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看兩位公子的風采。」常夢小小聲地坦誠道。
單宇朔和念慈書聞言大笑出聲。
「我們都知道你們在偷看的事情,不過我們的話意似乎很容易被誤解,你們既然也聽見了,為何不像那些人一樣的離去?」單宇朔這幾天的觀察下來,發現這三個人很不容易暗中用話趕走。
「因為看起來不像!」三人有志一同地大喊。
「呵呵,是嗎?看來咱們要再努力些了。」單宇朔對念慈書曖昧的眨眨眼。
念慈書則是有默契的回以微笑。
常夢不禁紅了臉,趕緊轉移話題道:「這次念公子……不,是念王爺要在這兒待多久?」
念慈書身為王爺,亦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自小他就接受各種教育,琴棋書畫樣樣皆有涉獵,但以武術為最,尤其喜好練武。
只不過,他的骨架一點都不像練武之人,反而一副書生模樣,要說他有習武,恐怕沒幾個人會相信。
「大概還會再待個幾天吧!」他這次出宮是順道探訪下嫁離水城縣不遠的親姊姊?看看她是否安好。當年她要下嫁時,父王還一度反對,後來是經由他和母后的幫忙才促成良緣。
他已有好些年沒見到皇姊了,剛好這次藉著收購些古物給遠在邊疆,愛好古物成性的叔父作為七十大壽賀禮的機會,可以順道過去看看她;不過眼看著叔父的大壽之日就快到了,到現在他都還沒看見屬意的古物,心裡著實有些著急。
叔父挑選古物的眼光向來很高,若他沒有好好選樣珍寶送給他的話,豈不是辜負叔父過去對他的照顧?
說什麼也要帶件古物回去!
「莫非你還沒找到你屬意的古物?」單宇朔露出吃驚的神情。「奇怪,惜古坊裡應該不會沒有啊……」他喃喃自語著。
「你方才說什麼?什麼惜古坊……」念慈書急著追問。他這些天來除了與單宇朔對弈之外,其實已經走訪過不少的古物坊,可是單宇朔口中的惜古坊……他是有聽過,但沒去過。
難道他就獨獨漏了這一家?
「是這樣子的,水城縣有家惜古坊你沒去過嗎?」單宇朔微微一笑。
「沒有。」念慈書搖搖頭。
這傢伙,早知道這家古物坊,為何不早點告訴他,害他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簡直是不想活了!
三位婢女此時很有默契地悄悄退下,她們一直插不上話,再加上少爺又準備要說故事,這一開口沒講個三個時辰,恐怕是停不下來了。
「呵呵……那就聽我慢慢道來……」單宇朔眸子裡的精光一閃,準備開始他的長篇大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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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混蛋,說一兩句就算了,想不到他竟然說了那麼久!」念慈書忿忿地走在大街上,不停地自言自語。
天啊!以往和他說話時從來沒有這麼久過,結果這次呢?光講一個古物坊,他就講了三個時辰!
到底為什麼要講那麼久啊?
唉!真懷疑他以後的娘子能不能忍受他這麼聒噪。
念慈書一邊在心中嘀咕,一邊尋找著單宇朔所說的惜古坊。
他真想看看這家小小的古物坊是多有來頭,竟然讓單宇朔說了這麼久!
念慈書積了一肚子火的來到惜古坊前,皺著眉頭打量著。
哼,還算可以啦!樸實的外表和他之前去過的古物坊比起來,看起來還算順眼。
打量過後,他收起折扇往坊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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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進入惜古坊時,吸引念慈書注意的不是坊內稀世少見的古董,而是那位正在擦拭古董的女人。
這個女人正是惜古坊的老闆娘,也是雪家二千金雪千蔭,今日她閒來沒事,趁著坊內沒有客人時,一時興起拿起布清理古物上的灰塵,平常她可都不管這些的,就算有客人詢問為何古物上頭積了一層灰時,她也會說得對方啞口無言。
雪千蔭繼續擦拭著一個九年前出土的荷玥花瓶,當時她可是以萬兩銀子買下來的呢!
站在門邊的念慈書一時看癡了,因為不常接近女色,所以一看到少見的絕色佳人時,實在教他不心動也難,雖然他沒看到那女子的正面,不過想必一定是個大美人。
他正想出聲叫喚時,沒想到卻殺出一個程咬金。
春伶一見著有客人上門,連忙招呼道:「啊!客倌需要什麼?」以客為尊,這是小姐教授給她做生意的最基本道理。
為了能在雪家討一口飯吃,她可要妤好努力工作才行。
雪千蔭轉過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有客人上門了……真是糟糕!她竟然做事情做到出神了,連客人來了都不曉得,真是失禮!
她連忙走到念慈書身旁,有禮但生疏地道;「客倌,有什麼事情需要奴家幫忙的嗎?」
「你是這家古物坊的老闆娘?」念慈書出神的盯著她的臉不放。
真美!那張臉絕美、冷傲,還有著不容反抗的威嚴……一個女子能有這樣子的持質並不常見。
雪千蔭微微地點了點頭。她不是老闆娘,難道那個毛毛躁躁的春伶才是馮?真是夠了!
念慈書驚訝地瞠大雙眼。她是老闆娘?真的嗎?那她不就是……雪家的二千金?
「客倌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需要奴家幫忙嗎?」雪千蔭眸中精光一閃,看出了念慈書著迷的目光。真是的!他是沒見過她嗎?沒道理啊!她常在縣裡的大街小巷走動,也與不少人接觸過,照理說,他應該不會不認識她啊!為何他的神情像是初見時的訝異?莫非……他不是本地人?
那麼,他是誰?縣裡有這一號人物嗎?如果她曾見過他,應該不會沒有印象才是,可是……
「啊!沒事的,想請問你們這兒有什麼比較稀奇的古物嗎?在下的叔父大壽將至,我想送一個古物給他。」這雪家二千金真是厲害,光外表就令他迷醉不已,如果她是屬於他的話,不知該有多好,可是又不能隨便冒犯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