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這麼想,若寧隨即又搖了搖頭。不!淑女是不應該這麼暴力的。
他到底是要她準備啥?
「準備接受我的誠心啊!」他可是順著她的話說下去的,她怎麼還不明白呢?虧她之前那麼聰明,怎麼一下子就變得有些笨了呢?
這樣子可不行喔!多倪暗自祈禱,希望若寧以後不要再像現在這樣一副癡呆樣。
她實在不該讓他失望的,能獲得他「惡神」青睞的人,豈能如此不機伶?
「接、接受誠心?」若寧差點被口水嗆著了。
表現誠心?請問他要怎麼表現?莫非他要發什麼毒誓,還是要說把心掏出來之類的屁話?不,這些都太俗氣了,他應該不會這麼說才對;他絕對不會用這麼簡單的方式表達,那只有在電視劇裡才會出現的陳腔濫調,他應該是不屑用的。
那他究竟會用什麼方式來表現出他的誠心呢?若寧張大雙眼看著他一派優閒的模樣。
他這樣子像是要表現出誠心嗎?一味的耍酷可是不太好的喔!
別想她會被他的外表給吸引,因為她認為外在的皮相不能代表一個人,若喜歡那個人是因為他的外表,那何不乾脆請人去做一張假面皮給自己算了?
雖然被他喜歡的感覺不差,但她腦袋裡的理性因子可一個也沒被沖走,反而能比之前更冷靜、更沉著的看待整件事情的發展。
「是呀。」他發覺自己對她笑的次數還真多。
多倪腦海中突地閃過一個念頭,接著他霸道的拉住她的手,對著若父說:「不好意思,借你女兒半天。」
丟下了這句話後,他拉著若寧就往外衝。
「咦?啊——」若寧在被拉之後還沒有什麼反應,說是愣住了也可以,但是過了一會兒之後,她那慢半拍的吼叫聲自口中脫出,在若家中迴盪……
他到底是想作啥啊?
強拉若寧上了車子的多倪,在將她安置好之後,就迅速的啟動車子,完全無視於若寧的抗議。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若寧對多倪的舉動十分不滿,不安的她試圖想打開車門,可是都徒勞無功。
不過,因為她的動作過大而使得車身微微搖晃,嗯……看來自己真的具有一股怪力,不然上次怎麼能把多倪推出車外?
那絕非腎上腺素突然激增,而是她擁有一股爆發力特強的怪力。之所以會有那股怪力,說起來,她還真得感謝以前的苦日子,她曾有段時間去工地做苦工。雖然在做了之後,外表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她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在那段期間裡變得更大了。
「去哪裡……就是去一個地方。」多倪語帶保留的說。
多倪故意和她打啞謎,就是不願意把要去的地方說出來,那種聽了會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口氣,讓若寧的火氣又急速上升。
有什麼話就直說嘛!何必搞神秘?早知、晚知,最後她不是都會知道嗎?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竟然這麼無聊!
他是不是想給她驚喜啊?其實,這是沒必要的,要表現誠心直接用嘴巴說就行了,何必要麻煩自己出門呢?這男人是怎麼回事?因為外貌與眾不同,所以連帶的,他的行為與想法也要和他人不一樣嗎?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若寧不自覺的低喃。
其實,這真的是她的真心話,人在無意間所說出的話通常都是最真實的,就如同現在的她一樣。
若寧把對多倪的感覺毫不避諱的說出來了,完全不怕坐在她身旁的多倪會聽見。
多倪在聽了之後也沒啥反應,只是以淺淺一笑來表示他聽到了。
說他奇怪啊?他只不過是腦子裡想的東西和別人不一樣,這點哪能算得上是奇怪?
因此他對她的評語絲毫不以為意,更何況,她會說出這話也沒惡意,既然不是要找他麻煩,那他大可不用理會她所說的,只要當成是耳邊的一陣風就行了。
比起她的話,他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約莫過了一個鐘頭之後,多倪神色自若的將車子開至自己家中的停車場;而若寧則是不知所措的看著外頭的陌生景色,心情有些忐忑不安,她雙手緊握成拳,緊張全寫在臉上。
這是哪裡?看起來好大。
自車子駛入多家宅院後,她就不斷地在打量著這裡,這裡比她家還大……奇怪了,她怎麼感覺自己似乎不是第一次踏入這裡了?
在模糊的印象中,她好似有來過這裡,只是真的想不起來詳細的情形,那段記憶就像是被奪走了一般。
「好了,請下車吧。」多倪體貼地幫她開了車門,他還很紳士地伸出一隻手,想扶她下車。
多倪這麼紳士的舉動讓若寧有些受寵若驚。
她一邊猜測多倪的用意,一邊把手放到他的掌心中。
這本來應該是很羅曼蒂克的行為,也應該是一幕很美的畫面,可自己不知是怎麼搞的,在被他握住的那一瞬間,手就開始發燙,燙得她連忙甩開了手,好似是摸到了什麼熱鐵似的。
為何會這麼的燙啊?若寧對於被摸而發熱的反應感到十分不解。
她是怎樣啦?只不過是被碰一下而已,手為何會發熱呢?
慌亂中的她理不出一點頭緒來,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緊張與不安的心情籠罩著她。
她竟然找不到自己為何變成這樣的原因……
若寧的心慌意亂,多倪都看在眼裡,他多少能夠瞭解她為何會有這奇怪的反應。
因為有八個妹妹的他要知道她為何會有這種反應是輕而易舉的,可他卻沒有因此而高興,反而有點鬱悶。
他望著若寧,思索著自己的行為是否是正確的。只為了讓她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便引誘她落入他所設計的陷阱,想藉此來傷害她……這樣子真的好嗎?一股自心中升起的自責感讓他苦惱了起來。
他真要這麼做?真要對一個這麼可愛的女人進行報復?
要是對她造成心理上的重大創傷,那他豈不是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