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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算了!」來不及叫人,只得由著她去,好歹她也看顧他一下午。

  黑澤章抬頭看向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又看到牆上的時鐘指向七點。

  也該通知其他人,他發生什麼事了。想起原本該進行的工作,一股怒潮又不禁想發作。

  「該死的白癡女人,害我損失一大筆生意。」伸手想拿矮櫃上的電話,卻牽動裹住石膏的手,刺骨的疼痛讓他恨不得砍人,動彈不得,最後只得壓下床頭上的按鈕,請人來幫忙。

  白雪冬走出房門口到達樓梯間時,才想到一整天都沒有跟家裡聯絡。

  「啊!糟了。」她大叫一聲,連忙走到共用電話旁,掏出身上的零錢,撥電話回家。

  「喂……雪冬是你嗎?」話筒裡傳來急切的女聲。

  「媽……是我啦!」「哎喲!雪冬你是跑到哪去了?」白母緊張的叫道。

  接著話筒裡傳來白志文的聲音。「雪冬,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們已經急得快報警了?」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嘛!」她悄悄地說道。

  「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過去接你。」

  「哥……你不用來接我,我和迎春她們在一起,晚點才回去。」透過電話,沒看到表情,她的謊話說得比較順,沒有以往的結巴。

  「真是這樣嗎?」

  「對啦!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的,就這樣羅……迎春在叫我了,掰掰。」不讓大哥有懷疑的時間,她連忙裝出很急的掛上電話。

  「呼……大功告成,現在可以去買東西了。」她哺哺自語著,撫著胸口,還可以感覺到心跳的急促,說謊真的好黃力哦!

  「楊協理,從明天開始,你每天派人送文件到醫院來給我批,記得我出車禍的事別聲張出去,特別是我母親,要是洩露一點風聲,你就準備回家吃自己,還有日本公司方面,你明天送上一套高爾夫球具給川島先生賠罪,看看能不能改派其他人去跟他洽談合約。」

  白雪冬提著便當一進病房就見他拿著話筒在交代事情,那嚴肅認真的模樣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讓她看癡了眼,心底隱約有看什麼在浮動。

  「還不快進來,你在那裡做什麼?」黑澤彥交代完最後一件事掛上電話,就見到白雪冬動也不動地站在門口。

  「哦!對不起。」她回過神來,趕緊將手裡的食物放到矮櫃上。

  「去把那張餐桌移過來給我。」他指著角落的桌子命令道。

  靠著護士的幫忙調高床位,他幾乎可以跟她平視。

  「哦!」她乖乖地將桌子推過來,卻發現無法移到他面前,因為被吊高腳阻礙了去路。「呃……黑先生,你的腳……」

  「算了,你幫我把便當盒打開放到我腿上就好。」

  「哦!好。」她依言將便當放在他的腿上,卻差點讓便當掉在地上。「啊!不行啦!黑先生,高度不平均,我沒辦法放上去啦!」哇……還好她有接到,不然便當就剩一個百。

  「Shit!」他忍不住咒罵。

  「咂……黑先生,我可以餵你吃飯。」她自告奮勇地說道。

  「隨便。」他厭惡這種動彈不得的情況,但又無計可施,只得扳著張臉說道。

  「來……張開嘴巴。」白雪冬自動將他的回答當作同意,一手捧著飯盒,一手夾起青菜往他嘴裡送。

  「閉嘴!餵我吃飯就好。」她有如哄小孩的語調,讓他聽得直想掐住她的脖子。

  「哦。」他怎麼又不高興了?她一頭霧水,但病人為大,還是乖乖地遵照他的話。

  很快地,在她有規律的餵食下,一盒便當就見底了。

  「黑先生,來……喝點湯。」她打開塑膠蓋,正想捧著紙盒到他嘴邊時,一個不小心竟然敲到床沿的鐵架,當場失手打翻紙盆,裡頭的湯不偏不倚地灑在他的衣服上。

  「該死的!你搞什麼啊!」他大聲的吼道,感覺胸口一陣溫熱。

  「對不起!」她慌亂地扯開他的衣服,用衣袖去擦拭他的胸膛。

  「夠了!」他閉起眼睛探呼吸,用理智克制自己不要殺了這個義事不足,敗事有糸的女人。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嚇白一張小臉,直直瞪著他有些泛紅的胸膛。

  真要有意,他還有命嗎?黑澤彥咬牙想道。

  「對不起……」她不停地道歉。沒想到會發生這事,第一次她討厭起自己的笨手笨腳。

  「夠了,你可以滾回去了。」耐性告罄,他伸手按下床頭鈴,很快地就有兩名護士進來病房。

  「怎麼回事?」其中一名護士見到他衣服凌亂的模樣和病床旁翻倒的紙盒,原本尖拔的聲音在黑澤彥的冷眼掃視下,硬是縮音,差點沒嗆到。

  「麻煩你幫我換衣服。」即便是手腳受傷,他仍舊散發出令人無法逼視的氣勢。

  「是……是。」護士結巴地領命出去,不一會兒又拿著病患服進來。

  「你,過來收拾一下。」他指著另一名護士。

  「是……是。」又是一樣的反應。

  「嘿先生……」白雪冬就這麼傻在那兒,不知所措。

  「你沒聽懂我的話嗎?」她是神經太粗,還是嚇傻了?黑澤彥不悅地瞪著她。

  「我……」

  「滾!不要讓我再說一次。」

  「我……我真的很對不起。」她紅著眼胡亂地鞠躬便跑出病房。

  望著她哭喪著臉離去的背影,他的心突地浮現些許不忍。

  他太凶了嗎?不對,是她自找的,他幹嘛有罪惡感。哼!他冷著臉抹去心中不該有的想法。

  等一下,他好像忘了一件事,那個白癡女人到底叫什麼名字?他眉頭一鎖回想著,這是以往不曾發生的錯誤,舉凡和他接觸過的人,他必定記得對方的姓名,怎麼會忘了她的?不是他沒問過,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他都處在憤怒狀態,根本沒想過要問。

  她也真夠有本事了,竟然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讓他印象深刻,不!應該說是她的愚蠢讓他氣到快失去理智,從來沒有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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