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天真可愛更加令人慾望勃發。「不不不,這還不叫下流,要這樣子才叫下流。」拜斯強把她的身子拉抬到身上,熾熱的慾望中心隔著彼此的衣物抵著她女性的人口,手掌罩住她玲瓏飽滿的胸脯,以舌輕舔她白皙的細頸。
無數個粉拳如雨般落在他的肩頭。「放開我!」孫文麟明白感受到男人最野性的一面,她害怕的大吼。
「你知道嗎?天使,對於越不能屬於我的東西,我越想占為已有。」湛藍的瞳眸徹底燃燒;狂妄的雙手扯裂了她胸前的衣衫,粉餅盒自背心口袋裡落在座椅上,拜斯斜睨了一眼,笑道:「天使不該玩設計人的鬼把戲,否則擒人反被人擒,惡魔將會斬斷天使的羽翼。」
「刷」的一聲,駭人的絹帛撕裂聲傳送她耳裡,少了底褲那道微弱的屏障,孫文麟險些暈厥過去,這狂徒的火熱罪惡只隔著西褲與她的隱私接觸。
「擎天盟不會放過你的!」她咬牙切齒的警語。
「我猜得沒錯,果然是擎天盟派來臥底的天使。」暫忍下強大的慾望,他直勾勾地望進她靈魂深處,眸光尖銳逼人。「是人稱槍神的月狐嗎?」他想不是。
「如果我是,我早就一槍轟了你的腦袋。」激憤的言語自齒縫中擠出,孫文麟伸手推他,但是徒勞無功。拜斯的鐵掌緊緊扣住她的臀,緊抵著慾望的核心。
「我想也是。」他低頭舔了舔她因盛怒而劇烈起伏的胸部,一雙惡魔之眼輕佻地笑著。「天使啊,擎天盟該不會也對那一批價達一億美金的海洛英有意思吧?」
「何必多此一問,你不是用這個把我引來了嗎?」她恨恨地拍打他,不忘掙扎。「你這個惡魔,標準的黑暗之子,唯恐天下不亂,拿毒品、賭博和女人來顛覆世界,你為什麼這麼壞?」現在還要欺負她,壞胚子!「你豬狗不如,你害人無數,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應該馬上下地獄!」
「我從沒奢望過要上天堂啊!」拜斯的手離開她的臀,捧住她小小扭曲的臉蛋,眸底升起一抹狂然,聲音不卑不亢自剛毅的唇逸出,以惡魔之姿宣示,「我為什麼這麼壞?因為我出生在都市最髒亂、最邪惡、最沒有人願意靠近的貧民窟裡,我的母親是個妓女,以出賣靈肉來養活五個孩子,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但我有很多繼父,有吸毒的、酗酒的、殺人犯、扒手……最後一任是個皮條客,專替我媽收錢拉客,她人盡可夫,在我十三歲時死於愛滋。我從小就知道,為了生存,我必須很努力、很辛苦的與這個世界搏鬥,所以我五歲時就是個手腳靈活的小扒手,從未失手過。當我母親因貧窮而無力就醫垂死在我眼前時,當我的兄弟為了攢錢被人們當成狗一般地使喚時,當我因為沒錢而失學、而被人鄙視時,我下定決心告訴我自己,只要能坐擁財富,無論用什麼方法,即使把靈魂賣給惡魔,我也會不擇手段去做!」
他的話句句似冷箭刺進她的毛孔,孫文麟望進他深邃、毫無靈魂波動的藍眸,她忍不住淚盈澈眶。「但是……你不能把慾望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
「你在為我哭泣嗎?天使。」他以冰涼的唇瓣吻去她的淚水,嘴角噙著輕嘲的笑意,笑聲卻陰涼得能凍結人心。「為什麼而哭呢?想用淚水來洗滌我滿身的罪惡嗎?洗不掉的,你怎能看得清我內心的醜陋?你是在一個正常的家庭、正常的環境、正常的教育下成長的,你如何能明白曾經生活得像一隻溝鼠的惡魔為何雙手染滿了血腥罪惡?而已有的人天生就是壞種,天生的血液就是黑色的,我就是在地獄長大的惡魔!你不會懂的,天使,一個活在天堂裡的天使。」
「是的!我不會懂,因為善與惡分明、正與邪對立,我是天使而你是惡魔,我們誓不兩立,自古以來便是天生的宿敵!」她的雙眸被淚水洗亮,閃耀著令人不敢違視的光芒,無畏的小臉滿佈勇氣與他對視。
「彷彿是個為光明正義而戰的聖女貞德阿!」拜斯像匹狼壓倒獵物,灼熱的身子貼在她身上,最邪惡的慾望置於她兩腿之間,藍色的眸子燃燒著情慾之火,簡直要焚燬她對上帶最崇敬不移的信仰。「你越是高貴貞烈,我越是想殘酷地對待你。」他的手緩緩解開緊繃下身的束縛,「神聖不可侵犯的天使啊,罪不可赦的惡魔將以他最赤裸裸的慾望向你告解!」
「不——」孫文麟狂哭哀號,全身發軟,頭疼欲裂。
車門就在拜斯的手指拉下西褲拉鏈的那一剎那被司機拉開,他瞬間吐血倒地,另有一枚暗器射入,拜斯尚未反應過來,俊美的臉孔已被劃出一條血痕!
「你最好冷靜一點,伯爵。」一個同樣倜儻瀟灑的男人矗立在開啟的車門不遠處,俊眼泛著致命的冷芒,唇中吐出的警語滿是寒霜。「否則等一下劃得就不是臉,而是削斷了你的『寶貝』,到時候當不成伯爵變成太監,可別怪我。」
被壓制在皮椅上的孫文麟努力地後仰著頭,當那熟悉的聲音竄進耳膜時,她全然崩潰地痛哭著,「天鷹……」
「為何總是有人要破壞我和天使的好事呢?」拜斯坐起了身子,搖搖頭,毫不以為意地伸手抹去臉上的血滴,令人毛骨悚然地微扯嘴角。
「因為,」雷奕半瞇的眼眸流竄出椎人心、刺人骨的冰硝。「你褻瀆的是我的天使!」他愛孫文麟,真的。
等等!他說了什麼?孫文麟迷亂的思緒霎時清明,他的話仿如一記春雷乍響,撼動了她的心,燦爛如星辰的眸子不可思議地直盯著他,難以置信這句話會是從雷奕口中說出來。
拜斯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冷笑聲,陰惻惻的笑眼席捲著身旁的女人,低頭瞄了一眼手指上的血液,原來還是紅的,然後那沾了血的手指異樣地在她濺白的腰上比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