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的話,就加快腳步吧!我已經在這裡浪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可知道我的時間寶貴?」
「我知道……知道你的時間寶貴……」宋心憐咕噥著,只得硬著頭皮跟古皓翔走出機場。
她在優玫旅行社才待了三個月,試用期才剛過呢,便遇上這樣的衰事!恐怕,明天她就真要回家吃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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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小的空間裡,除了司機不停按著喇叭,嘴裡止不住低俗的咒罵之外,便是古皓翔沉沉的、努力壓抑著脾氣的呼吸聲。
宋心憐膽顫心驚的坐在他的身邊,眼角餘光瞄到古皓翔的鼻翼因憤怒而一開一合,她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咬住了唇瓣,緊緊的閉著眼、低著頭,小手掄成拳,放在微顫的膝蓋上。
「他X的,又擋了老子的路,馬路是你家開的是不是?老子就不信插不贏你。」計程車司機用力的捶了方向盤一記。
宋心憐肩膀輕顫,被嚇了一跳,然後又轉頭看向古皓翔。
他握緊了拳頭,眉心緊鎖,彷彿再也壓抑不住怒氣。
「呃,司機先生,你可以開慢一點,我們不急。」
「什麼不急?查囡仔,你不懂現在是分秒必爭的時代呢?你不急、我很急,趕快把你們送到飯店,我好再去接另外的客人。」
「……」聽司機這麼說,宋心憐無奈的抿著唇。
接著,便是一個大轉彎,她整個人撲到了古皓翔的身上,然後車子嗄然停止,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啊……對……對不起!」天啊,她居然就這樣偎到了他的懷裡,全毀了!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諸事不順?
占皓翔沒有推開她.只是低著頭看著撲在他身上的宋心憐,眉頭一蹙,一抹奇異的、特殊的、熟悉的感覺,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逝,快得讓他補捉不住那樣的畫面。
她黑亮的髮絲披散著,那淡淡的髮香,彷彿勾起他些許的回憶——她的身上,竟有著與火焰同樣的香味。
「你身上擦的是什麼香水?」他突然開口詢問,然後又皺了皺眉頭,如此相似的兩個人,竟連身上的味道都那樣的相似。
真是他認錯了人嗎?還是根本就是火焰在戲弄他?
「我……我沒擦香水……」宋心憐立刻起身,正襟危坐的看著他。
「我讓你感到害怕,是嗎?」
他抿起了唇瓣,微瞇起眼眸看著她,讓她的心更是頓時漏跳了好幾拍。
「當然沒有,我為什麼要害怕?飯店到了,下車吧!」她吸了口氣,然後立刻從皮包裡拿出錢,付了車資,便衝下了計程車。
看著她那副倉惶失措,逃開他面前的模樣,古皓翔更加無法掩去心中的懷疑,如果她不是火焰,為何要怕他?
他提著行李,尾隨著她下了車,司機先生這時從車窗探出頭來。
「喂,這裡是一百二十,那個查某囡仔忘了找錢了,少年仔,你女朋友是在歹勢啥米,整張臉紅得像去給火燒到?」
「一百二當小費,不用找了。」
古皓翔揮了揮手,關上了計程車門。
看著宋心憐的背影,狼狽的鑽進飯店裡頭,那身影,多像當年的火焰,真是他認錯了人嗎?
也許這一趟來台灣,他不只要談合作的計劃,還必須為心裡的疑團,找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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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完了Check in的手續之後,宋心憐拿著房門鑰匙,走到古皓翔面前。
「我幫你訂了三O五號房,這是房間鑰匙。」
宋心憐將鑰匙交到古皓翔的手裡,然後偷偷的噓了口氣,
終於把他送到了飯店,待會兒她就能離開他的眼前,離開這令人窒息的壓力。
「不送我回房?」
「呃……」聽見他這麼提議,她冷不防心頭又是一顫。
她真懷疑自己會不會因為接了古皓翔這個大客戶,而犯上心臟衰竭的毛病,他每說一句話,她的心就忍不住抽跳一下,雖然方才不肯承認自己怕他,但實際上,她的確是怕他怕的要命。
那種莫名的害怕,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像是在閃避著什麼,是他那雙銳利的眼眸,讓她感到畏懼嗎?
「以前,范可欣派人來接機時,會幫我把行李提到門口,才離開。」他簡單的解釋著。
「喔!范姐沒跟我說——」
「這不需要說,這向來就是貴旅行社基本的服務品質。」
他說完話,看著電梯門緩緩開啟,便將手上的行李扔到了宋心憐的手裡,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電梯——
「好重……」接住了行李箱,心憐咕噥了一聲。
真是個狂傲自大的男人,連行李都要女人幫他提,簡直是——
「等一等!」電梯門在她眼前緩緩合上,她連忙拖著行李擠了進去。
「你如果不想為我服務,今天就不該出現,既然來了,就應該把你的工作完成,我付了錢,就不想看你的臉色。」
古皓翔淡漠的說完話,便不再理會站在一旁的宋心憐。
心憐被地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的手悄悄的撫上臉蛋,她將心裡的不悅展露在臉上了嗎?
古皓翔說起話來,雖然不急不緩的,但卻已充份表達了他的權威與不滿,這是她第一次遇上這樣冷漠卻又特殊的男人,不知為何,她的心隱隱的悸動著,卻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了……
第四章
一樣的氣氛、一樣的裝潢佈置,只是在台上唱著歌曲的人變了,不再是五年前那個連聲音都能勾人魂魄的火焰——
古皓翔手裡端著高腳杯,透過杯身看著舞台上歌手的模糊身影,都五年了,他甚至還抱著一絲期待,以為能再遇見她,他是怎麼了?
是因為看見那個與火焰神似的旅行社職員,所以才讓他想再見火焰一面嗎?
忍不住煩悶的吐了口氣,他想起日前和宋氏企業董事長談合作的事宜,那個老奸巨猾的傢伙,談了兩個小時的合作案,卻遲遲不肯點頭應允,反而不停的提到他那待字閨中的女兒,他明白,宋老想湊合他們倆,甚至暗示著,如果他能夠和他的女兒結合,更能擴張彼此的事業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