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口後她更發現,這些菜不只看起來好吃,實際上也真的好吃極了,像這盤青菜炒肉絲,看起來雖然沒有什麼特別,但是吃到嘴裡,菜的清香和肉的鮮嫩搭配得好極了,不油不膩。
「好吃吧?」聶靳陽很有自信的看著梅雅,雖然有聿吃到他煮的飯的人沒有幾個,但是吃過的人都說好。
梅雅嘴裡還塞著菜,只好點點頭示意。
「好吃就多吃點,你那麼瘦,一定沒有人好好盯著你吃飯。」說著,聶靳陽又在她碗裡夾了滿滿的菜。
聽了他的話,不知道是菜餚的熱氣薰得她睜不開眼睛,還是心中猛然被感動,她的眼角竟有了些微濕意。
他不會說甜言蜜語,有時候說的話更叫人火冒三丈,但他卻注意到她的需要,就像早上他的挺身而出。
梅雅不敢直視他,只是吃著飯。
兩人各自安靜地用餐,突然,聶靳陽開口說:「你那天說你有未婚夫這件事,是騙人的吧!」
聞言,梅雅就像被刺到心中的痛處,想也不想就說:「這是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我並不想知道,但是早上那個裴瑞說的話,也有一些是真的吧!」見她又升起防衛的神情,他就知道他猜的八九不離十。
「那又怎麼樣?」這男人,才覺得他有一點點好,就馬上原形畢露。
「你們為什麼會分開?」聶靳陽不管她不善的神情,繼續追問。
「不用你管。」就算事情過去那麼久,孟東城的別戀仍是她心中的最痛,這些年來,她不敢想也不敢碰,就怕心中那個傷口會再度被掀開。
「你忘不了他?」
梅雅霍地推開椅子站起來,逃離餐桌。「我吃飽了,你可以回去了。」
「你還愛著他?」聶靳陽裝做沒有聽到她下的逐客令,走到她身邊。「甚至期待他回到你身邊?」
心中潛藏多年的奢望,被人一針見血的挑破,梅雅氣得口不擇言,無法思考。
「對,我還愛著他,就算他已經結婚,我還是希望他回到我身邊,只要他願意回頭看我一眼,就算要我沒名沒分的跟著他我也願意,這樣你滿意了嗎?」梅雅大吼出聲,把這些年她只敢在心中想,不敢告訴任何人的想法吼出來。
「或許你會覺得我很沒用、自作多情、不懂廉恥,人家明明就已經結婚,還想去當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但是我就是愛他,我願意為了他付出一切。你笑我吧!你怎麼笑我都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習慣了,笑啊!」
意外的,聶靳陽沒有說什麼,只是一直瞅著她,半晌,他才平靜的開口:「講出來有比較好吧?傷口蓋起來雖然看不到,但是卻不會痊癒,只有保持通風,它才會有好的一天。」
「你……」難道他問她這些,不是想看她笑話?
「你累了,早點休息吧!」聶靳陽輕柔撫去她臉上的淚痕,像是在呵護一件珍貴的東西。
聶靳陽打開門,準備離去,臨走前,回過頭來對梅雅說:「忘了那個不懂得珍惜你的傢伙,你值得更好的人。」
語罷,便關上門離去,留下梅雅一個人在原地,任心中浪潮翻湧……
第六章
他們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改變了,梅雅說不上來,但是她知道自從她把心裡的話吼出來以後,她似乎變得比較輕鬆。
但是她不想承認,這是因為聶靳陽的關係,就算他的出發點是為了她好,他也不該逼她說出不想說的話,讓她尊嚴盡失。
害她現在每次看到他,就覺得自己在他眼裡是個赤裸裸的人,所有的喜怒哀樂全被他看在眼裡。
一整天,梅雅就這樣東想西想,心不在焉,就連看模特兒排練,眼神也是一直注意他。
而那個可惡的男人,還三不五時對她瞟來一記若有深意的眼神,或對她勾出一抹笑。
昨天,他的告白已經讓所有人竊竊私語,此刻,他的舉動更是加深眾人認定他們在談戀愛的印象,這下她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該怎麼做才能消除大家的誤會呢?
就在她心神不寧的時候,一陣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梅雅,在忙嗎?」
聞言,梅雅全身一震,連忙轉過頭,果然是他。
「東城,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她連忙迎上去,嘴角綻出今天還沒有出現過的笑容。
「剛剛跟客戶開完會,想到你在附近,所以就過來看看了。」孟東城像對待自己妹妹般關心她。「怎麼樣,一切都還順利吧?」雖然他的事業和服裝沒有關係,但真要有麻煩的話,他還是可以想辦法幫上忙。
「那當然,我的能力可不是蓋的呢!」看到孟東城出現,梅雅的心情也好了一些,甚至有心情說些打趣的話。
「是真的嗎?」他寵溺的揉揉她的頭髮。
他當然知道梅雅的能力,他這個做哥哥的,覺得既驕傲又有些擔心。
驕傲的是她不靠家裡的力量,憑著自己的努力打出一片天,但是擔心的是她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歸宿,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或許以前他覺得身邊有沒有人陪伴都無所謂,結婚的意義只在於傳宗接代,但自從和可人結婚以後,他才開始體會到,有人陪伴的感覺有多幸福。
他當然也希望梅雅能有同樣的幸福……
「當然是真的,你還不相信我啊!」在他面前,梅雅自然放下所有心防,用最真實的一面面對他。「這樣我可會很傷心的。」她嘟起小嘴。
「是、是、是。」孟東城伸手捏捏她的粉頰,笑著說:「是我不好,我不該看輕你,該罰,罰我請你吃一頓好料。」
「真的嗎?」梅雅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連眼睛都笑得傘瞇起來。「那我可不跟你客氣了。」
「放心吧,我還有那個自信不會被你吃垮。」孟東城看了不乎上的腕表。「也差不多中午休息時間了,不如我們現在就走。」
「好啊!」她挽住孟東城的手,半倚著他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