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冠志不贊同的搖搖頭,雖然他是有名的浪子,但對太過女人認的女子依然有所不以為然,他內心渴望的女人仍必須有著傳統的美德,像江映霞這類以身體為手段的女子,他見多了,頂多只能用來逢場作戲,認真不得啊!
只是天涯茫茫,處身在超極偶像的地位之上,人們見到的都是他光鮮亮麗的外貌與包裝後的深情款款,何嘗用平等的眼光對待他,誰能觸及他的內心深處?真心人又在何處?
見他又恢復原先冷淡的模樣,江映霞的神情立即為之丕變,又回復小綿羊的嬌柔。
「對了冠志,上次你說尤導要開的新戲到底有沒有我能插上一腳的地方?人家很久沒接新戲了,再不出現,觀眾都快忘了我的臉龐。你去跟尤導說說,你們是好朋友嘛!我可告訴你,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可要為我好好的爭取,我聽說何玫靜對這曲戲也有興趣,別偏心哦!」
終於來了,他在心裡大肆嘲諷,早知道好有一天會提出代價,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現在就是她索取報償的時刻。
「好吧!」黃冠志伸個懶腰,順便抬起她的下頷,眼神冰冷。「我找機會替你問問,可是尤導一向喜歡親自試鏡,你還是要有實力才能被他接受,就當作你陪伴我的代價。」語畢,他用力的放開她,起身著衣,再不能留戀於床第之間。
望著他的背晾,江映霞在心中大聲的吶喊,我有實力,只是缺少一個合適的機會展露。只要有好的機會,我才能表現出我的實力,我會教你們刮目相看的,你們等著瞧吧!
叩 甲 甲
整好衣裝,兩人相偕自旅館走出,黃冠志如衣架子般的身段與冷峻的神情吸引不少女人的注目,臉上架著一副墨鏡更是十足壞男人的模樣。
江映霞主動的勾住他的手,警戒的雙眼暗示路人,目前他還是她的所有物,碰秒得也。
一道黑影突地擋在他們前方,動也不動。不滿的皺起眉頭,用責備的語氣道:「你走路沒有長眼睛,路這麼大條,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走嗎?你不會小心一點呀!」
「江映霞,我沒有想到……映霞……你……你居然背著我……」 桑曜宇咬牙切齒的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目光中滿是悲憤,原本今天他特地請了一天假,為的是補償因自己工作的增加以致兩人久未見面,但他卻無法找到她的芳蹤,打Call機也無法聯絡到她的人,更不用提打電話到她家中。當他正無聊的在街上行走,孰知竟看到令自己心碎的一幕。
「曜宇?!」 江映霞的語氣一時之間出現半晌的驚惶,但隨即恢復自然,雙手不曾自黃冠志的手中松放。
「你今天休假呀!真難得。」她客氣得一如陌生人。
「對了,我幫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當今影壇最有名的「不用了!」桑曜宇大喝,雙眼直盯著江映霞,面目有些猙獰。「我不需要認識你的新情人。」
何需明說,黃冠志早明白兩人之間的關係,但與自己何關呢?他一點也不在乎江映霞是否有其他的男人,他們願意如何急執都與他無關,反正是江映霞自己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眼前男人器宇不凡,卻不知江映霞何故捨棄這男人,願意跳人大染缸中。
算了,他又不是好心人,別人的閒事他可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推推臉上的墨鏡,「我先走了等一下還有一場戲要拍。」
「好吧!我不送你了,拜拜!還有,千萬不要忘了替我在尤導的面前美言幾句哦!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漠視正在一旁發火的桑曜宇,自顧自的頻頻對黃冠志送臨去秋波。
「你的忙碌就是陪男人上賓館?我朝思暮想的結果就是看到你整個人貼在別的男人身上?你……你太讓我心疼了。」
仔細的看著她,桑曜宇頓覺她的陌生,那冷然的神態,不復當初的甜美,才多久不見,她已非昔日清純的江映霞了,他感到痛心,環境之於人的折磨當真有如此大,那管家粵為何全然沒有受到污染?
一等黃冠志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好隨即收斂起溫柔的神色,有些話早該說清楚,只是她向來不願意主動出聲,因為黃冠志能陪她的時間不多,多一個人陪伴也不壞。現下既然他已經看到了,當真要分手也好吧!
「是呵!你最清高了,我自歎弗如。告訴你,我要在這個社會上好好的生活就算是陪著男人上賓館,為我了要得到的東西,什麼手段不能使出?」她一臉不在乎的神情。
「你變了,才多久的時間,你已經不是我認得的那個江映霞。我的映霞——她有一顆熱情的心,卻對遊戲人間嗤之以鼻;我的映霞——她雖然外表時髦,內心卻不會貪圖虛榮;我的映霞——她是純潔而天真的,絕不會像你為了利益用盡一切手段……」
「桑曜宇,用不著指桑罵槐,你唾棄我就明說,何苦尋找往日的影子,根本就是自尋煩惱!」她半帶揶揄,「你們男人嘴裡說得好聽,心裡想的卻更加的齷齪,一點也不正大光明。既要情人騷,又要老婆清純,我這類的女人其實還不是你們創造出來的!」
「可你並不需要如此,你的本性善良,根本就不是放蕩的女人。我愛你,你就會一輩子讓你守得舒舒服服的,映霞,聽我說,你可以不要工作,雖然我只能提供你簡單的生活,可我是全心全意的,我現在就可以娶你進門,只要你願意。」桑曜宇熱切的說,眼中滿是赤裸裸的期待。
有一瞬間,江映霞是感動的,但也僅只於那一剎那,她有些悲哀的看著自己,嘲諷的大笑,連淚光都笑出來了。
「曜宇,謝謝你,居然對我這麼有心,一點都不介意我的所作所為,可惜呵!世界上像你這般癡情的人已經很少了。可是女人的青春有限,我都已經二十三歲了,等你發達的那天還要等多久?我在五光十色的世界待久了,就像沒有翅膀的畫眉烏,無法適應外界的環境,永遠只能在裝滿完善的屋子中生活,而這些你目前提供不起呵!現在的我一心的想往上爬,就算用任何手段也不在乎,我要維持這種生活,因為我已經離不開了。至於你——我只能說抱歉,等你找到結婚的對象,我一定會送上一份大大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