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林盈君搖搖頭,「莫名其妙的,她拚命叫,我們本想上去,又想到他禁止我們上去的命令——」
「啊——啊——啊——」
一聽到她那驚心動魄的尖叫聲,夏彥鈞俊臉一白,難道又是昨兒的黑衣人?
沒聽完林盈君說什麼,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樓去,但映入眼簾的哪有什麼黑衣人?
「小姐,你別叫了,我快將它趕出去了。」婉菱背對著門口,跪坐在床上,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而赤身裸體浸在木桶裡的賀雨琳則提心吊膽地直瞪著床上,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尖叫,而由於她也是背對著門,因此也沒注意到夏彥鈞已經上樓了。
他擰著眉頭,四處看了看,抿緊了唇,「可不可以告訴我,你這個什麼都怕的女人這會兒又見到什麼鬼東西了?」
乍聽他低沉的嗓音,賀雨琳先是一愣,接著又發出一聲更可怕的尖叫聲。
「該死的,別在尖叫了——」他大步地走到她面前,發出大吼,「你再尖叫一聲,我就剁了婉菱的一根手指。」
她急忙摀住嘴,而婉菱更是嚇得轉身,驚恐地看著夏彥鈞。
不過,夏彥鈞此刻的目光卻全在賀雨琳身上,他原本含怒的黑眸竄出一抹情慾火花。
見狀,賀雨琳嚥了一下口水,怔怔的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而在看到自己半掩在水面、若隱若現的渾圓乳房後,又是一聲尖叫逸出口中——
「小姐,別叫,別叫啊,別讓婉菱斷了根手指!」婉菱嚇白了臉,連忙提醒。
賀雨琳趕忙摀住嘴,再潛入水裡,不再讓自己春光外洩。
「你想淹死自己嗎?」他在木桶前蹲下,眸中饒富興味。
「夏少爺,我家小姐正在沐浴——」
他頭也不回地回答身後的丫鬟,「不用你說我也看得出來。」
「那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不行。」
「這——可你不出去,我家小姐就不敢起來。」
「她憋不了多久。」他話語一歇,賀雨琳已經受不了地抬出水面,但一見他就近在咫尺,涼氣一抽,就在她又要將身子潛入水面後,夏彥鈞的雙手居然伸入水中,扣住了她纖弱白藕的雙臂。
「放——放開我。」她驚恐地望著他。
「請放開我家小姐,夏少爺。」婉菱涼氣猛抽。
「住口,你下樓去。」
她猶豫著,「這——」
「去!」
「可我家小姐……」
「她不會少一塊肉的。」
「但是——」
他冷冷地,「再不下去,我就將你扔下樓去。」
「不不……」賀雨琳嚥了一下口水,「婉菱,聽他的,快。」
他露齒一笑,「你挺識時務的。」
她驚慌地搖搖頭,「不是的,我怕你傷了婉菱」
「是嗎?」他邪笑一聲,回頭看了仍杵在原地不動的婉菱,「你再不走,我要動手了。」
「好好,但你別傷害我家小姐。」
「廢話!」
婉菱憂心忡忡地看了小姐一眼,只得下樓去,這小姐的身子讓夏少爺看了又摸了,小姐不是非他不嫁了嗎?
賀雨琳嚥了一下口水,「放……放開我。」
他點點頭,但手還是沒放開,「你的膽子被我訓練得不錯了嘛,居然敢開口要我放開他了。」
「男——男女授受不親,他也是深受庭……訓……禮教之人。」她顫抖著聲音,一雙美眸可不敢直視他的眸光。
「也許吧,不過,我比較好奇你剛剛那幾聲尖叫,你看到了什麼?我還以為你只有跟我在一起才會尖叫個沒停。」
「有蟑……」
「什麼?」他濃眉一皺。
「有……蟑螂,它跑到床上,我看到了,所以——」她垂低螓首。
他仰頭一翻白眼,「老天,我還以為黑衣人殺到這兒來了,結果卻是……」
「請你放開我,可以嗎?」
他點點頭,放開了她也站起身子,坐在床沿。
她將身體壓得低低地,雙手遮住了胸脯,「可以請你先離開一下嗎?」
他搖搖頭,邪笑道:「我要看美人出浴。」
她僵硬地扯動唇角,「不,你在這兒,我不會出來的。」
「是嗎?」他濃眉一擰,撫著下顎,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她張絕世容顏好一會兒後道:「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她搖搖頭,一臉的無辜,也有更多的惶恐。
「你去讓我爹瞧瞧,但發誓絕不吐露一句有關你真實身份的事。」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答不答應?」
「這——」他爹是定國大將軍,就她的印象中,定國大將軍曾在宮中小住的時間,到訪過她家一次。
她因膽小怕生,所以那次家裡熱鬧擺宴的迎接大將軍,她並沒有出席。
不過,聽爹跟娘說過,大將軍是個相當正派嚴峻的人,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應該會幫她脫離他兒子的魔掌,至少幫她離開夏彥鈞……
「想得如何了?」
「我——我答應你又如何?這不答應你又如何?」她嚥下恐懼,輕聲地問道。
他雙手環胸地笑看著她,「答應的話,我現在就下樓去,讓你沐浴更衣,不答應嘛,那就這麼耗下去,我不走了。」
他不走?那她怎麼出浴更衣呢?她咬著下唇怔怔地瞪著不再冒氣的洗澡水,水都已經有些涼了……
瞧她還作不了決定,他倒是還有個激將法,他故裝一臉正經,「賀雨琳,你乃大家閨秀,當知一女不事二夫,所以這仔細說起來,咱們也算夫妻了。」
「胡說!」她想也沒想地就出言駁斥。
「你的櫻桃小嘴我可碰了,這身子也壓過了,而你剛剛那婀娜動人的曲線,我也見了大半,你此生是非我不嫁了。」他笑得很可惡。
她心兒一沉,「不,我不要嫁給你這種色胚。」
「真的不嫁?」
她堅定地點點頭,雖然心裡似乎有個異議的聲音響起……
「那好,我帶你去見我爹,當然,如果你說出你是誰,那你這輩子就注定是我的妻子了。」
「為什麼?」她一臉疑惑。
「我跟我爹報告我對你做了什麼『好事』,我爹聽了,一定要我對你的清白及名聲負責,那我就得到你家去提親,而你當然得等著跟我拜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