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是喜歡,不管你准下准,那都無法改變我的心意。」他雙眉一軒,將她兩隻小巧的手掌包握在雙掌之間,堅定地訴說他的決心。
「你……」她想抗議他的霸道,但話到嘴邊卻猶疑了。
「我怎樣?你真的討厭我喜歡你嗎?」他低頭湊近她,鼻尖幾乎要碰著她的鼻尖,
溫熱的氣息拂在她瞼上,原已不穩的心跳更加亂了,
她應該避開他的,避開他的氣息,避開他的問話,避開擾亂她心緒的一切……握住她雙手的力道並不大,只要她堅持,其實可以輕易掙脫,但她沒有。
或許,鉗制住她的是另一種無形的力量。
小離不開他炙人的掌心,離不開那教她心慌的溫柔,離不開那雙認真的眼睛,她感覺自己被迷惑了。
當那一聲聲喜歡敲在她心上時,有些事已不再是她所能控制。
「冰兒,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他毫不矯飾地表露內心的情感,殷切渴望她的回應。
「我不知道……」她咬了咬唇,緩緩低頭,聲音細若蚊蚋,誘人的瑰紅從耳根漫開到細緻的粉頸。
「你知道,只是不肯告訴我。」他放開她的手,挑趄她的臉,拇指輕輕摩挲著地嫩紅的唇,然後停在她的唇辦上。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粗糙的撫觸引得她一陣戰慄:心兒更慌了。
「真的?」他低頭湊近她的臉蛋,若非隔著拇指,他的唇幾乎就要印在她的唇上。
一你別……別靠那麼近……」微弱的抗議自她口中溢出,她想推開他,可是卻沒有力氣。
說話時,她的唇辦下時輕刷過他的指腹,對他而言,這是個甜美的誘惑。
「我還想更近些……」最後的語音消失在她的紅唇裡。
不同於以往的輕啄,他放肆地以舌開啟她的唇辦,貪婪地汲取她的香甜。
舌尖嘗到她嘴裡甘醇綿柔的酒味,更加刺激了他的感官,原已稱不上溫柔的吻變得更加狂野,像是永遠不會饜足一般,盡情地吞噬她的唇舌。
強健的雙臂緊緊地摟住她的腰,手掌在她背上和腰間游栘,每一次動作都讓她柔軟的身於與他更加貼合。
她感覺自己被一團火焰包圍,炙人的熟度讓她有些眩然,似乎身上的力氣全被那熊熊火焰燃盡:而他大膽的舉止更是令她心慌意亂,彷彿他所吞噬的不單是她的唇,還有她的心……
理智在那熱情如火的吻中俏悄淪陷,她茫然無措地任由他掠奪她的甘美,索求她的回應。
心止下住地狂跳,燎原的火焰在胸口蔓延。
當他終於願意離開她的唇時,殘餘的熱度依舊焚燒著她。
她抬起迷濛的雙眸,怔征地望著他,一時間競不知作何反應,直到他低沉的嗓音在靜默中響起。
「我以為你會打我。」
啪!
清脆的巴掌聲瞬間自她掌下迸出,她如夢初醒,匆匆退了兩步,漲紅了臉,又羞又怒地瞪著他。
他撫著挨打的左瞼,略微愣了一下,突然朗聲大笑。
「笑什麼!你很得意嗎?告訴你,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一定會狠狠教訓你!」她嗔怒地叱罵,強作凶悍,但微顫的語音卻洩漏了她的慌亂。
他止住笑聲,嘴角微揚,用肯定的語氣回答:「你不會。」
「誰說我不會!」她鼓著雙頰,不服氣地瞪著他。
「你不會,因為你喜歡我,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他挑高眉毛,露出自信的笑容。
「你、你胡說!」她咬了咬唇,半褪的紅暈再度染上粉頰。
「如果你下喜歡我,你不會猶豫的。」
「我……我哪有猶豫!只不過我手上有傷,打人會痛,所以才考慮了一下,你別自作多情!」即使心中已經動搖,她兀自嘴硬地反駁。
彷彿要印證她的話似的,右手食指突然一陣抽痛,疼得她皺眉。
她舉起右手,攤開手心瞧了一會兒,噘嘴道:「討厭,都是你害的,傷口又裂開了。」
「你的手怎麼了?」他急忙跨步上前,抓起她的右手察看。
只見一條血痕自她的指尖斜劃過第一段指節,傷處不停地滲出鮮血,刺眼的紅慢慢散開。
「不小心被飛刀割到了。」她聳聳肩,不以為意地回答。
「你怎麼這麼粗心!」他皺著眉,一邊責備,一邊拉著她往屋裡走去。
「還不是你害的!」她橫了他一眼,嗔道:「人家是被你嚇到,才會一時忘了手上有飛刀。」
「笨蛋!這種事能夠不小心忘記嗎?」他吼著,腳步不停,吸了口氣壓抑驟升的怒氣,不悅地道:「這回只是割到手指,萬一下次刺到要害怎麼辦?刀劍無眼,豈能疏忽!」
「你凶什麼,那是意外嘛!」她委屈地吼了回去,又不滿地低聲嘟噥:「還說什麼喜歡人家,結果卻對人家這麼凶!」
「我擔心你,捨不得你,你居然還嫌我凶?」他回頭瞪了她一眼。臉上一紅,她逞強道:「誰信你呀!」
他哼了一聲,腳下的速度忽然加快,迫使她不得不三步並兩步地趕上他。
「你要帶我去哪裡啦?」
「上藥。」
「你吼我,我才不要你幫我上藥呢!」
「我哪有吼你?」
「你現在不就在吼了!」
「閉嘴。」
「我偏不閉嘴!」
「你……」
兩人漸漸定遠,話聲漸漸變得模糊,當他們進屋之後,空曠的廣場終於再度恢復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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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毒辣的陽光遍曬各地,人們紛紛躲入了房間裡。
沙琉璃收拾好廚房,正要回自己屋裡休息,卻聽見隔壁房間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一時好奇,便敲門問:「冰丫頭,你在嗎?」
門應聲而開,百里冰皺眉噘嘴走出房間,悶悶地問:「琉璃姊,有事嗎?」
瞧見她這般模樣,沙琉璃關心地問:「怎麼了,在跟誰生氣?」
「還不就是那把爛柴刀!」百里冰哼了一聲,拉起沙琉璃的手抱怨:「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討厭,他昨天不但凶我、吼我,還說這幾天都不許我再碰暗器,又叫人盯著我,實在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