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正經了,現在這種時機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可笑不出來。」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他深不可測的眼眸,認真的看著她。
藍依晴別過頭,現在的她可沒有那種好心情去談論未來的事,「在心晨告訴你跟天熙事情之後,我想就算我為你好,想跟你分手,你也不會答應,但你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讓那人傷害到你嗎?」
「相信我,他不會動到我一根寒毛的,倒是你,以後如果發生類似的事情,一定要失告訴我一聲再行動,懂嗎?」
她點頭,給予雲天焱一個保證。
「那好,現在就將詳細的情形告訴我,讓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在他的鼓勵下,藍依晴緩緩道出十年前的惡夢,「十年前,我的雙親因為欠人一筆大的債務,而將我賣給一個男人,那人將我帶到一處廢墟企圖強暴我,幸好心晨經過聽到我的喊叫而用木棒打倒他救了我,才讓我免於遭受侵犯,那時我嚇死了。」
「後來呢?」雲天焱聞言,激動的握緊拳頭。
「我跟心晨在逃離那人的魔掌後,一直沒有勇氣去探查那人死了沒有,心晨拉著我的手一直跑、一直跑,直到離開那地方。回到她家後,她父母親見到我們兩個都嚇了一跳,因為心晨跟我的雙手染滿了那人……的鮮血,在心晨父母的逼問之下,我將所有的事情道出,他們因為可憐我的遭遇,收留了我當乾女兒,直到前年他們去世。」道出那段往事,藍依晴幾度哽咽。
雲天焱用關心的眼神,鼓勵她將心中的委屈一一道出。
「跟黑衣人見面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這十年來我跟心晨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我們處在危險當中而不自覺,那錄影帶有心晨為救我而殺人的證據,我不想因為這樣的事而害了她的一生,更不想因為我讓你慘遭橫禍。」
他心疼的將她拴在懷裡,深邃的眼眸卻充滿了睿智。
「別哭,這並不是全然沒有辦法解決的,你仔細想清楚,心晨用棒子往那人的後腦門打去,當時他還有呼吸或是任何的舉動嗎?」
她搖頭,「當時我怕得要命,哪有勇氣去檢查他的狀況,況且他流了好多血。」
「說不定他沒死,不然你跟心晨也不會相安無事的過了十個年頭。」
「真的嗎?」雲天焱的話讓藍依晴興起一線生機。
「我只是猜測,照道理講一具屍體被大剌剌的丟棄在廢墟,不可能不會被發現,或許在你們慌張的逃跑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也不一定。」這不是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我跟心晨根本沒有勇氣再回到那個廢墟,而乾爹及乾媽也很有默契,在我們的面前他們絕口不提那天的事。」
「那人是生是死或許是個謎,但我想今天威脅你的那個人一定知道答案!」既然那個人從頭到尾都躲在暗處偷看一切,相信依晴跟心晨逃跑之後,他一定有了某些動作才是。
「呃?」她怎麼沒有聯想到這層關係?
「還有十年前他為何會出現在那個廢墟,將你發生的事拍成錄影帶?這點值得我去調查看看,說不定會查出什麼端倪出來,現在你只要聽我的話,如果想要做什麼一定要有心晨陪伴你,知道嗎?」
除了乖乖的聽他的話,將事情放心的交給他去做外,藍依晴實在想不出有更好的辦法解除這次的危機。
「都聽你的。」她這句話中包含了種種信任。
聞言,雲天焱終於露出在見到她之後的第一個笑容。
兩人的感情像兩株小小的幼苗,在暴風雨的侵襲下急速的增長茁壯,彼此更互相牽繫著。
第七章
在白心晨家附近的一處小公園,白心晨正與雲天熙兩人坐在小公園的涼亭處對看。
「看夠了沒?」白心晨不耐煩的語氣、不客氣的眼神都是衝著雲天熙而來。
要不是為了拉走這不識相的電燈泡,她會這麼委屈跟他杵在這裡嗎?
又不是頭殼壞了!
「你非得每次見面時,對我沒有好臉色嗎?」雲天熙嘻皮笑臉的說道,「我可不記得我哪裡得罪你了?」
「是沒有,只是我看你非常的不順眼!」她坦言不諱。
「別忘了我是你的衣食父母。」這句話在有心人士的耳裹聽起來就像是一句威脅。
「Who cares?要革我職也可以,憑我的能力,不怕沒有工作。」白心晨很有自信。
「很好,自信的女人最美麗。」
這就是他欣賞她的原因,在她身上,他看不到以往那些美麗卻擁有豆腐腦袋的笨女人的影子。
她絕對是一顆耀眼的星星,也是一塊完美無瑕的璞玉,在她身上,他看不出任何的缺點,至少目前她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
「鬼扯。」她實在不想與他單獨相處,因為她始終有股衝動想要揪出他那張虛偽的笑容背後,是個怎樣的面目?
「你又知道我在鬼扯了?」這女人說話一點都不可愛,大概是跟他犯沖吧!
「你這種男人說的話,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在鬼扯!」
「至少還有百分之一是可取的。」他哈哈的笑道。
這男人真不要臉,白心晨怒罵在心中,不想與他多交談,鄙夷的走出涼亭。
雲天熙雙腳一刻也不得閒的跟在她身後,「跟我談話這麼痛苦嗎?」在她的面前,他完全無法施展他男性的魅力。
她只會當他是一個虛有其表,一心只想找女人上床的「種馬」。
白心晨充耳不聞,逕自走她的路。
「剛才看到天焱的表情,真讓我嚇了一跳,想不到他對依晴用情至深,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一定無法相信平日大男人的他,竟然會旁若無人的將頭枕在依晴的肩膀,說出肉麻兮兮的話。」到現在他還無法相信相處了三十年的弟弟,竟然也會有那樣的柔情。
「在說別人之前,先想想看自己的行為,你沒有資格去說副總裁的不是,你跟別的女人說的話比他肉麻多了,但不同的是他是出自於真心,而你呢?那些噁心的話只不過是想誘拐女人上床的一種手段!」受不了他在耳旁吱吱喳喳,白心晨很不客氣的數落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