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真的很怕我?」唇角一勾,他露出迷人又可惡的微笑。
「我才不是怕你……」她秀眉橫陳,有點虛張聲勢地。
「噢?」他眉梢一挑。「那麼是什麼?」
「誰教你有亂吻人的習慣。」她滿臉通紅,既羞又惱。
「是你的錯吧?」他直視著她,目光熾烈。
「我的錯?!」她眼睛一瞪,氣憤不平地盯著他。
相較於她的情緒激動,他顯得氣定神閒,泰然自若。「是你的嘴巴……太誘人了。」
他的恭維教她無由地心動,但她依然裝模作樣地表現出她的不滿及氣憤。
見她鼓著腮幫子一言不發,他笑了,「我上班快遲到了……」
聞言,她想起當前最嚴重的問題——她不敢開大車。
「叫我開車,你會後悔的……」她威脅他。
「你喜歡飆車?」他挑眉,不以為然地一笑。「我無所謂。」
「不是。」死要面子的她,怎麼都不肯承認她不敢開大車。「我……」
見她五宮糾結,一臉痛苦的模樣,他笑了。
「這麼痛苦?」拜託,他又不是叫她去死。
「你有難言之隱?」他隱約覺得她寧死不開他的車的原因,可能很……蠢。
她咬著唇,沉默又掙扎地望著他,臉上彷彿就寫著「再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四目相接片刻,他笑歎一記。「算了。」他將鑰匙自她手裡拿回,逕自往外面走。邊走著的同時,他說:「我對可憐的、需要幫忙的女性,向來沒有抵抗力。」
走在後面的紗南,給了他的背影一記恨恨的衛生眼,低聲咕噥著:「我看你根本就沒有免疫系統那種東西吧?」
「你說什麼?」他問,沒有回頭。
「我有說什麼嗎?」她裝糊塗。「就不信你有聽見。」
「告訴你……」臨上車前,他睇著她,語意促狹地,「我不只免疫力好,就連耳力都好得不像話。」
她一愣,這才驚覺……他根本全聽見了!
好一對狗耳朵……這回,她在心裡罵。
發動車子,他覷了她一記,閒閒地說:「我的『狗耳朵』確實很靈。」
紗南怔坐在位置上,臉色有點青青綠綠地。哇咧,他是有讀心術還是會通靈?
這會兒,她是連想都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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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在他身邊一整天,她並沒有發現他周圍有什麼不尋常,更感受不到他有任何危險。
當然,沒事總比有事的好。
接著,平安無事又過一天……
晚上回到了須川家,紗南早早就躲回了房間。
千百種思緒在她腦袋裡翻轉,教她無端地慌亂。
她不該來、更不該這麼接近調查目標,身為一個偵探,她不能讓自己暴露在這樣的危險當中,但……
她數次思索自己來這裡的理由及原因,卻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及解釋。
因為是……他嗎?如果今天她調查的目標不是須川定海,她還願意搬進來嗎?
突然,他的臉龐又浮現在她腦海中,接著她……想起了他既強勢又溫存的吻……
「天啊!」她敲了自己的頭一記,卻止不住心跳的驟急,「我是哪條筋扭到了?」
其實打從正面看見他的第一眼,她就有一種預感,奇怪的預感,而且是關於他。
是什麼預感呢?她說不上來。
忽地,她的手機響了。
為了收訊清楚,她拿到陽台上聽——
「熊本嗎?」
「咦?二……」
「現在出來,我要見你。」
「現在?」她看看手錶,正指著九點鐘。不算晚,她拒絕不了。
況且他說得那麼急,好像真有什麼重要的事非當面詳談似的。
「哪裡見?」
「阪東飯店601室。」說完,他掛了電話。
紗南皺皺眉頭,稍作整理一下,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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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阪東飯店601室外,紗南敲了敲門。
沒一會兒,二木忠夫便出來應了門。
「進來吧!」他說。
紗南隨著他走進房裡,下意識地四下張望。有時她還真佩服自己勇氣過人,一般女性應該不會單獨到飯店來赴約吧?
這麼一想,她會冒險到須川家當保鑣,也不是沒原因了。
「你到底查得怎樣?」二木忠夫一坐定,就一臉急躁不耐。
「呃,我還……」
「我告訴你,我已經不能再等了。」他打斷了她,神情懊惱而焦慮。
「我不懂……」她真是有點迷糊了。什麼叫不能再等了?
「為什麼還拿不到他跟恭子通姦的證據?」他質問。
「二木先生,你聽我說……」她試著跟他解釋,雖然他好像不太有意願聽,「這些日子以來,我只追蹤到他送尊夫人到飯店住宿,接過尊夫人的電話,其他時間,他跟尊夫人並沒有交集,反倒是……」
「反倒是什麼?」二木忠夫急問。
她猶豫了一下,「我發現他除了跟尊夫人往來之外,跟另一位有夫之婦也過從甚密。」
「喔?」他微怔,眼底閃過一絲喜色。「那你有他跟那個女人交往的證據嗎?」
「咦?」她一怔。那個女人又不是他老婆,他幹嘛……
「如果拿不到他跟恭子通姦的證據,有其他女人的也可以。」他臉上帶著一絲興奮。
紗南狐疑地望著他,「二木先生,你是說……」
見她一臉懷疑,二木忠夫喜色一斂。
「總之你盡快,不要再拖拖拉拉的了,必要時,製造他跟恭子或是那個女人相處的機會也無所謂!」說完,他也不理會紗南是否還有話要說,就急著趕她回去。
步出房間,紗南真是一肚子疑惑。
什麼意思啊?他不是為了證實妻子與人通姦,才找她調查須川的嗎?為什麼現在卻讓她覺得,他好像是為了抓到須川的什麼把柄而……
一般男人要是知道妻子跟對方什麼都還沒發生,應該會非常高興,但二木忠夫卻顯得相當焦慮,彷彿妻子沒跟人通姦,是一件讓他很傷腦筋的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