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麟微微瑟縮了一下,她一直以為這種冰冰涼涼的冷酷表情只能在辰哥哥臉上找到,沒想到雷奕冰封的俊容亦令人忍不住直打哆嗦。但她性子固執得很,抱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決心,咬唇問道:「為……為什麼……不想?」
「這還用問嗎?我以為這些年來我視你如蛇蠍、避之唯恐不及的舉措已經說明一切了!」早知道這小魔女的執著心離了譜,否則也不會癡纏他多年。雷奕的身子越是沸騰得火燙,他的言語表情越是降至冰點的冷酷。
看到他冰冷到幾至殘忍的神情,孫文麟感覺到內心一角開始崩落。「你……你不要再故……故意拿話……激我了!」她的唇齒打顫,他的話刺痛了她的心,那雙水靈靈的大眼黯然失色,再也綻放不出任何絢麗的光彩。
看到她哆嗦的咬緊了唇,他竟感到一陣驚悸、心疼。
不!不行!心軟就會卸下武裝,卸下武裝就是赤裸裸的情慾橫流,情慾橫流的結果就會找人退火,等慾火澆熄後她就萬劫不復了!她那麼純潔,他不想傷害她。
「誰跟你在故意?」他吐氣如冰。「我是認真的,我是真的被你纏煩、纏怕了,才會想避開你。天知道這些年來無論我怎麼躲、怎麼逃,都被你逮個正著,請你停止這種窮追爛打、死黏活纏的遊戲吧!你一頭熱的盲目愛情燃燒不了我。」
孫文麟知道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腳戲,但是他真的對她一點都不心動嗎?
「天鷹,不要這樣對我,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歡你啊!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把你當王子般的愛慕著呵!我知道在你身邊總圍繞著一堆心儀你的女孩子,我會嫉妒、我會吃醋,但也好羨慕她們呀!因為你總是笑嘻嘻地像個完美情人般地對待她們,對我卻總是勃然大斥、叫囂怒罵。你知道嗎?每當你急急地欲推開我,我的心都被你的拒絕扎得好疼啊!這不是一時的少女情懷,也不是盲目的迷戀偶像,而是我心中最真最純的一份愛啊!」淚水自灼熱的眼眶氾濫而下,孫文麟雙手掩面,嗚咽的表白。
他好想把她緊緊地摟在懷中,狠狠地愛她了!雷奕慘灰著臉,他的偽裝簡直快被她心酸的淚水一滴一滴地腐蝕了,一股苦澀的痛楚擴散胸臆,那一聲聲如泣如訴的幽怨告日險些抹煞掉殘留的理智,他伸長在半空中的手臂一震,倘若此刻把她納入胳膊中會發生什麼令人難以想像的事?他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愛她嗎?
孫文麟將小臉埋在掌間,她沒有看到他停在空中掙扎的雙手。「我……我愛……愛你,真……的……」斷斷續續的抽泣聲自指縫流洩。
該死!他忍耐什麼?控制什麼?男人和女人做愛是天經地義的事,更何況是……是……是和自己心愛的人!
古銅色的手掌倏地捉緊她顫動的小肩,憐愛甚深地擁她入懷中,雷奕緊緊地摟著她,想把她抖動的嬌軀嵌在昂藏的體內,他嗅到一股甘純甜美的少女芳香,如此地撩人心魂,全身情慾難耐地躁動。
男人陽剛的氣息撲進她的鼻息,一道刺麻的電流貫穿全身,一顆心怦跳得好快,孫文麟震撼而且難以置信地僵直著身子不敢妄動。
他情難自己地將唇貼在她雪白細緻的頸項,呼息灼熱而且激情,佳人在抱,焚身的慾火肆虐狂燒,下腹的悸動強烈得令他難以自持,他輕而易舉地抬起她的身子讓她坐在檜木桌上,漂亮迷人的男性嘴唇貼上她的,隨著氾濫的情慾與她唇齒相依。
孫文麟眨著迷濛如醉的眼眸,她完全不知所措,被莫名升高的體熱嚇壞了,稚嫩羞澀地回應他的吻,顫抖地摟住他的頸項,似懂非懂的迎合著。
雷奕隔著衣物十分技巧、嫻熟地愛撫著她的身子,體內無數個熱情的細胞強烈地渴望佔有她,他輕解開她的羅衫,以火燙的唇膜拜一片引人發狂的春光,手掌在濃烈慾火的驅使下探進她裙內,爬上細滑的大腿,最終覆蓋在少女的禁地。
孫文麟只覺得頭暈目眩,一顆芳心被不知名的火焰燒灼著,她無助地顫抖著,雷奕的唇吸吮著敏感的乳尖,她驚懼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尤其當她最脆弱的隱私遭人探進,煽情曖昧的拂弄處子最初的純真聖地,她的心悸動起來,全身一陣痙攣,腿間幽暗的濕熱教她害怕了!
「天……」她劇烈喘息,小手無力地推動他的肩頭。「不……不要……」大突然了,她還沒準備好。
雷奕的身軀堅挺如烙鐵,手指停留在她溫暖滑潤的幽穴裡,他倉卒地抬起了頭,黑色的眸子因慾火而熠熠發光,燦亮的逼視她。
孫文麟被他眸裡流洩而出的情慾震懾住,她顫巍巍地咬緊了唇,體內手指的滯留教她心悸,陌生的電擊感穿透心扉,心跳的節奏被他的侵入打亂,跳得又狂又急,她惶恐的盯著他。
黑眸盈滿高漲情焰,下腹部的亢奮在威脅他的自制力,雷奕瞪著她,漂亮得過火的五官因壓抑慾望而痛苦扭曲,他氣息濃濁的逼問,「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嗎?」
這問題白癡也知道,更何況她是個天才。「知……道……」孫文麟囁嚅地說,垂下眼睫,不敢看他熾熱的雙眸,也不敢妄動,因為他的手指尚未離開她。
「既然如此,」他抽出了濕潤的手指,手掌撐在桌面上,血脈憤張的鐵軀圈住她。「你能給我嗎?」
「我……」她能,但是她怕呀!孫文麟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心裡既驚且懼又惶然莫名的感受,太快了,快得讓她無所適從。
「不能,對不對?」他竭力咬牙克制住慾望。天殺的!他何時在慾望勃發的時候緊急煞車?這種吃力不討好又傷身的鳥事他幾時幹過?他應該一如以往的放任慾望而行,但是……但是現在他卻反常的虐待自己,他不想這樣狂妄自私的弄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