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眼前這個副院長正事辦完,明顯想跟她玩私事的情慾眸光,她當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做血牛有好幾年了,所以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此刻的她是不該貿然離開的,但她很清楚再多待一分鐘,那頭色牛很可能就會騎上她。
於是,她坐起身來,伸出手道:「剛剛說好的酬勞呢?」
金髮藍眼的他笑了笑,沒有拿出錢,卻握住她的手輕撫她的手背,「這麼急著離開?你應該要再躺一會兒才是。」
她臉色丕變,抽回手,「請你自重一點。」
他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出聲,在她身邊坐下,「願意跟你玩是看得起你。」
「嗤,」她嗤笑一聲,「不必,你趕快將錢給我,我要走人了。」
「跟我在一起,拿的錢可比當血牛還要來得多。」
「我寧願當血牛,也不當你的女人,你聽清楚了嗎?」
喬治挑起一道濃眉,不屑的一笑,「看你這樣的姿色,男人肯定早有一大卡車了,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裝純,想來個欲擒故縱吧?」
歐陽晴薇強抑住滿懷的怒火,聞聲的道:「我懶得跟你談那麼多,你快點將錢給我。」
「給我一個吻,我給你雙倍的錢。」語畢,他突地捉住她的手,俯身就想攫取她的紅唇,但她的反應迅速的令他涼氣倒抽,眨眼間,她的手上居然多出一把水果刀。
「你敢親我,我就割掉你的舌頭。」她冷冷的瞪著他。
喬治吞嚥了一下口水,僵硬的放開她的手。
「錢!」她冷峻的再說一次。
「好好。」他回過身,從抽屜的皮夾裡拿出幾張鈔票後,一回身就往她身上扔。
看著飄飄落地的鈔票,歐陽晴薇也在喬治的臉上看到一股羞辱她的快感。
但這是她應得的錢,不是嗎?
她將可以折疊的水果刀折好,放入牛仔褲的口袋裡,低下身子要撿錢時,一陣暈眩感突地襲向她,她趕緊按住太陽穴跪坐在地上,本想等暈眩感過後再站起身來,但喬治卻在這時候將她推倒,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
狄波乘上電梯上了七樓,來到副院長室時,看見門緊閉著,正想敲門時,裡面卻傳出歐陽晴薇微弱但帶著憤怒的咒罵聲。
「放開我……色狼……不要臉……」
他直覺的轉開門把,映入眼簾的卻是相當曖昧的一幕。
歐陽晴薇整個人躺在地板上,旁邊散落著幾張鈔票,而一個男人就壓在她的身上,她的T恤已被撕破,露出棉質胸罩,而牛仔褲的扣環也已被解開。
「你——你是——你不是——」喬治驚惶失措的從歐陽晴薇的身上爬起來,快速的整理身上的白袍,這個近來風靡社交圈的巧克力情人之一,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裡?
歐陽晴薇對他的出現也有一絲的恍惚,畢竟,他七天沒理她了,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只是,一看到他,剛剛求救無門的無助及憤恨的淚水,瞬間快速的盈聚在眼眶中,很快的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狄波試著解讀這一幕,但他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麼高竿。
歐陽晴薇見到他的震撼感已過,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的怒火,他不理她七天了,又何必在這個時候出現,解救了她,她一點也不感激他救了自己的清白。
她靜靜的拭去淚水,想將被撕破的T恤拉起,遮住自己半裸的身體,但徒勞無功。
見狀,狄波將身上的薄外套脫下遞給她,這一次,這個小麻煩終於領情的將衣服穿上,但她的下一個動作是——
將地上的紙鈔一張一張撿起來放進口袋,然後,很有個性的轉身就走。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副院長。」一臉鐵青的狄波再細看這名面紅齒白的醫生,終於記起來他在社交場合上好像見過他一兩次面。
「難道還不清楚嗎?剛剛我們在做什麼,她收了錢,不是嗎?」喬治對這個巧克力情人可一點好感也沒有,如果他跟剛剛那個假清高的血牛有什麼感情關係,他很樂意讓兩人的感情破滅。
狄波聽懂他話裡的暗示,沉著一張俊顏離開副院長辦公室,追上那個一字不吭就離開的小麻煩,他要問問她,什麼時候打算當個賣春女?!
第四章
「你給我站住!」
狄波在長廊上火冒三丈的攔住一臉蒼白的歐陽晴薇。
她冷冷的瞥他一眼,「如果是要這件外套,等我去買一件T恤後,我就將它還給你。」
「我不要你的衣服,我只想知道你哪時候落魄到要去當一名妓女?」
她猝然止步,怒不可遏的揚起手想摑他一記耳光,但或許是輸血後的虛弱,她揚在半空中的手無力的垂下,整個人還暈眩不已的晃了晃。
她一手撐住牆面,虛弱雖虛弱,炯炯有神的棕眸還是惡狠狠的給了狄波一記超級大白眼。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的臉色好不到哪裡去,雖然他沒有空去想清楚她墮落千他什麼事?
她咬牙瞠視著他,「我為什麼要回答,再說,你也不管我的死活幾天了,這會兒出現,又何必管我的屁事!」
他咬牙迸射,「你又說粗話了。」
「因為我不是名門淑女,而現在又成了你口中的妓女,我說粗話不是表裡合一了嗎?」
「你別自暴自棄——」
「我他媽的才沒有,誰要給男人佔便宜?誰又要當妓女?我差點被那個醫生強暴了,你居然說我當妓女?!」她喉頭艱澀,心中又苦又怒。
「既然不是,他為什麼給你錢?」
「那是我應得的!」
「沒理由他為什麼給你錢?」
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眼眶泛紅的哽聲道:「該死的,你就是在暗示我用自己的身體來賺錢是不是?我長得像婊子,像妓女?」
她的話為什麼沒有一句可以入耳的,他想好好的跟她談啊,但兩人顯然只能用咆哮交談了。
他火冒三丈的瞪著她,「那你該死的是否也該告訴我,他為什麼給你那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