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一相情願!\"何依蝶頻頻搖頭,但背脊卻泛起冷意。
\"也別來破壞我們的婚禮。\"於格怒氣騰騰。
\"是嗎?\"歐陽仲晴點點頭,嘲諷一笑,\"那就別怪我了,雖然這一招很小人,可是我沒得選擇。\"
語畢,他突地高舉起手,下一秒,近百個皇室黑幫的成員將這個小小的教堂團團圍住,而剛剛那名邀神父外出的中年男子也在其中。
\"原來……\"於格和何依蝶頓時明白一切都是歐陽仲晴布的局。
歐陽仲晴冷冷的將何依蝶拉到自己身邊,然後示意成員將娃娃車推到自己一旁。
\"仲晴,我不會跟你走的。\"何依蝶忙不迭的嚷道。
\"是嗎?可是這一次我不會讓你離開我了!\"他的眸中冷光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既深且濃的愛意。
\"為什麼?\"她難過的紅了眼眶,\"我不想絆住你,你又何必……\"
\"噓,這些私房話我們還是等回到黎銀小屋時再說吧。\"
他疼惜的摟著她的腰,在黑幫成員的護衛下和娃娃車一同上了先前安排的私人渡船上。
\"歐陽仲晴!\"於格憤怒不平的聲音在夜風中響起。
\"於格--\"站在甲板上的何依蝶手足無措的凝視著他。
\"別擔心,待會兒你哥和珍妮就會來這兒陪他,安撫一下他忿忿不平的心。\"
她柳眉一皺,\"我哥?珍妮?\"
\"嗯,他們接到消息後,就趕過來了,當然,速度是比我慢一些,不過,他們答應我要好好的和於格談談,讓他認清楚你愛的人是我!他如果看不開,硬要攪局,那我只得讓他嘗嘗當禁臠的滋味?quot;
\"你……\"聽到這句話,何依蝶難以置信的怒視著他,\"你要關他?你憑什麼?\"
他從甲板的長椅上拿起一件毛毯,溫柔的為她披上。
\"不必了!\"她氣憤的將毛毯扔回椅子,\"回答我!\"
他一臉無辜,但眸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冷光,\"好狗不擋路,我要他這個第三者明白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杏眼圓睜的瞠視著他,\"歐陽仲晴,我沒想到你這麼沒品!\"
他莞爾一笑,\"話不是這麼說,你跟我可半斤八兩。\"
\"誰跟你半斤八兩?\"
\"你故意騙我、騙你哥,這一樣是沒品的行為。\"
他的控訴不無道理,她頓時語塞。
他沉沉的歎了一口長氣,以下巴指指溫暖的船艙?quot;起夜風了,我們……呃……當然,還有我們的女兒都進去,比較溫暖。\"
我們的女兒?她一臉困惑的直視著這張俊逸的臉孔,他溫柔的語氣中似乎沒有以往對孩子的厭惡存在,為什麼?
他真的願意且真誠的接受她和孩子嗎?
第六章
不知怎麼地,小寶寶哇哇的哭鬧不停。
歐陽仲晴看著何依蝶微微側身,將原本躺在娃娃車中的寶寶抱起,柔聲誘哄著。
不過,小寶寶脾氣不太好,動來動去的,還哭鬧的用力揮舞著手足。
對於他這個\"懼嬰族\"的新科爸爸來說,那一聲聲愈來愈尖銳的嗓音彷彿魔音環繞讓他額冒冷汗,手腳發軟。
看著哭得整個臉漲紅的小Baby,他的頭皮發麻,腦海中那些美麗的遠景一下子全沒了影。
他很想離開,但小小的船艙只有這個空間,而且他的腳好像被人釘住了,只能杵在原地動彈不得。
\"可以幫我拿一片尿片嗎?\"何依蝶小心翼翼的抱著掙扎哭鬧的小寶寶,瞅著他道。
\"尿……尿片?哦,好!\"他嚥了一下口水,她在手術房的那一幕又閃過腦海,嚇得他又是一身冷汗。
他惴惴不安的起身走到娃娃車後面的小籃子,抽出那應該是尿片的東西,再走到離她和寶寶兩步遠的距離時,伸長了手,\"嗯,給你。\"
她抬起頭來看他一眼,咬著下唇,突然說道?quot;你幫她換吧。\"
\"我……\"這不如要他去死還比較快?他根本不想碰這種軟綿綿的小娃娃。
她直視著他,隨即伸出手拿走他手上的尿布,\"我不懂,你為何要勉強自己?\"
\"我?\"對她這突如其來的話,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她溫柔的將寶寶放在雙人床上,幫她換尿布,\"你嘴巴上說她是我們的女兒,但你並不打算碰她對不對?\"
他揉揉眉心,\"我還在調適中,但短期內可能……\"
\"何必呢?\"她嗤笑一聲,眼眶卻泛紅了。
\"依蝶?\"他聽到她哽咽的聲音。
她嚥下酸澀,將濕尿布先丟到垃圾桶後,便將小寶寶抱起,讓她吸奶。
這一次小娃娃沒有再哭叫,心滿意足的吸吮著母奶。
凝視著這一幕,歐陽仲晴有些手足無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繼續站在這兒看她餵奶。
何依蝶見小女兒乖乖吸奶,便抬起頭來直視著他,\"你不該來找我的。\"
他爬爬劉海,目光從那個愈看愈可愛的小娃娃移到她臉上,\"我不能讓你和於格結婚。\"
\"不能?理由是什麼?\"
\"我愛你。\"他毫不遲疑的回答。
她的心一震,但不得不提醒自己這個愛不是永遠的!
\"我愛你,依蝶,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向你證明我有多愛你。\"
她搖搖頭,\"你到底要傷幾個女人的心才夠呢?quot;
他神情一凝,\"這句話不公平,當女人傷心時,我也沒有感到快樂。\"
\"是你造成她們的傷心。\"
\"緣起緣滅,變調的感情是勉強不來的,和我交往過的眾多女人都明白這一點,雖然我們都得花點時間療傷。\"
\"我們也是緣起緣滅,你為什麼要勉強我?\"這句話是違心之論,但她仍希望他能聽進她的話。
\"我們的緣份再起了,否則才相聚短短幾天,我怎麼又對你割捨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