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實在太天真了!根本不懂他的詭計。」白志文試著跟她解釋。
「我沒有!我只知道他手腳的傷才好,不可以再受傷了。」
她不停地搖頭,轉而向裡面喊道:「爸媽,求求你們,叫他們住手。」
白父裝作沒聽到,逕自吃他的早餐。
「老公……」白母不贊同的叫道,「志文,夠了,懲罰也該有個限度,叫他們住手。」
「志武、志全!停手!」母命難違,白志文只得開口喊停,但他倆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打上癮了,硬是沒有停手的意思。
「不要打了!」趁白志文放鬆手勁,白雪冬掙脫他的精製,直接衝進戰區,就在一瞬間,不知哪來的拳頭直掃向她。
「雪冬,小心!」黑澤彥心臟一縮,眼明手快地將她護在懷裡,讓拳頭擊在他的肩上。
「小雪!」出拳不留情的白志全只見到一抹白影出現,根本來不及收勢,整個人嚇在當場。
「該死的!你竟敢對雪冬出手!」一直隱忍不動手的黑澤彥終於出拳。
「啊!我的鼻子斷了!」白志全捂著鼻樑倒退好幾步。
「雪冬,你有沒有傷到?」黑澤彥緊張地拉開距離,上下察看著。
「我沒事。」她搖頭,卻在看見他的臉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時,紅了眼眶。「澤彥,對不起,又害你受傷了。」她伸手輕碰他的臉頰。
「我沒事。」他忍痛不躲讓她摸。
聽見吼聲,白氏夫婦馬上衝到門口,就看到白雪冬被抱著,白志全捂著鼻子喊痛的景象。
「老三,你做了什麼好事!」白父皺緊眉頭。
「這還用問嗎?都是你害的,早叫你阻止他們,你就不聽!」白母瞪了他一眼。
「我沒說話,你不也開口了。」真是欲加之罪,白父一臉無奈。
「你們幾個都給我滾進來!」一聽見白母的命令,兄弟倆只好乖乖進門。
「走吧!我們進去,我幫你擦藥。」白雪冬很小心地扶著他走。
沒多久一夥人全集中在客廳,白家人將黑澤彥圍成半圓,除了白雪冬帶著急救箱坐在他身旁。
「小雪,你不公平,好歹我的鼻子也受傷了,你應該先幫我擦藥!」白志全見狀,馬上抗議。
「才不要呢!你出手這麼重,人家澤彥不過才回你一下而且!」白雪冬嘟著嘴說道。
「說這什麼話!我是你三哥耶……」白志全一臉大受打擊。
「都一樣啦!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我才不理你?哼?」
她別過頭去,打開急救箱拿出藥膏。
知道白雪冬重視他比誰都多的感覺真好,受這種傷真值得。黑澤彥克制自己不露出得意的表情。
「澤彥,很痛吧!對不起!」她小心地幫他擦藥。
「別道歉,這不是你的錯。」他柔聲說道。
「老媽,你們看,虧我平常這麼疼愛小雪,今天她居然為了一個外人給我臉色看。」白志全不滿地向父母抗議。
「你還跟爸媽說,你和二哥兩個打一個又算什麼?人家澤彥連回手都沒有,任由你們打。」她反駁道。
這一幕看在白母眼裡,不禁暗想,真是女大不中留,雪冬也到了想嫁人的年紀了。
「沒的事,雪冬,這是我該受的。」黑澤彥阻止她繼續幫腔,不想因為這點跟他們家人交惡。
「算你有自知之明!」白志武冷哼道。
嗯!不錯,很識時務的年輕人,懂得說話和哄人。白母點頭想道,覺得自己的心情有點像丈母娘在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黑先生,請問你目前從事什麼工作?」
「伯母,您叫我澤彥就好,我目前經營一家公司。」黑澤彥很清楚的感受到在場的男士,全帶著敵意在瞪他,唯有白母是不排斥他的。
「哦?那府上還有哪些人?」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樣,雖然臉帶傷但可以看出他的相貌堂堂,氣勢過人,並非池中之物。
「父親在幾年前過世,現在家裡只有母親。」
「那……」
「老婆,你調查戶口啊!黑先生,你今天來有什麼目的?」
白父打斷白母的話,直截了當地問道。
「伯父,我知道我很後突,但我希望您可以答應讓我娶雪冬為妻。」黑澤彥堅定的說道。
「我不答應!」他想也不想,一口回絕。
「為什麼?」他直視著白父。
「就憑你拐我女兒去住你那裡就夠了!」他怒氣難消。
「伯父、伯母,我知道你們都對我很不諒解,但請你們體諒我想和雪冬在一起的心情。」黑澤彥目光坦蕩地看向所有人。
「澤彥……這……」這眼前的原因,完全措不上關係嘛!白雪冬不瞭解他為什麼要說謊,心裡又對他的話產生奇異的感覺。
「雪冬,你別插話。」他伸手抵住她的嘴。
「我不答應!」「我也是!」白家父子異口同聲的反對。
「你們統統給我閉嘴!」白母看不下去,跳出來說話。
「媽……」
「不用叫!婚姻這檔事決定權在女兒身上,你們別替她決定!」白母將問題丟給當事人。
「女兒,你要想好啊!這可關係到你的幸福。」
「小雪,他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別答應!」「小雪,像他這種位高權重的人,根本不是真心的,別被他騙了。」
「小雪……」
白家父子又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勸阻白雪冬,完全不管黑澤彥的感受,淨是不客氣的批評。
「我……」聽著四面八方的勸告,讓白雪冬不知如何是好,目光轉向黑澤彥。
「雪冬,你曾經問我喜不喜歡你,現在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我不只喜歡你,而是我愛你。」黑澤彥當著所有人的面告白。
「澤彥……」聽到這句話,白雪冬不敢相信的捂著嘴,原在心底的疑問與莫名的空虛全在瞬間消失。
「請你嫁給我。」他的黑瞳直勾勾地對上她的眼。
「好。」感受到一波波的暖意在心頭擴散,她不禁脫口而出。
「太好了。」他笑得像八月的陽光一樣燦爛,激動地緊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