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小童得意萬分,「我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工作,絕對不會認錯人的。」
這十來年中,他們找到四個符合條件的冷天寒,不過這四人中,卻沒有一個能讓小童帶下凡的紅絲線給繫上,也就是說這四個冷天寒已有命定的婚配。
而前些日子,當他終於找著了住在小竹家隔壁的冷天寒時,他便將紅絲線的一頭繫在他身上;沒想到這麼試,那紅絲線就好像融化似的隱沒在他的身體裡。
也就是說,這個冷天寒正是他們干尋萬找的對象,而及這個人居然就住在他好友——小竹家隔壁。
此乃天意不可違啊!這肯定是冥冥之中上天的旨意。
「嗯,沒錯就好。」就怕他們兩個來個喬太守亂點鴛鴦譜,要不弄成那樣,麻煩可大了。
」還有,小童,我們三個難道就站在這裡,便能探查到什麼嗎?」
從他們潛進來後,便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哪兒也沒去,什麼東西也沒翻,小竹可不認為這樣子能查出個什麼東西來。
「哎呀,這你可說到重點了。」小童雙手一拍,立刻開始派任務。「小丘,你負責這裡,我和小竹去找找冷天寒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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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發現這房子的格局和她與大人住的地方相差不遠。不過大部分的房間並沒有經過精心整理。很顯然的,這房子的主人並沒有花太多心思在擺設上,眼前所看到的物品全都是以實用為主。
不像她還會在房裡掛些畫啊、擺些花啊,再不然就是貼貼壁紙,改變房間原來的面貌。
這房子陳設雖然簡單,不過倒是不失整潔。
「嗯,至少主人還有認真在做打掃工作呢!」小竹不停地四下張望時,不忘稱讚一下這裡的主人。
對於自個兒趁著主人不在時,混進別人的家中,小竹內心感到十分的不安與抱歉。雖然這行為不是出自於她的本意,但是不論她如何調適,就是無法從愧疚感裡跳脫。
反觀小童,簡直就是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不但無視於自己入侵者的身份,甚至大刺刺的批評起這房子的裝潼、品味之類的事。
而跟在他身後的小竹非常擔心,如果這時候那個叫冷天寒的突然回家的話,可該如何是好啊?
「小童,我們看了老半天,什麼也沒看到,不如先離開這裡,等回我家後再做商量巴!」待得愈久,被人發現的可能性愈大。小竹心中如是想。
雖然她小竹只是個小小的石竹花精,也沒那個資格列名仙班,可是萬一讓人給當成小偷,還是超級不名譽的。萬一被哪個長舌的過路神仙給瞧見了,那她小竹回天界後,豈不是成了眾仙的大笑柄了?
「用看的當然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看不出來啊!」小童理所當然的說著, 「這人界不是還有句話,看而說不如起而行嗎?」
「咦,有這句話嗎?」她在人界這麼久,倒還沒聽過。
小童知道自己雷了餡,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道:「這當然,我到人界後努力的遍覽群書,自然會知道你不知道的啊!」
「呃,是這樣啊?」
「這當然。」他挺起肉肉的胸膛,為自己的話背書。 「所以說啦,我們這樣用看的,絕對是看不出什麼東西的。」
「既然看不出什麼東西,那我們回去吧!」
「不、不、不,」小童輕搖食指, 「我們用看的看不出什麼,但是動手搜的話可就不同了。」
「什麼!?動手搜?」
「對啊!這可是十分重要的一環呢!」說著,他不知從哪裡弄來雨雙白手套。 「來,戴著這個,這樣才不會留下指紋。」
接過白手套,她心想,他們哪來的指紋啊?不過,為了避免小童在一旁囉唆,她還是將手套給戴了起來。
「我們要搜些什麼東西?」
「這個嘛……這邊沒什麼私人物品,那就表示冷天寒並不常出現在這幾個房間裡,我們能得到的資料也十分有限,所以……」
他朝著走廊盡頭那間看起來與眾不同的房間-指。「我們進那間找!」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所有的秘密就在這個房間裡。
看著小童那過於自信的眼神,及太過誇張的動作,小竹歎了口氣——
「拜託,小童,以後日本的電視連續劇少看一點!」
他的動作與她前些天看到的什麼某某搜查線中的一個脫線警官簡直如出一轍啊!
第三章
冷天寒將車子直接駛進車庫,而後走上車庫內與二樓相連接的樓梯,上了二摟。
今天他的課只到十二點為止,也就是說下午的時段可以自由安排。他原本的計書是到國際會議中心參加一場座談會,但是當他看到主辦單位傳來的資料後,發現這場座談會根本沒有任何學術價值,純粹是替某國際知名學者的中文版著述打廣告而己。既然如此,出席與否根本無關緊要。
因此,他決定既然有更好的利用時間方式,那麼就不必浪費時間去做些無聊事。
回到家中,他可以完全放鬆,專注於他最感興趣的事情上、或許看看書、做些研究報告,甚至是做一下學程規畫。
他之所以選中這個遠離都市塵囂的地方做為落腳處,貪的是它的靜謐,與四周環境的空靈感,可以完全消除一整天在人群中所感受到的壓力,同時養蓄精力.應付第二天的開始。
但今天他一回到家中,立即感受到一股異於平常的氣氛——熱鬧,沒錯,就是熱鬧。
空氣的流動不再像平常那般的緩慢、平和,在偌大的空間裡甚至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花香?這名詞讓他困惑。因為這並不是他房子裡該有的味道。
雖然他的確依照堂弟的請托,在後院的廣大空地裡蓋了一座溫室,好確保他心愛的玫瑰能得到妥善的照料。
但種花並不是他的興趣,他只負責提供場所,讓他的堂弟有個地方能種花蒲草。甚至他堂弟在後院蓋的溫室,他連去都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