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叫你什麼?」阿影問。
「叫我小悠就行了。」她說。
阿影皺皺眉,「那多沒規矩。」她的思想相當古板。
「不會,不會,一點都不會。」叫她少夫人,她有點承受不起。
「對了,老奶奶,您剛才要說什麼?」她話鋒一轉。
阿影想了一下,然後笑了。
不知怎地,小悠覺得她笑得有幾分曖昧。
「小悠少夫人,」她壓低聲音,「你要趕快幫真吾少爺生個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孩子喔。」
「ㄟ?」她一震。
「怎麼?」阿影疑惑地盯著她,「你該不會還不知道怎麼生孩子吧?」
「您……」小悠有幾秒鐘的失神,「您是說……」
「我說……」阿影踮著腳,將嘴巴湊近了她耳邊,「你知道怎樣做才會生孩子吧?」
「我知道。」她怔住,如遭電殛般地杵著。
阿影放心的一笑,「那就好,記得做完後倒立幾分鐘,那樣比較容易成功。」話罷,她旋身離去。
望著她的背影,小悠發現自己臉上的笑容僵了。
下一分鐘,她回過神來,開始發覺事態嚴重。
生孩子?做完倒立?喔,老天,阿影是叫她要跟稻川真吾做愛吧?
對喔,她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
「喔,My God!」她光顧著跟他鬥法,讓他難看,居然就忘了她今晚要跟他同床共枕……倏地,她頭皮一陣發麻。
就在她發愁、不知所措的同時,真吾已經被友人送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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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刻值千金,慢慢享受。」真吾的友人們丟下了這句話就離去了。
將西裝外套拎在手上的真吾背過身,露出了一記高深的笑意,「你在這裡等我?」
她常覺得男人穿白西裝會給人一種很蠢的感覺,但奇怪的是,他穿白西裝競也這般瀟瀟有型。
上帝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完美,又這麼聰明,然後……又有個有錢的爹?
慢著,她怎麼還有時間在這兒想這些事?
「誰……誰等你?」她故作冷漠狀。
「不然你在幹嘛?」他上下打量著她,發現她還穿著晚宴服。
「我送老奶奶出來。」她說。
「老奶奶?」他微怔,旋即想起她說的是誰。「你說阿影婆婆?」
「沒錯。」她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旋身就朝屋裡走。
關上大鐵門,真吾踩著有點輕飄飄的步伐尾隨著小悠走入屋裡。
他沒醉,只是被朋友們灌了些酒,有點微醺。
小悠快步地走進她的新家,滿腦子還想著剛才阿影說的那些話。突然,大門砰地一聲關上,她嚇了一大跳。
見她反應那麼大,真吾蹙起眉頭,「你幹嘛那種反應?」
「我……」迎上他的目光,她腦海裡浮現出他的裸體想像圖。
老天爺,她已經嫁給這個男人了呀!他……他能合法地佔有她的身體耶!
「你怪怪的!」他皺著眉,斜睇了她一眼,逕自走向廚房。
他從冰箱裡拿出礦泉水,仰頭就灌。
「喂,我……」她跟了過去,看見他仰頭喝水的模樣。
她從不知道男人喝水可以喝得那麼性感,看見水咽進他喉嚨時,他的喉結微微的鼓動,她不知為何地臉頰發燙。
他拿開礦泉水瓶,以手背抹去唇角的水,「什麼事?」他轉頭注視著她。
面對著他,她競心慌。
「我的房間在哪裡?」她穩住心神,面無表情地問。
「你的房間?」他撇撇唇片,似笑非笑地睇著她,「你是說……我們的房間吧?」
「我們的房間?」老天,她又開始頭皮發麻。
覷見她眼底的一絲驚惶不安,他心裡有點在意。
她在不安什麼?是因為這是他們成為夫妻後,同床共枕的第一夜?還是,她根本不想跟他同床共枕?
不知怎地,她在婚宴上跟她的男性友人笑鬧的情景,又映在他腦海中。
「怎麼?你不知道結了婚就要同睡一張床?」他挑挑眉,故意笑得有點曖昧。
她的心在狂跳,但表面上,卻假裝鎮定而冷淡。
「很多夫妻分床睡,甚至分房睡的也有。」她說。
他微微蹙起濃眉,沉吟了一下。「我不管別人是怎樣,在我家,夫妻不能分房分床。」
「誰規定的?」她抗議著。
他一笑,慢條斯理地將礦泉水放回冰箱,走向她。「我!」說罷,他抓著她的手就往樓梯走。
「喂,你……」她被動地讓他拉著:心卻是止不住的震顫著。
真的要跟他做那檔子事?
當然,他們是夫妻,她沒理由拒絕,可是,他們對彼此的瞭解都還不夠,而且他根本不愛她啊!
「慢著,我們……」在進房前,她抵死不前進,「我們根本不瞭解對方。」
他回頭睇著她,「瞭解?以前的人結婚當天才見面,不也相守一輩子?」
「可是……」
對他而言,她是什麼呢?一個父親決定,而他不得不接受的新娘?既然他接受得那麼勉強,又怎麼可能對她有性趣,甚至讓她為稻川家傳宗接代?
「別可是,你是我合法妻子,必須履行夫妻義務。」他說。
「義務?」她蹙眉,「你指什麼?」
他撇唇一笑,「你說呢?」話落,他猛地將她拉進了佈置得非常溫馨浪漫的新房。
這是所有女人夢想中的新房,但在新房中做的不外乎就那件事,而她……不想跟這個勉強娶她的男人做。
「你先洗澡,還是我先?」他關上房門,像是要防止她奪門而出一樣。
「ㄟ?」她全身神經又緊繃起來。
「還是,我們一起洗?」他使壞地一笑,「我想那是讓我們瞭解彼此的好方法。」
迎上他帶了點邪氣的眼神,她不由得心慌,「你少不正經了!」
「我平時很正經,不過………他伸出手,匆地將她撈進了懷中,「在我們的新房裡,不需要那麼拘謹。」
當自己的身體一貼緊他的胸口,她陡地一震。
「你做什麼?」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驚慌失措,她冷著一張臉睇著他,沒有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