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什麼?」
德川純靖走遍了幾家牛郎店了,沒找到她心情已經很不好了,再想到她找了這麼多家牛郎店去玩,他的火氣可是旺得想砍人了。
而看這個白癡還不識相的將喬薇薇交給他後,他直接向前,一把將那個渾身酒味、穿著暴露的女人從這個白癡的男人搶回自己的懷中。
「嘿,你怎麼可以——」彼得不甘美人被搶,正要叫人時,卻見他的身後突然出現六名穿著黑西裝、載墨鏡、理平頭的高大男子,另外還有一個滿臉塗得像人妖、但眼神極冷的男人站在六人前面,惡狠狠的瞪著他。
他乾笑兩聲,不敢再出聲,高舉雙手,尷尬的轉兮回包廂。
德川純靖回過身,一看到蘇麥仕跟幾名手下,濃眉一蹙,「你們怎麼來了?」
「幫主這幾天的手機都不通,我很擔心,所以就帶他們幾個人飛了過來,我聯絡上景田先生,得知你可能會在幾家牛郎店後,我們也就一間一間的找過來了。」
他看著笑嘻嘻的蘇麥仕,感到有點愧疚,他這幾天思緒太亂,乾脆將手機關了,沒想到倒讓他擔心了。
「我沒事,你先載我到最近的飯店去。」
他低頭看著懷中熟睡的喬薇薇,眸光複雜。
於是一行人離開牛郎店,前往晶華酒店。
☆ ☆ ☆
頭好痛!辟里啪啦作痛!
喬薇薇皺著一張小臉兒,從軟柔的床鋪坐起身來。她的雙手拚命揉著太陽穴。
天啊,喝醉酒醒來就是這麼難過嗎?
「喝杯水。」一個帶著低沉的男性嗓音突地在她的頭頂上響起。
她愣了愣,飛快的抬起頭,竟然看到德川純靖端著一杯水站在床沿。
「怎麼是你?」
他抿嘴,「難道你希望是那個牛郎?」
牛郎?她眨眨眼,看看這個舒適的套房,再看看窗外的陽光,天,她睡了一整晚了。
可是,她昨晚明明是在牛郎店的,但為什麼彼得會變成德川純靖?她皺眉,「是你改行了?還是你在兼差?」
「你的酒還沒醒嗎?」他將水杯放到床頭櫃後,在床沿坐下,伸出手溫柔的撫摸她的粉頰。
她又是一怔,看著他傾身過來的臉龐,在兩人的唇瓣要貼在一起時,她倏地往後退,再從床上跳了下來,氣呼呼的瞠視著他,「不!你別想又給我一個飄飄欲仙的吻後,然後轉身就走,再讓我像個白癡似的躺在床上等你!」
等他?他愉悅的笑了起來。
「笑?你慢慢笑吧,反正我絕不當第二次傻瓜!」她火冒三丈的就往門口走,但走沒幾步,立即被他從後面緊緊抱住。
「不要生氣。」他靠在她的耳畔喃喃低語。
他的呼吸搔癢著她的耳朵,撩撥起慾火,她的心頓時小鹿亂撞不已,一肚子的怒火似乎也熄了一半。
她潤潤乾澀的唇,「你——你快放開我!不然我馬上喊人。」
「這裡是飯店,而且是總統套房,沒有按服務鈴,不會有半個服務生上來的。」
「放開我!」她覺得自己的聲音更弱了。
他溫柔的將她轉過身來,面對著自己,「我不會放開了。再也不會放開了。」
「你——」望著他眸中的深情,她錯愕無言。
這——他眸中的深情是真的嗎?還是——
在狂亂的佔據她的心,打亂她原有的生活秩序後,他又回來玩弄她,就像七夕那天!
她臉色丕變,「不!我不要了,這樣的愛太累了,我也不想再受傷害了,你就別來煩我,讓我走可以嗎?」她頻頻搖頭,眼眶泛紅了。
「不可以!」
她哽咽一聲,淚水一滴滴的滾落眼眶,「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我要你愛我。」
在這一聲帶著霸道的真情傾吐後,他貼近她,以他的唇沿著她的額頭、眼睛、鼻子、臉頰一路的輕吻而下,來到她的紅唇,極盡纏綿的吻著她。
她投降了,她原本就渴望他的,在這個纏綿的吻下,她沉淪在慾海裡,在他的帶領下,她跟著他雙雙在床上躺了下來,他輕柔的褪去她的衣衫,兩人深情擁吻,隨著古老的節奏,在激情中交出彼此的身與心……
☆ ☆ ☆
三天後——
「兩人和好了啊?好好好,要好好相處啊……」
遠在南投的唐玉接到德川純靖的電話,是笑得闔不攏嘴,她想了一下,急忙去找電話本,在找到羅香宇給她的名片後,打了通電話給她,「喂,香宇嗎?我是婆婆……」
在台北的羅香宇接完電話後,將話筒放回去,看著躺在她身邊的景田柏文,「你不會相信的,婆婆居然要我幫她安排她跟薇薇的父母見面,因為她要幫她外孫說媒去。」
景田柏文微笑的坐起身來,將她擁人懷中,「我沒聽到你說不?」
「嗯,我說會安排看看——」她搖搖頭,這可是一件苦差事,待會兒見到喬崇威夫婦後,她可能也說不出口。
她抬頭看著牆上的鍾一眼,「我該去接機了。」
他也瞥了牆上的鍾一眼,「你還是先打電話給那一對吧,他們窩在總統套房三天了。」
她莞爾一笑,「有什麼好意外的?若不是我得上班。我們也會天天窩在房裡做愛。」
「你可以不要上班的。」他說過,他養得起她,可是——
「我不要被金屋藏嬌。」她邊說邊打電話給喬薇薇。提醒她,她爸媽就快到機場了。
「呃好,謝謝羅姐,我還真差點忘了。」
電話另一端的喬薇薇在掛斷電話後,急忙從床上跳起來,在匆匆梳洗、換好衣服後,她卻發現德川純靖還在床上熟睡呢。
她嫣然一笑,真不知道是她虛求無度,還是他太強了?這幾天他們除了吃飯、睡覺外,其他的時間裡,他們幾乎都在做愛。
所以這會兒看他睡得那麼熟,她倒捨不得喊醒他了。
只是不知道她爸媽在知道她交了一個黑道頭兒當男友後,會做何反應?
她沉吟一會兒,拿起紙筆寫下「我出去一下,晚一點兒再打電話給你」的字條放在桌上後,即離開飯店,搭乘計程車前往機場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