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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不像他的彤啊,外強中乾,只能騙騙外人……

  在事業上,她作風明快,果斷俐落,所以便造成一般人錯覺,以為她駕馭感情,強勢地主導男人;事實上,她只是要人疼、要人愛,她就可以為你捨生忘死。

  由某方面來看,面對感情的關硯彤,單純一如嬰孩。

  這樣的女人,如果有男人懂得看清她內在的本質,都會忍不住心疼憐惜的。

  他回想起初見她時的模樣,眼中閃著淚光,聲音是顫抖的,還有一雙有如遺棄小貓的眼神。

  Joanna誤解了他搖頭的用意。「你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不,我信。」她的魄力與手腕,絕對足夠在男人的世界打出一席之地,他並不懷疑。

  「那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還是你有其它要求?只要你說得出口,我都答應你。」

  彤……也說過類似的話。

  「怎麼樣?等你一句話。」她挑眉,等待他做出決定。

  趙航握住她停在兩肩的手,一秒、兩秒,輕輕拉下,正要開口--

  「趙航--」一聲驚慌的叫喚傳來,他們同時偏頭望去,關硯彤由樓梯口衝來,渾身止不住的急喘。

  趙航微微訝異。她,就由二十一樓跑下來?

  「不要離開我,趙航,不要……」淚水凝了滿眶,她緊握著樓梯扶手,指節泛白。

  歷史又要重演了嗎?他、姜志彬,都有了更好的選擇,她該怎麼辦?她變得什麼也不是了……

  彷彿有一世紀的死寂,他回過身,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溫溫地接續:「妳聽到了,彤不要我走,我就不走。」

  Joanna吶吶地看著他,一瞬間恍然!

  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下判斷,他,不是世俗價值能衡量的,這男人,無價。

  就因為關硯彤一句「不要」,千軍萬馬,心念不動。

  若有所思的目光望向樓梯口蒼白的容顏,她,是否知道她的幸運?

  她羨慕關硯彤。

  「OK,祝福你。」她有風度地含笑退場。

  各自背身,她離去,而他走向關硯彤,步伐堅定,毫無疑問!

  「彤,妳臉色好難看。」

  他手一伸來。她雙腿立刻發軟,跌在他身上。

  「我、我以為……你會跟她走……」她好怕、好心急,等不到電梯,連一秒都不敢浪費,一路衝下樓……

  趙航歎息。「彤,我不是姜志彬。」

  是啊,他是趙航,不是姜志彬,他不會棄她而去……

  她吁了口氣。

  那以為她要失去他的剎那,她胸口緊得幾乎不能呼吸,心痛到無法形容,就連當初姜志彬的叛離,都沒讓她那麼痛……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雙手揪住他胸前的衣服,一遍遍心慌地重複。

  「不會。」極有耐心地,一遍遍輕拍她顫抖的背脊安撫。「我說過會在家裡等妳的,不是嗎?」

  「對,你說過……」惶然的神魂慢慢歸定位。

  「那個……不是我說的,是姜志彬……他、他……」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點什麼。

  「我知道。」只消用心一想,就知道不可能。

  趙航打橫抱起她,坐電梯上樓。

  她扭傷了腳。他抱她回辦公室,放在椅中,半蹲跪在她腳邊,審視扭傷情況。

  「航--」她不安。這姿態,太卑躬曲膝……

  「不要亂動。」他神態從容自在,無一絲彆扭。確定沒傷到筋骨,仰頭道:「如果真的很不舒服要說,下班我陪妳去看中醫。」

  見她有些恍神,他無奈輕歎,捧住她的臉與她平視。「彤,我在這裡。」

  他,在這裡?

  「你--沒要跟她走?」心好慌,她一再確認。

  「沒。」

  「那,也不會跟任何人走,對不對?」

  「對。」

  「那、那你會一直在我身邊,是吧?」

  「是。」

  「那那那--」

  「彤!」他打斷,暖聲道:「我說過,只要妳還需要我的一天,我就不會走,妳真的可以不用一直擔心這個。」

  他沒跟Joanna走,也不會跟任何人走,他會一直屬於她……她終於將話聽進去了。

  眼眸泛起水霧,她喃道:「抱我……」

  他微訝。「這裡?」

  她乞憐地伸出手,重複:「抱我,航,求你!」

  聽起來有點瘋狂,但,何妨?

  他起身,但她糾纏著,不讓他走。「我是要去鎖門!」

  她根本聽不進去,急切地吻住他。

  他閉了下眼,放棄理智,雙手探入窄裙底下,發現她熱情來得很快。他將她抱上桌面,而她掃落礙事的文件,小手移向他腰際。

  他悶吟,扯掉裙下阻礙,迅速進入她。

  「航!」她喘息,配合他的律動。

  他握住纖腰,沉穩地在濕熱深處移動。「妳這裡--隔音設備如何?」

  「很好。」才剛答完,就領悟他問這句話的意思!

  「啊!」銷魂蝕骨的嬌吟,壓不住地竄出她喉間,他打算與她瘋狂個透徹!

  如果這時候,有任何一個人闖進來,她就不必做人了!但是、但是--天!現在誰還在乎那個,他在她體內撩起的翻天巨浪早就令她無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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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她常問同一個問題!

  航,我對你夠好嗎?

  儘管,他說了不會離開,她還是不安。

  他,有著難以捉摸的如風心性,像是風吹到哪兒,他便停歇在哪兒,看似什麼都不拘泥,也什麼都不在乎。

  她看不清他的心,總是感到不安。凡事無謂的他,會不會輕易的就和別人走了?就像當初輕易答應她荒謬的提議一般。

  她並不無知,也許最初不瞭解,但後來也足夠她明白,金錢、物質的享受,絕非留下他的籌碼,從一開始就不是。

  於是,她開始慌了。

  除了錢,她什麼都沒有,也一直以為,這是維繫他們的要素;如果連這些他都不執著,她不曉得她還能靠什麼留住他。

  她真的希望,能有些什麼是他所在意的,即使是要她的錢也好。

  她擔心,如果對他不夠好,無所眷戀的他,會不會轉身離去?她怕,留不住他如風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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