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放縱你再去勾搭其他的男人?剛才我跟著你到香氛店前,看見你跟另一個男人糾纏不清,怎麼?他是你找到的新對像?那我呢?你可知道我一直就在樓下等著你,等著你給我一個答案!如果不是如此,我怎能輕易的揭穿你的謊言?」古皓翔難掩情緒的激動,他搖晃著火焰,不明白事實都已擺在眼前,她為何還要繼續說謊?
「你……你還跟蹤我……」她怔怔的望著他,思緒突然雜亂了起來。
「如果不跟著你,天曉得當我正滿懷著期待的同時,你是不是正和其他男人熱烈的在床上糾纏不清!」他說著,連自己的心都感到一陣抽痛了。
他無法接受火焰或是宋心憐背叛他,從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的牽掛著,他不知道,如果證實了她真的只是在戲弄他,他是否還能全身而退?
「不要說了……」
她摀住耳朵,無助的癱軟下來,像是在一瞬間渾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了一般。
「別再裝模作樣了!回答我的問話啊!」古皓翔仍不放棄的扣著她纖瘦的肩胛。
「我的頭……我的頭好疼……」她抬眸望著牆上的掛鐘。
秒針再走了一格,突然屋內的掛鐘敲了五個聲響,是清晨五點了。
「我……」
「說話啊!火焰。」古皓翔感覺到火焰僵硬的肩膀漸漸放鬆了下來。
「說什麼……你……我的頭好疼啊……我好累了!你怎麼會在我家……我在做夢嗎?」她搖晃著頭,那雙燦亮的眼神似乎在這一刻轉為柔軟而迷惘。
「火焰!你怎麼了?醒一醒!」看著她的身體一陣酥軟,便倒入他的懷裡,古皓翔輕搖著她的肩,卻見她竟昏迷了過去。
「該死的——」他低咒了一聲,不明白這回她是演戲抑或是真的昏厥了過去。
看著漸漸亮起的天色,古皓翔蹙著眉心,無奈的將火焰抱起,走向了房間。
這一夜,又是漫漫無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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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透過窗子,照在房內的大床上。
那道刺眼的光線投映在宋心憐的眼瞼,讓她不得不睜開疲憊到了極致的雙眼,一臉倦意的醒了過來。
好累……全身酸痛……累得像是四肢百骸被人拆解過又組合起來一般……
她眨了眨眼,捉著身旁的抱枕想擋住陽光,但她卻拉不動抱枕,偏過頭去,順勢一望,一隻黝黑結實的手臂,橫擺在抱枕上,再向前一看,那張臉——
「古……古皓翔!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清了坐在床邊的男人,宋心憐一掃睡意,揪緊了棉被坐起身,震愕的望著古皓翔。
他似乎還未清醒,眼皮輕輕的動了一下,然後轉頭,又繼續睡著。「唉……古……古皓翔,你醒醒啊!」心憐畏怯的用指尖輕戳著他的手臂,他似乎感覺到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你——」他迷惑的看著她,眸子裡仍有著睡意,「你是火焰……還是宋心憐?」
「你在說什麼啊?這裡是我家,我當然是宋心憐啊!你連做夢都記著火焰,居然還敢問我是誰?」昨夜裡,他明明送她進屋子之後,就回家去了,怎麼一覺醒來,居然會躺在她的床邊?
她原本是答應要給他一個答案的,但現在,聽見他又對著自己叫火焰的名字,這讓她氣結的瞪著古皓翔,粉腮脹得紅紅的,不滿的盯著他看。
「該死的——」古皓翔敲了敲腦側,「我都要讓你給搞混了,你一下是心憐、一下是火焰,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古皓翔頭痛的看著心憐,她又回復那天真無邪的眼眸了,他真的愈來愈搞不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忽地伸手勾住了她的後頸,將她拉進他的胸前,而心憐重心不穩的跌入他的懷中。
「啊……你這是做什麼……放手……」她伸手抵住他裸露著的胸膛、鼻息裡聞到他身上屬於男性的、淡淡的氣味。
他稍使手勁,讓她抬眸看著他,如果她要撒謊,她的眼神不會顯得如此無辜而羞澀,而這樣的眼神,也絕不可能出現在昨晚火焰的眸子裡,他用力的甩了甩頭,真的弄混了一切——
「你知道自己昨晚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嗎?」古皓翔直盯著她的雙眸,她竟只是搖了搖頭,不明白的回視著他。
「我……你昨晚送我回來之後,我就睡了啊……我做了什麼嗎?還有,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屋子裡?」
「你——該死的,」古皓翔鬆開了她,一拳捶到了床上,低咒了一聲。
「你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雖然,她懷疑著古皓翔的出現,但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她只是忍不住的要關心他。
「你到底要耍我耍到什麼時候?這樣的遊戲很好玩嗎?」他突然站起身,扣住了她的手腕,憤憤不平的指責著她。
「你還要繼續偽裝下去嗎?一副生澀的像個處女的模樣,真令人噁心!」古皓翔不知是氣自己的粗暴,還是氣宋心憐那青澀的模樣,他忍不住開口譏諷了她一句。
「古皓翔,你——」聽了他的話,她的身子一顫,開始掙扎著想將他推開。
「我說錯了嗎?」他扯開了她睡袍上的蝴蝶系,露出她未著寸褸的身子。
「啊……我的衣服……」她伸手摀住自己的胸口,她沒想到睡袍底下居然未著寸褸,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忘了嗎?讓我替你一點一滴的回憶起來吧,」古皓翔按住了她的肩,柔軟的唇瓣吮上她仍帶著紅痕的肌膚,那是昨夜裡他在她身上留下的!
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何會如此的難辨?他只能用最原始、最獸性的方式來證明一切!
「不要這樣……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她無助的揪著床單,腦海中彷彿被許許多多紛雜的思緒衝擊著,她只能揪扯著長髮,無聲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