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打鬥聲,德川純靖濃眉一皺,蘇麥仕則趕到門口察看,這一看可不得了,有更多自龍幫的人正從茶樓後方的逃生梯爬了上來。 .
「幫主,我們中計了!」蘇麥仕急忙回頭大叫。
德川純靖黑眸半瞇,一手拿起桌上的牛排刀,立即跟蘇麥仕衝出門口,以一柄小刀再以柔道、空手道、合氣道,一路過關斬將,很快的排開障礙下了樓,但到了二樓,這才發現剛剛那些客人手上至拿著長刀。
他冷笑一聲,看來白龍幫以景田光影為餌,在這兒設了陷阱,而他卻傻傻的往裡面跳。
「怎麼會這樣的?」蘇麥仕也呆了。
但兩人也沒時間多想,這些執刀的人前後湧上他們,兩人也只能奮力的對敵,殺多少,算多少了!
同時間,在原宿熱鬧的街道上,羅香宇正拿著喬薇薇的照片,不停的以日文問路人,「請問你看過這個女孩嗎?」
每個人都搖搖頭,讓她是愈問愈無力。
東京是個大城,她已花了幾天的時間在熱鬧的地方找人了,但一點消息也沒有。
更差的消息是,昨晚施工的工頭打電話到她公司,留了話給她,說進展三分之一的大稻村重建工程在一夕之間被人破壞殆盡了。
她很清楚是誰幹的,但她並不清楚德川純靖在日本的影響力,所以即使她人在日本,她也不敢貿然找徵信社幫她找人。
「請問你看過這個女孩嗎?」
思緒間,她仍不停的將照片遞給逛街路過的民眾。
驀地,前方的茶館傳出一陣乒乒乓乓的打鬥聲,街上的民眾急忙逃開,就怕遭池魚之殃。
羅香宇也跟著人潮躲到商店的騎樓下,看著一群穿白色武士服的男子與一群穿黑色西裝、戴墨鏡的男人,又是棍子又是武土力的邊打邊從茶樓打了出來。
然後,一個熟悉的俊臉及一張大濃妝的男人同時映入眼簾。
是他!她倒抽了口涼氣,直覺的跑向德川純靖,但這會兒從街前街尾突然衝出了好多名穿白衣且帶刀的青少年。
她呆立在路中央,不知所措,驀地,她的手被人猛地一揪,將她拉進騎樓,「這是兩幫在械鬥,你不該站在路中央的。」
她抬起頭來,看著眼前一個挺拔斯文的男人正溫柔的看著她。
沒來由的,她的臉居然微微發燙,但僅僅是幾秒,她又想到喬薇薇,她連忙回頭,但德川純靖不見了!
不知道是被那群青少年包圍?還是?
「怎麼辦?他不見了,我去哪找薇薇?」她又急又慌,不知該如何是好?
眼見兩派人馬已在街上打得頭破血流了,這時警察出現,警哨聲四起,那兩幫人又開始作鳥獸散,她焦急的尋找德川純靖的身影,但沒有,她找不到他……
「你不是日本人吧,我說日文你聽得懂嗎?」景田柏文由她喃喃的話語聽出並非是日文,不由得好奇的再問。
「呃——我是台灣人,羅香宇。」她以流利的日文回他,「請問你看過這個女孩嗎?」她將喬薇薇的照片給他看。
景田柏文接過手,看了看,眸中閃過一道複雜的眸光。
「你看過她,是不是?」她焦急的看著他。
他思忖了一下,凝睇著這張充滿知性美的瑰麗容顏久久,看得她粉臉又是發燙,心卜通卜通狂跳起來。
「五天後,你到這兒來,我幫你找到她。」他將照片還給她,還從皮夾裡拿出一張名片給她後離開了。
她困惑的看著他挺拔的身影,再低頭看著名片——景田內兒科,醫生,景田柏文。
一個醫生可以幫她找到薇薇?
☆ ☆ ☆
凌晨一點,京倉圍仍是燈火通明,且鬧烘烘的。
DAK茶樓兩派火拚後,天善盟的傷兵也不少。
木村俊然比較嚴重,被砍成重傷送進醫院,本田毅、蘇麥仕都是輕傷,德川純靖的手臂也只被輕輕的劃過一刀,除了他本身手腳利落外,警方快速抵達也幫了他們大忙。
但德川純靖跟蘇麥仕還是被請到警局去規勸一番後,才得以回來。
其實天善盟、白龍幫與警方都維持著不錯的交情,兩派人馬一直以來也都相處融洽。
但自從去年底白龍幫的頭子病逝後,白龍幫就群龍無首。
各地分堂主爭相競逐幫主的結果,就是帶著自己的手下四處搶地盤、挑釁天善盟,好壯大勢力。
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有人將腦筋動到他這個大頭上來了!
「幫主,聽聞白龍幫將會有一個神秘的人物來接掌大位,而且是老頭子病逝親自欽點的接班人,但白龍幫此刻如此混亂,還跟我們槓上了,那個人居然還不現身?」蘇麥仕邊問邊看著博千醫生在幫自己包紮傷口,「你猜那個神秘人會是誰?」
德川純靖搖搖頭,白龍幫的頭兒是個怪老頭,他跟他見過幾次面,那老頭習慣一個人來來去去,若不是眼神太過犀利,他看來跟個普通老人實在沒兩樣。
「又被砍了?」
一個帶著受不了的清脆嗓音響起,德川純靖回過頭,竟錯愕的看著那個肉票一個人晃進他的房子來。
而蘇麥仕一看到喬薇薇,再眼尖的瞄到她掛在手腕上的小鑰匙時,他的臉綠了,慘了!慘了!
「我以為你被『關』在房裡。」他邊說,邊以眼角眸光邊瞟向一旁猛吞口水的蘇麥仕。
「別怪他,是我拚命求他的,我也跟他保證我絕不逃,所以他才給我鑰匙的。」她邊說邊好奇的湊近他的手臂,嘻嘻地道:「動不動就被砍,你這個幫主的功夫也不算太好嘛,既然如此,教手下去拚命就行了,何必自個兒衝鋒陷陣?」
「你給我閉嘴。」他不悅的瞪著她。
「她的話倒挺合我意的。」博千醫生笑了笑,轉過身來,要幫德川純靖包紮傷口時,卻被拒絕了。
「不用了!」他看著還在打量他手傷的女人,「你給我回房間去,不然,我叫人押你回去。」
她聳聳肩,「隨便你,反正我也飛不出這個京倉園。但是你們太吵了,叫我怎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