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奕禾告訴我奕農到酒廠去了,結果我找遍酒廠並沒有見到他。」
索瑣指了指主屋,眨眨眼。「他在書房。」
「哦……」魯斯轉身便要走,突然又轉過身問:「我還沒請問你是……」
索瑣朝金髮綠眸的魯斯微笑。「我是奕農的妻子。」
魯斯露出吃驚的表情,他沒想到眼前這個酷似瑜喬的女孩竟是奕農的妻子!始料未及的心緒來不及消化剛得到的訊息,索瑣又對他說:「能不能麻煩你告訴奕農一聲,我到酒廠轉轉?」
魯斯被動的點點頭,真像瑜喬,神色。儀態又沒有那麼相像,性格也互異。
然後,他在書房裡找到了樊奕農。
「結婚也不通知一聲。」魯斯拉了把梨花木椅坐在樊奕農的書桌旁。
樊奕農自書堆裡抬起頭。「你見過索瑣了?」
「嗯!她要我告訴你,她到酒廠轉轉……」
魯斯話未說完,就聽見樊奕農輕咒道:「該死了!」他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走。
「發生什麼事了?」魯斯也跟著緊張起來。
「奕禾與琴心到舊金山參加葡萄酒年會了。」
「我在一個多小時前看到他們,你有事找他們嗎?可以用行動電話聯絡。」魯斯提醒他。
「我不是要找他們。」
「那是……」魯斯不解地看著正套上夾克的樊奕農。
「酒廠裡幾乎全是男性工人,我不放心索瑣一個人在酒廠閒逛。」樊奕農的表情裡蘊藏著明顯的憂慮。
又是一件令魯斯大吃一驚的事。「以前瑜喬常常一個人往葡萄園裡跑,也沒見你這麼緊張:」 「索瑣和瑜喬不同。」
「哪裡不同?還不都是女人,」
「索瑣是我的……妻子。」他差點脫口而出,索現是我的心肝寶貝!這種失常的舉動,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好吧,我們移師酒廠敘舊。」魯斯忍住調侃的笑,在這個節骨眼,他可不敢嘲笑老友。
兩人馬上動身前往酒廠。
看到壯觀遼闊的葡萄園裡轟立的酒廠,魯斯不禁歎道;「你的生意真是愈做愈大,你的野心得到最圓滿的拓展。」
「還不夠。」樊奕農只是簡單的回應一句,他此刻整個心全懸在索瑣身上,他應該把她帶在身邊的。
「別慌,她就蹲在那裡。」眼尖的魯斯已看到不遠處的索瑣。
很快地,樊奕農也看到她,看起來她正有興趣地朝釀酒師傅問長問短哩。
「要不要叫她?」魯斯間。
樊奕農擺擺手。「她知道我在這裡會不自在,我們到辦公室聊聊,你不是要跟我敘舊嗎?」
他們走進大辦公室,這間辦公室設計得十分巧妙,像是警署裡專門用來指認被告的玻璃牆經過特殊處理,可以一目瞭然地看見辦公室外的動靜,而外頭的人只當是普通的牆。
「他們不知道嗎?」魯斯指了指辦公室四周的牆。
「知道,許多工人都進來過辦公室。」
「那不就失去了這面牆原該有的作用?」
「我這牆只防君子和搗君子,小人是防不了的,也不需要防,因為通常小人在受不了我的高壓統治後自會離開。」樊奕農開玩笑地道。
「可是據我的瞭解,你這樊氏葡萄園十年來開除不到三名員工,大家還是賴定你了。」 魯斯接過樊奕農煮的曼特寧。
樊奕農挑起眉聳聳肩,不以為意地笑了。
「我沒料到你會這麼早結婚。」魯斯啜了一口咖啡。
樊奕農把和索瑣結婚的經過粗略說了一遍。
「只憑一張照片?」又是一個驚奇。
「沒後悔過。」他瞞不住好友敏感的心。
「我已猜到一半,看來你很喜歡她,才會這麼在乎她。」魯斯巧妙地避開「愛」』這個強烈的字眼、他不會笨到揭開老友還未準備公開的情愫。
至少現在不是時候。
樊奕農對魯斯的評論並未反駁。「瑜喬也住這裡。」
「你們……和好了?』魯斯問,三年前那個事情無論怎麼觀勸,樊奕農皆不為所動。
樊奕農搖搖頭。「無所謂和好不和好,我和瑜喬之間那種感覺已經不再是愛了,曾有過的悸動早已消失無蹤,我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愛人的能力。」
「你當然有,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我不確定。」如果他真深愛過瑜喬,為什麼他可以這麼快將自己的感動抽離?
「我想,你曾經很愛瑜喬,否則你不會為了合法繼承樊氏的物產而千挑百選地選中與瑜喬如此相似的妻子。」凡事有因才會有果,不是嗎?
樊奕農面向索瑣的身影而坐,她的一舉手一投足全牽引著他的心。
「醫學高峰會結束了嗎?」樊奕農淡淡地問。
「還有三天,我就住在費爾蒙特飯店。」
「你還是這麼客氣。」
「說到客氣,昨天我租借的富豪車早上拋錨在路邊,我請拖車拖到修理廠維修了。」
「我那輛林寶堅尼房車借你用。」樊奕農立刻接腔。
「哦……這倒不用,晚上麻煩阿紹送我回飯店就行了。」
「阿紹送瑜喬到哈丁公園看球賽。」
「她還是喜歡揮兩桿?不怕曬?」他對瑜喬的球技記憶猶新,瑜喬是標準的富家女,生活闊綽,也不知人間疾苦。
「哈丁公園有一個九洞的短距離球場,標準桿只要三十二桿,這對瑜喬而言輕而易舉。」
接下來,兩人的談話從高爾夫球談到世界局勢和生意經……天馬行空什麼都聊,時間很快就飛逝。
而索瑣,就在酒廠待了一上午,卻渾然不知樊奕農在一旁看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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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贅述,晚餐自然熱鬧非凡,瓊姐亦準備了比平常更多樣的菜色。有煙熏蛙魚。松雞、辣醬牡蝸、鵲鵝肉、百合鴨肝沙拉、炒田雞腿。烤豐排以及龍蝦湯,當然少不了用自家配產的葡萄酒佐菜。
「今天看了幾場表演戲滿過癮的,」凌瑜喬嘗著松雞的美味滔滔不絕地談起她的最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