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正飛一吼,奇怪的是華玉風的心電圖突然劇烈地起伏。
「醫生,她……她好像聽得到……」一名護士小聲的說,卻換來醫生的一記白眼。
「那是巧合!知道嗎?」
「喔!」護士嘴上雖這麼說,但是表情卻是不怎麼相信。
「我和你不過見過這麼一面,你就撲身護著我,這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我是宇莫的爺爺!你要不是愛宇莫,又怎麼會捨命救我?既然你愛宇莫又怎麼忍心讓他痛苦難過呢?丫頭,快醒醒,快醒醒啊!」
隨著齊正飛的話語,華玉風的心跳則一波一波地波動著,慢慢地趨於正常穩定。
就在醫生們鬆一口氣的當頭,護士則輕呼出聲:「醫……醫生!」
「什麼事?」
護士不可思議的叫道:「病……病人……好像醒了!」
尾聲
一場車禍使得齊正飛的堅持軟化,也使得齊宇莫的感情得到眾人的祝福,至少在華玉風車禍之前,齊家上下對他和華玉風這段感情有信心的人只有他們這兩個當事人,只不過這一切情形都在這幾乎生死別離的大難之後全部大大改觀了。
華玉風雖然大難不死,幸運的撿回一條命,但是這一場險些奪去她生命的車禍卻也為她帶來了後遺症,她的左手因為受傷而行動有些不便,一直都在做復健。
而齊宇莫的細心、無微不至的照顧和幾近神經質的保護,雖讓華玉風大呼受不了,卻也更確定了他對她的感情和心意。人生有太多的變數,若不能及時珍惜所有,誰知下一秒會變得如何!所以她也想開了,在真正清醒的那一刻便立即答應了齊宇莫的求婚。
而現在的她,正身著白紗坐在房間內自鏡中看著她最好的朋友們。
「哎呀,不是這個啦!是另外一套首飾,我記我放在箱子裡的。」花政雅一身的艷紅,真是人比花嬌,美麗得令人不敢直視。
她忙著從箱子裡找出她為玉風挑選的首飾,一邊還叮囑著化妝師該怎麼幫玉風化妝,忙得團團轉。
「別急,東西一定就在這裡,慢慢找。對了,小月,車子來了嗎?」杜雪汶望了花政雅一眼,又轉頭問朱月。
「還沒到呢!時間還早、還早。」朱月拿著攝影機拍著。
「唉,真是奇怪。」花政雅找東西找不著正發著牢騷,又看見朱月拿著攝影機四處拍著,不禁急急的大叫:「喂,小月,你別拍啊,阿華都還沒準備好,拍了浪費底片。」
「這不是相機,是攝影機,我要把所有細節都拍下來,以後阿華才有得回味啊!」朱月邊叫手仍是不停的四處拍攝。
華玉風聽著她們的對話,不禁輕翻白眼道:「你們別忙成這樣,我不過是結個婚又不是去打仗,怎麼你們一個比一個忙呢?」
三人聽華玉風一說,全瞪著她。「我們忙所以你才能不忙啊!誰像你好命得可以蹺著二郎腿坐在這裡,好整以暇的等著禮車來接你。」
聽見她們的抱怨,華玉風忍不住笑了。「放心,每個人都有機會輪到不忙的時候,到時不就換你們不忙嗎?」
三人同時白她一眼,又分別個自忙了去。
等華玉風打扮好之後,三人這才擠到她的周圍猛盯著她瞧。
朱月首先搖頭,「我還真沒見過阿華這麼美麗動人過,待會兒八成會讓齊宇莫看得眼珠子掉出來。」
華玉風輕揚眉,淡淡一笑。「他看過太多比我美上千百倍的女人,我這中等美女還不至於會讓他驚艷成那樣。」
花政雅挑高秀眉揶揄道:「那個男人早已為你失了魂,眼珠子掉不掉都不是問題了,對不對?」
朱月、杜雪汶同時笑了出來,只見華玉風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突然間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小月馬上衝出去接電話,沒多久她便拿著分離式話筒走進華玉風的房間,曖昧的笑道:「新娘子電話。」
華玉風搖頭笑著接過電話,一聽是齊宇莫打來的。
「你準備好了嗎?」齊宇莫溫柔的問。
「嗯,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總算讓我等到這一天了。」齊宇莫輕聲低喃。
「所以我說有耐心遲早都會讓你等到的的,不是嗎?」
「是啊!我的耐心你不能說沒有吧!一年了!從你答應我的求婚到現在整整一年了。」齊宇莫對於那麼遲才能將她娶進門仍有些不甘心。
「其實算是快了,若非是那一場意外,也許你還得等上個三五年呢!」華玉風淡笑道。
一提起那場可怕的車禍,齊宇莫直到現在仍心有餘悸。
「幸好你沒事,否則我……」齊宇莫聲音緊繃得說不下去,那種感覺不言而喻。
「別再想了,現在我不是好好的活著嗎?」華玉風安撫著他的不安。
齊宇莫沉默了好一會兒,再度開口時已恢復原有的笑意。「我今天有告訴過你我愛你?」
華玉風輕輕地笑出聲,故意說道:「沒有。」
「我愛你!華玉風。」他輕柔地重複那已說了千百次的告白,每說一次都感受到心裡的悸動更加強烈,完全烙印進他的心坎深處,再無變更的餘地。
華玉風溫柔的輕聲低語:「我也愛你,齊宇莫。」
齊宇莫閉上眼,每次聽她說這句話,他都有種窒息的感受。
「我就快到你家門口了。」齊宇莫突然雀躍地說。
「我會開門等著你來的。」華玉風輕柔地回道。是的,她已經讓他等太久了。
很快的,她將開啟人生的另一扇門,和她最愛的人攜手並肩走向未來,一路上或許是晴,也或許有雨,但是她相信,不論風雨晴天,他們都會永遠相依相守、白首偕老——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