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動的身影在燭火的輝映下,烙印在一旁的牆上,顯得益發的熱鬧。
「咯咯……」她一反常態的開心笑著。
「妳今天似乎特別快樂。」他踩著十足彆扭的舞步。
「我每天都快樂,只要跟你在一起……」她的腳步驟然停了下來,一雙剪剪秋瞳,深深的凝視著他。
氤氳迷濛間,她踮起腳尖,送上一記淺啄,溫溫淡淡的碰觸留下微麻的觸感在杜子騫的唇上,相望的瞬間,欲迎還拒的眼眸追逐在彼此間,忽地,她大膽的攀上他的肩,密密實實的吻上他。
瞬間,像火山爆發般狂烈,胸口、腦門都給轟出一片空白,他抓住她的雙臂,狂得幾乎要把她揉進身體裡,激情的唇渴求的追逐著彼此,狠狠的旋了幾圈身,她的背抵在牆上,他欺身狂吻不休,激烈得連腳步都踉蹌。
豁然抓過她,他一手掀起覆在桌面的桌巾,一陣杯盤撞擊,傾倒的燭火頓時湮滅,黑暗中他抱著她橫倒在桌上,不斷的親吻她的眉眼、唇、耳際、頸子……
他撫摸著她,她亦回以熱情的碰觸,兩人像烈火堆旁的乾柴那麼岌岌可危,她唇中的酒香濃烈熾熱,令他深陷其中。
「子騫,我要跟你在一起,要當你的人……」她攀著他,口中呢喃不止。
忽地,他腦子像是被什麼擊中似的,連忙止住一切荒唐的行徑,從她的曼妙中豁然起身。
「子騫……」她醉眼迷濛,無助的喚。
杜子騫對自己的瘋狂不受自製很是懊惱,往牆上一碰觸,黑暗被燈光驅走,把他從氤氳的情慾中拉出,胸口的起伏洩漏出他仍是激動的情緒。
「子騫?」她撐起身子離開長桌,眼神迷濛。
「對不起,我不應該對妳不規矩。」他歉疚得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黃若齊卻下依的從身後抱住他,「今天我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為了躲開,杜子騫一個轉身離開餐廳,卻意外發現客廳的桌上,還有幾隻紅酒空瓶。她喝的比他想像的還要多,難怪變得如此大膽熱情,她根本是醉了。
「妳買了多少酒?」
「才六瓶,沒有很多啊!」她揪著他的衣服不甚清楚的答著。
「六瓶?!」杜子騫驚覺不妙,走近查看,桌下只剩兩瓶,扣除餐桌上那一瓶,她大小姐一個人就喝了三瓶,難怪她處處不對勁兒。
「對,我本來還想多買一些的。」她緊緊的抱著他。
「若齊,別這樣,妳喝醉了。」她醉了,他竟差點下流的佔她便宜。
「沒有、沒有,你總是不碰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她啜泣低哭了起來。
「不是這樣的,聽話,我、我還有個工作得趕進度,妳瞧,我還把計算機帶回家來了不是嗎?所以妳現在去睡覺,然後我去工作,好不好?」他努力安撫她,還把工作拿來當作搪塞。
「我不管、不管……」她惱得瞪大眼,直跺腳,還不斷的拉扯自己的衣服。
杜子騫趕緊幫她繫好身上的衣帶,她扯他就系,「聽話,快住手,若齊--」
「不要、不要--」酣醉的她生氣他的阻礙,遂打了他一巴掌。
「若齊!」一把抓住她的手,他試圖讓她不要把自己脫個精光。
「不許你工作,我咬你!」醉人兒張嘴就咬,「我就是要勾引你,就是……」
誰知她發起酒瘋來會這麼冥頑固執,他們一路拉拉扯扯的在屋子裡糾纏,冷不防的,櫃子上一件擺飾品掉了下來,正巧砸在杜子騫的腦袋瓜上,痛得他直想罵髒話。
眼見情況無法控制,他只好心一橫,往她頸上劈了一記手刀。
「若齊,很抱歉。」
「唔--」剛剛還爭鬧不休的人,隨即發軟昏厥。
杜子騫順勢一接,把她抱到床上去,然後頭疼的考慮著,該不該打電話叫徐秀禮來照顧她。
左思右想,他決定明天再說,今天晚上,就別打擾人家了。他摸摸鼻子自己善後這一切的混亂。
當他蹲在地上收拾時,一想到她的醉言醉語,「勾引?嗤--」又覺得哭笑不得。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清晨六點,登的從床上彈坐起身,黃若齊的脖子、腦袋疼得叫她有些堪不住,直蹙眉。
眼神還迷迷濛濛的搜尋著這屋子時,杜子騫端了一杯水來,「渴了吧?」
她納悶的瞅了他一眼。他怎麼知道?不過她還真是渴了,遂接過來牛飲下肚,一杯水終於解了她的渴,只是她還是覺得渾身都疼。
「謝謝。」邊抹去唇上的水。
「下床梳洗一下,然後出來吃早餐。」
「這是哪裡?」
他淺扯著嘴角勾起弧度,「我家,妳忘了嗎?」
「你家……」一長串的畫面糊里糊塗的閃過,可卻沒讓她理解什麼。
「快來,淳和跟秀禮也在,晚了會被他們吃光的。」
「啥?」為什麼這兩個傢伙也在?黃若齊真是越來越迷糊了。她動了下身子,只覺肩膀好痛,腦袋像要炸開似的。
杜子騫走後,她揪著腦袋,拚命的回憶著睡前的一切。昨晚是情人節,然後她想要勾引他,然後在等待中酒一喝多,連他啥時候回來的,她也迷迷糊糊……
「嘿,妳終於醒了。」徐秀禮走到房裡。
她哭著臉說:「我頭疼得像要炸了似的。」
「妳宿醉活該,聽說妳昨天一個人就幹掉四、五瓶紅酒,妳酒女啊!」徐秀禮狠狠的擰了她一把。
「啊,真的嗎?!我一個人喝那麼多酒?」她不敢置信。
「天曉得妳怎麼了。」真是被她打敗。
「那我有沒有發酒瘋,有沒有作出什麼糟糕的事情?」黃若齊拉著她追問。
「有沒有發酒瘋我們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妳該作的事情沒有作。」李淳和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門邊來了。
「比如說?」
「比如說妳應該把杜子騫吃了,而妳卻沒有。」他投以無奈的眼神,「我一大早拉著秀禮殺來,就是想要來助妳一臂之力,準備讓杜子騫來個百口莫辯,結果就看到他一個人狼狽的睡在客廳沙發,然後該死的筆記型計算機還放在桌上,一副熬夜工作的蠢樣,而妳在他房裡呼呼大睡。大小姐,我以為我們昨天有共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