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子答應了?」小嘍 好奇的問。
「怎麼不答應?周蔚倫是他惟一的金孫呢!」
「宋亞鵬!」宋友築突地驚叫出聲,而她這一叫,讓得意忘形,忘了偽裝聲音的宋亞鵬洩了底。
「老大,怪了,她怎麼知道你的名字?」幾名嘍 全不解的開口問。
「閉嘴!」宋亞鵬一臉難看。
「宋亞鵬,我命令你馬上將我眼睛的布跟繩子給拿掉。」她氣呼呼的大叫。
周蔚倫不解的看著這一幕,完全一頭霧水。
「宋亞鵬!」她氣得又喊。
「好啦,好啦,不要再叫了,你不是不能太激動嗎?心臟病老姐。」宋亞鵬撇撇嘴角,走了過去,將她眼睛上的布及繩子全解開,沒想到甫獲自由的她一揚手就狠狠的摑了他一記耳光。
他錯愕的撫著發疼的紅頰,「喂,老姐你……」
「你瘋了!你怎麼綁架我跟周蔚倫?綁架是惟一死刑,你是不想活了?」她打斷他的話。
「老姐?你們是姐弟?」周蔚倫難以責信的看著外表上根本不相似的兩人,一個是純淨亮麗的白衣天使,一個是流氓味重的男人,他們居然是姐弟?
聞言,宋友築這才趕緊走到他的背後,就要幫他解開繩子,卻被弟弟一把拉了開來,他怒道:「不可以動他,」
她火冒三丈的怒視著他,「你知道他是誰嗎?」
「當然知道,他是日本喬博集團第三代繼承人周蔚倫,也是我的幫派指定要我抓到的人。」
「抓你的頭啦!」她生氣的又打了他一巴掌,「他有可能是你未來的姐夫,你懂不懂啊你?」
宋亞鵬撫著發疼的臉頰,卻是一臉怔愕。
宋友築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便回過身,再次幫周蔚倫解開繩子,並道歉—「對不起,我知道這事很荒謬,也很巧合,但他真的是我的弟弟,我們有好多年沒聯絡了,沒想到他會……」她搖搖頭,「請你別計較,好不好?」
周蔚倫凝睇著她,目光移到一臉懊惱的宋亞鵬身上,「你們姐弟倆既然分離多年,你怎麼知道我跟你姐來台的事?」
「當然是上面給的資料嘛。」他抿抿唇,看著他,看看老姐,再回頭看著那群顯然也被搞糊塗的子弟兵,「你們的槍還是對著他們,不過,要小心點,別傷了人,他們一個是我姐,一個是我姐夫,懂不懂?」
小嘍 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宋亞鵬,你頭殼壞掉了?這時幹麼還要那些小流氓拿槍指著我們?」宋友築簡直快氣炸了。
周蔚倫則感到哭笑不得,但俊臉上還是維持一貫的冷意。
「老姐,歹勢啦,如果我早點知道你釣到凱子,就不會綁你們了,可是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上面指的女人就是你啊,因此,這任務我接下了,總得跟上面的人問一下要怎麼處理,所以還不能放你們走。」
語畢,他便大步的走出鐵皮屋。
「這……」宋友築氣呼呼的想向前追,但那幾支槍馬上跟著她移動。
周蔚倫將她拉了回來,平靜的道:「坐下。」
「那個王八烏龜,他怎麼還是這麼不長進!從小混到大,麻煩不斷,所以我才離開他,但他難道不會反省,還學人家綁票?!」
「你別激動,對你的心臟不好。」
「錯了,我的心臟能變得愈來愈強,就是被他『訓練』出來的!」她氣得眼淚都飆出來了,「進出感化院、監獄,他不累、不怕嗎?」
「我看他的本性不壞,或許只是欠人拉一把。」
「不用安慰我,我是他姐,知道他的性子,他就是喜歡扮老大,但偏偏沒腦子,愛耍流氓,像這種綁票的事,上面的人出一張嘴,而他呢?這會被判死刑的呢!」
「只要他放我們走,這事我不會報警,也不會追究。」
「可他剛剛打電話跟你爺爺喊價了,你爺爺不可能沒有動作的,一定會報警的。」
宋友築的心很痛,不只是因為弟弟的白癡行為,還有自己的事,若周老爺子知道這事是她弟干的,她更不可能跟周蔚倫在一起!
周蔚倫沒有回答,陷入思緒中。
依爺爺的做法,他一定會付贖金,卻不是息事寧人,在確定他這個肉票沒事後,就會展開反擊,找到這群罪犯還有背後的藏鏡人,另外,為了不讓這事上新聞,爺爺不會找警方,而是會找青竹幫的黑道老友鬼塚來幫他清理這些垃圾。
至於這些人,包括宋友築的弟弟在內,全會在一夕之間成了失蹤人口……
事情牽涉到宋友築的親人,他已不能責身事外,得想法子保住宋亞鵬。
不久,宋亞鵬再次走進來,搔搔頭後,對著宋友築道:「對不起,你跟未來姐夫得在這兒待個三天。」
「你說什麼?」她氣得又要衝向前去,但還是讓周蔚倫給攔了下來。
他搖了搖頭,「先聽你弟怎麼說。」
「上面的人說,周家已經答應付款,但一千億美金不是小數目,所以需要時間籌款,不過,允諾三天後就會將錢匯到指定的銀行戶頭去,所以你們再委屈個三天,等錢一到手,你們就能走了。」
「你腦袋真的壞了?你要關我們三天,還想拿錢?」她氣炸心肺了。
「這是上面給我的機會,我總不能辦不好吧。」他氣她幹麼一副說教的樣子。
「這是壞事,你以為是善事嗎?你若被抓到會被殺頭的!」
「叫未來姐夫別指認我就好了嘛,而且……」他笑了笑,目光對著一直靜默不語的周蔚倫,「算賣個面子給我,這一千億美金對你家來說只是九牛一毛。」
周蔚倫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不屑的搖搖頭,這種人似乎不必費心的去保他的命。
「老姐,我不想被你念,所以三天後,我才會過來看你們,當然,吃的喝的,我都會叫小弟幫你們張羅好,你們就當在這兒度假好了,拜!」
「你這個白癡弟弟,給我回來!」看著他毫不在乎的背影,宋友築簡直快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