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當初他看了索瑣的照片,發現兩人外貌有七分神似,所以才挑了她,但她們骨子裡卻完全不同。
連在床上做愛的神態也不相同。瑜喬不是處女,他並不是她第一個男人,所以她在床上像只性感野貓,但又不若岱南放蕩。
索瑣動了一下,睜開眼睛,先是一臉迷惑,而後才恍然大悟,倉皇地把整個身子用被單包住。
「還這麼窘羞?你的身體我沒有一處不曾看過的。」他玩世不恭地看著她。
「你的話真下流。」她搗住耳朵,一個字也不想聽。
「我下流?如果你是我沒興趣、甚至倒胃口的女人,那麼,你會發現我比柳下惠更清高。」他調笑的說。
「你可不可以讓我清靜一下?」她輕吼。
「你要的不是清靜,而是認清事實,認清你是我樊奕農妻子的事實,一輩子都是。除非死亡把我們分開。」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她要忍受這樣的罪。
「看著我說話。」他命令。
她猶豫半晌,抬眼直迎視他。直到現在,她還是害怕,畏懼他的力量。
「我想知道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長得很像她。」他幽幽地開口。
「凌瑜喬?」每一個人都提起她。
「我想證明我的女人可以只對我忠貞。」他冷冷他說。
「我不明白。」她更糊塗了。
「你不需要明白,只要記著,你只屬於我,如果讓我逮到你對我不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在昨夜,你已經讓我生不如死了。」她不怕死的回嘴。
她的話逗笑了他,嘴角扯出難得的笑痕。
「那是欲仙欲死,不是生不如死。」
看來他的小妻子正試著向他抱怨,昨晚只有他得到前所未有快感,而她可是一點樂趣也沒享受到。
樊奕農穿上襯衫,套上長褲。「白天在家若太無聊,自己找點事情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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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整天,這個大房子確實安靜得可怕。下人們就算進行一般例行打掃工作也是靜悄悄。無聲無息的。
好在她並不是一個靜不下來好熱鬧的人。
安靜,可以讓一個人的思緒更清晰,未嘗不是件好事。她很想到外頭花園走走,也想去更遠的葡萄園散步,只是沒有得到他的許可,她仍不敢冒違逆他的風險。
今天早上她才與惠瑟姨通過電話,知道父親好了許多。樊奕農確有真本領,在短短兩天裡替她完成她努力雨年依然達不成的願望,財富最大的作用就在此處吧!
「小瑣嫂嫂,你在想什麼?」樊奕晴蹦蹦跳跳地出現。
「我在這裡像是廢物。」她自嘲的說。
「我就想做廢物不想上學。」樊奕晴嘟噥。 「如果你像我一樣待在這間屋子裡無所事事一整天,而每個人手邊都有工作,自己卻插不卜手,你就會希望有點寄托。」
「你說的話瑜喬姐姐也說過。」樊奕晴躍上桃木桌閒閒他說。
「她……也會住在這裡?」
樊奕晴點點頭。「差不多三年前,一場大病後才搬出去。現在一個人住在聖荷西區。」
「凌小姐和你大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問題?」
「他們之間的問題只有大哥一人知道,瑜喬姐姐也是一知半解,所知有限。」
索瑣輕歎口氣,從她住進這個莊園開始,她感覺自己正被許多的謎團緊緊包圍住,而這些謎團又都繞著樊奕農轉。
樊奕晴諂媚地堆著嬌笑,「小瑣嫂嫂,你想不想見瑜喬姐姐?」
索瑣不假思索的說:「這樣好嗎?我怕奕農會反對。」
「怕什麼?大哥和瑜喬姐姐是仇人,並不表示你和瑜喬姐姐不能做朋友啊。」樊奕晴扯開嗓門,不曾仔細思考自己的想法會不會過於沒頭沒腦。
「順其自然吧!我不想刻意去認識她。」其實真正的理由是,她沒有把握自己會不會在凌瑜喬面前表現得過於笨拙,連話都不能好好表達清楚。
「這樣也好。不過,瑜喬姐姐倒是很想認識你。」
「呃P」
「我剛從她那裡回來。」樊奕晴神秘兮兮地低哺:「別告訴別人,尤其是我哥哥,要是讓他知道,肯定會被鞭打得屁股開花。」
「我聽班先生說凌小姐心情不大好。」
「豈止不太好,根本幾乎要上演自殺的戲碼。」 索瑣倒抽一口氣,她相信愛情可以使一個人視死如歸,但如果有人為了她嫁於樊奕農而死,那麼她的罪惡可深了,「我不殺伯仁,不希望伯仁因我而死。」
「幸虧班傑明那個雞婆及時趕到,他很會哄女人,三兩下就搞定了。」
索瑣微笑,「傑明確有那個能耐。」
「聽你的語氣,好像你們倆已經很熟了似的。」樊奕晴好奇地 她的反應。。「你的臉顆紅得像蕾菇。」 索瑣用手抹抹雙頰,兩三句話就能讓她緊張,她不願讓第二個人看穿她對班傑明的欣賞。「有嗎?」
樊奕晴哈哈大笑。「開玩笑的,我哪有什麼女性直覺?再怎麼樣我也不會猜到那一層,」 樊奕晴不忘好心提醒她:「不過,小瑣嫂嫂,大哥是個酷罈子,你和異性朋友之間的相處最好能夠避避嫌。」
索瑣瞪大眼,心虛地說:「我會注意。」』
「唉!好無聊,學校教的課程我全會了,這就是身為天才的悲哀。」樊奕晴伸了伸懶腰,自負地說,最近,她正打消跳級念碩士班的計劃,因為繫上來了個體魄強健的高帥男,不小心成為她覬覦的對象,可惜那尊呆頭鵝今天一整天連正眼都沒和她對上。
「能讀書真好。」索瑣羨慕地歎口氣。
「你想唸書?要不要我跟大哥說去?」她跳下桃木桌興致勃勃地問。
索瑣揮揮手。「不要……暫時不要。」」
「為什麼?」滴溜溜的一雙黑眸不解地看著索瑣。
「我想先適應莊園裡的生活再作其他打算。」她怕橫生太多枝節。
「這樣嗎?也是明智之舉,」樊奕晴點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