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誠二現今的地位及財富選擇神田知裡,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但她恨,恨他在準備跟神田知裡結婚的同時,竟那麼無所謂的欺騙了她。
她該怎麼辦?能怎麼辦?躲起來哭?遠遠地逃開他,當作一切都不曾發生?
不,她不是那種吃了虧會自認倒據的人。
虧,她是吃定了。但,她也不打算啞巴吃黃蓮地將痛苦往肚子裡吞。
她要去見他,如他們約定的,在今晚去見他。
她不會哭,不會要求他給她什麼補償,可是她要肩他,狠狠地打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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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誠二那張英俊而欣喜的臉孔出現在眼前,小兔想也不想地朝他擊出一拳——
「噢……」他驚訝地及時抓住了她的手,「這是新的打招呼方式嗎?」
小兔恨恨地掙扎著,然後手來腳也來地對他展開攻擊。
只見誠二輕輕鬆鬆地扣住她,將她箝制得像是被草繩綁住,準備到市場出售的螃蟹般。
她動彈不得,氣炸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誠二哥哥是個空手道好手?」他靠近她耳邊,促狹說道。
「你放開我!」她大叫,「我要打你!讓我打你!」
他當然沒放開她,「你不能隨便打人,總要有個理由。」
他看得出來她不知道又在惱火什麼,他惹到她了嗎?他可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非要扶她一頓打的事情。
「你要理由?」她想盡辦法把脖子轉到可以瞪他的角度,「好,我給你理由!」
「什麼?」他一愣。
「你是騙子!愛情騙子!」她氣憤的大叫。
「什麼!?」他也訝異地叫起來。愛情騙子?他騙了誰啊?
「你自以為能腳踏兩條船?你以為你的事能藏得住?」憤怒淹沒了她的理智,但憤怒不足以殺死她,真正傷她的是他們的感情居然只是一場空。
他虯起濃眉,「你在說什麼?」
「我都知道了。」她啞著聲線,恨恨地、傷心地控訴,「你要跟神田小姐結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誠二一怔。「什麼?」 她冷笑一聲,「你一定想不到這麼快就被拆穿了吧?告訴你,紙是包不住火的!」
他錯愕地望著她,眉心微微持起,像在思索什麼。
他要眼神田結婚?這是哪裡傳出來的笑話?她又是從哪裡聽來的?
「你一直在騙我,一直……」她好痛心,整個人像是快被撕碎了般。
「小兔,你誤會了。」他自她身後扣住她不斷想掙脫他的身軀。
「我沒誤會!」她憤恨而痛心的大叫,「剛才我看見你們一起選購婚戒,我不會再被你騙了!」
叫喊的同時,她已經忍不住地哭出聲音。
聽見她的低泣聲,誠二陡地一震。
她不是個容易哭的女孩,因為她一直認為哭是懦弱的表現。
「小兔,神田她……」
「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她打斷了他,吼叫著:「輸給她,我沒什麼好抱怨的,我恨的是你不該欺騙我!」
「我…」
「為什麼說你跟神田小姐只是朋友?為什麼說你愛我?難道…… 」她啞聲質問他,「難道只是為了騙我跟你上床?只是想滿足你的慾望?」
她這麼一說的同時,誠二不知怎地尷尬起來。他的耳根發熱,臉頰也紅了。
「小兔,別喊得這麼大聲。」他低聲道。
「我為什麼不能喊那麼大聲?」他不讓她叫,她越是叫得響亮,「你怕人家知道?你惱羞!?」
「是。」
「你放心,我不會到處去講,不會見人就說天川城二是個野獸,不惜謊話連篇地把我騙上床!」她惱恨地吼著。
「你放開我,我要走了。」她以命令的語氣說著。
他眉心一輕,苦笑著,「你都來了,幹嘛走?」
「不走做什麼?」她反問他,然後不知想起什麼地一哼,「怎麼?你還想跟我打『最後一炮』?」
她的話讓誠二聽得頭皮發麻,面紅耳赤。他想她也會有這反應——如果她知道這屋裡不只有他們兩人的話。
「小兔,拜託你別再說了。」他一臉尷尬地將她轉了過來。
一轉向他,她又忍不住嚷嚷:「為什麼不准我說?我連生氣的權利都沒……」就在她大叫著的同時,誠二在她眼前移開,而她看見了……
天啊!神田知裡就在他家裡,而且正跟一名年輕男子坐在誠二家的沙發上,似笑非笑地朝這邊瞧。
她一時氣憤,竟然沒發現他家裡有人。那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一定全落進人家耳裡了吧?完了,神田知裡知道她跟誠二有一腿了……
「對、對不起……」她羞愧地轉身就想跑。
被誠二騙,是她自己蠢,但神田知裡是無辜的,她覺得好對不起神田知裡喔。
「小兔,」誠二拉住她,笑歎一記,「咱們把話說清楚。」
「不……」她拒絕著,但他已經將她拉往沙發處。
神田知裡及那名不知名的男子笑晚著誠二與小兔兩人,眼神有點曖昧。
在誠二拉著小兔坐下的同時,神田知裡已經忍不住笑了。
「誠二,原來你是野獸,會騙人家跟你上床。」她說著,然後跟那年輕男子相視而笑。
「姊,」那年輕人叫神田知裡姊姊,顯然地,他是她弟弟。「還好你沒被騙過。」
誠二羞惱地吼道:「夠了,你們姊弟倆!」
小兔怔怔地,她不憧神田知裡為什麼還笑得出來?
「神田小姐,你……」她困惑不解地望著神田知裡,「你是不是發燒了?」
神田知裡知道她為何這麼問,「當然不是。」她溫柔一笑。
「為什麼你不生氣?」她激動地指著誠二,「我跟他上床耶!」
神田知裡閉唇一笑,「那恭喜你們。」說著,她跟她弟弟又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小兔覺得自己快被搞瘋了,不,這些人才真的瘋了,他們不正常!
「我要走了。」她霍地站起。這兒,她一刻都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