯的嘴角激揚,將目光移至不遠處的黑白屏幕上。
「難道是要報我們上回夜闖擎天酒店之仇?」其中一名屬下猜測。
「沒那麼簡單……」多麼難分難捨、悱惻纏綿呵!拜斯的嘴角噙著邪氣笑意,他瞇著眼觀賞畫面上熱吻的男女。「這是一切善惡的對決……」天使與惡魔之爭呵……
眾人不解,只是順著主子的目光望向連接停車場錄影監視器傳來的影像。
第九章
「天鷹,聽說你這幾天都沒回天鷹門過夜,都住在外面的別墅?」傅靖翔在暫時休會的空檔下,好奇一問。
「干你屁事!」雷奕啐她一句。似乎自那一晚吻過孫文麟後,他的脾氣就變得很暴躁。唉!最近比較煩,比較煩……「你又是聽誰說的啊?」
除了孫文麟還會有誰!她已經連續一個星期在三更半夜、擾人清夢的打電話來跟她哭訴了!「你幹嘛有家歸不得呀!」傅靖翔其實很想拜託他趕快回家讓孫文麟開心,不然她今晚又別想睡了!
「天騰,你是不是有什磨難言之隱?」孫文麒溫和的語調鬼祟傳來。
媽的!明明看這男人很專心的在玩電腦,竟然還有心思注意他。雷奕煩躁莫名爬爬頭髮,半句話也不想說。
雷奕的確是有難言之隱,他怕再面對孫文麟,他明顯地感覺到意志力一點一滴地動搖,尤其在看到她那張柔嫩的小臉、漾滿情意的靈眸、紅灩灩的軟唇、發育良好的身體……幾乎要讓他潰防,而且在聽到她嬌嬌軟軟的嗓音時,他對自己的自制力完全沒把握,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吻她、抱她、愛她!
他不能順著體內發酵的情愫而妄動,因為稍一不慎,他就會跌入萬丈深淵,從此和那個小魔女糾纏不清了!所以,大丈夫忍人所不能忍,若心癢就忍不住想抓,算什麼大丈夫!
嗯!要癢就讓它癢。癢過就沒事了!雷奕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懦夫!」歐陽辰合上手中的卷宗,語驚四座。他常常這樣,不鳴則矣,一鳴驚人。
「你在罵誰?」雷奕慍怒地瞟他。
位居首座的段箭淡淡地開口,「都已經請不自禁吻了人家了,還不敢承認自己的心意,懦弱得可憐。」
媽的!他們怎麼知道他吻孫文麟了?一定是那個小魔女得意忘形去四處放送!「什麼心意?」雷奕決定裝傻,這種事不提也罷,講出去會讓人笑死,尤其是那只和小魔女狼狽為奸的爛狐狸,他簡直可以想像當傅靖翔知道他對孫文麟有一點點的動心時,她會笑到岔氣、喘不過來、在地上打滾、吐血、然後心臟病發的鳥樣,他才不要讓人家看笑話。「我吻過那麼多女人,每個都帶心意,那我不知道有幾百個老婆了!」
傅靖翔就是雷奕心裡深惡痛絕、唾棄不下萬次的廣播電台,當孫文麟打手機向她報告雷奕總算對她下手,她月狐馬上將此等驚天動地的大消息—一播送,沒辦法,她太喜歡扯雷奕後腿了。
「嘻嘻嘻!這只爛老鷹在跟我們耍白癡耶!」傅靖翔嬌艷如花的臉蛋淨是促狹與挑釁。
「誰在耍白癡?」雷奕發火,吼聲震耳欲聾。他不想丟臉不行嗎?幹嘛要硬逼他承認「錯誤」?
「他不是自己在耍白癡,他是把我們幾個當白癡耍。」孫文麒清俊的濃眉不悅地挑起,看不慣夥伴繼續逃避現實。
「別拿文鱗跟那些『破銅爛鐵』相比,你若不是真的對文麟心動,是不會行動的。」歐陽辰眼露精光地掃向他,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