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現在他的行程必須稍作調整,改從台灣出發了。
台灣 中正機場
渥藍特尚未到台灣,全台已經掀起一陣「藍公子」旋風,因為,藍渥特可說是五行社成員中,最常曝光的俊美公子。
另外,就是他不小心被狗仔隊偷拍到與各名女人談情說愛的照片,引起各種話題。對藍渥特而言,談情說愛,可是他人生中僅次於工作及旅行的第三件大事。
由於他那一九○的身高,加上中美混血的邪美俊顏,深獲少女的心,因此,他人雖未到,但有關他的各種小道消息,早已經在各家媒體上「開打」起來。
儘管台灣新聞界也十分關切藍星號漏油事件的後續發展,但更教人感興趣的,卻是全美最有身價的黃金單身漢之一的藍渥特本人。
所以,安騏兒的母親柯憐人的自殺事件,也就被放在一旁冰凍了。
就在一陣推擠之下,藍渥特那一九○的身影一出現在入境室時,立刻引起騷動。
「藍渥特來了!他來了!」突然,一聲驚喊響起。
現場的女記者連忙再次檢查自己的衣著、頭髮;而攝影人員莫不打開機器,一時之間,燈光四起。
「請問藍先生,這次來台灣準備停留多久?」高舉著麥克風的女記者已經喊開了。
「請問貴公司打算如何處理漏油事件?」
「請問藍先生,是否打算在台灣設立航運據點?」
「請問……」
一大串的問題與鎂光燈,將這名貴公子團團包圍。而他身邊的特助與保鏢,莫不費盡心血為他開出一條路,以使他能通行無阻。
他的貴氣與昂揚的英姿,更為他億萬身價增添一股貴族氣息。
那過分立體的五官、邪治的氣質、誘人的眼眸、堅硬如鋼石的胸肌,簡直就像個囂張、英俊的海盜,明明是迷人攝魂的花花公子,偏偏又蓄滿了正邪難分的氣息,讓人無法不受到他的吸引。
「請問藍先生,你打算如何處理漏油事件?還有,聽說你現在正和美國歌壇玉女甜甜兒打得火熱,這是真的嗎!」一位男記者發言。
不知是否歪打正著,還是他藍大公子心情特好,總之,他真的停下來了。
在場一路追隨的記者沒料到他會突然停下來,一群人皆煞不住地往前跌去。
他似笑非笑地道:「各位辛苦了。」
「哦--」四周立刻響起記者群此起彼落的抽氣聲。
「我來台灣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完善的處理漏油事件,至於細節請洽詢我的特助。另外--」他瞥了那男記者一眼,「我不認識什麼叫甜甜兒的歌手,我藍渥特只對航運事業有興趣,其他的我不想談。」他又邁開大步往前行。
碰了一鼻子灰的男記者卻不死心的追問:「女人不是你的最愛嗎?」
「我當然愛女人,但她們卻不是我的最愛,我想對每個成功的男人而言,事業才是他們的最愛。這位記者先生,我想你應該認同我這句話吧?」
話落,他一個眼色,保鑣立即為他開路,他快步離去,留下所有從一大早就在機場等候的記者們。
藍渥特一覺醒來,他的特別助理李君立刻前來報告行程。
「總裁,今天的行程一早由遠東區辦事處的吳經理會報,接著直接至藍星號視察,下午再由公司內部作出損失評估及因應策略會報,晚上七點鐘在您下榻的飯店召開記者會。」
藍渥特一聽,大手一揮,果斷地說:「不用這麼麻煩,讓吳經理直接開車載我們去藍星號出事的地點,上岸之後,就立即召開記者會。」
「是的!」李君已經看出老闆的不甚耐煩。「我這就去聯絡。」旋即頷首,轉身離去。
「等一下。」他忽然喊住李君。
「總裁,還有什麼吩咐?
」這次事件,賠償金額應該是討論的主題,因此金額多少、後續動作如何,你先與吳經理詳細討論,再向我回報。另外,我預計在台灣停留三至五天,如果可能,我想看一下台灣。替我找一個導遊,一個『單純』的導遊!「他利落地交代。
原本他預計只在台灣停留了一二天,待漏油事件與台灣方面的談判有了共識之後,再駕駛著水藍號開始他的旅遊。可是台灣是他父親的故鄉,他臨行前,父親希望他代他老人家去看一下台灣的改變。
對老人家而言,故鄉是他一生的根,誰不想年老時能在自己的家園度過?
可是父親近年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原本打算和他一起回台灣,但家庭醫師卻不允許。只好要他到了台灣之後四處走走,多照些相片,或是拍些V8,好讓他能一解思鄉之愁。
之所以找導遊,是因為他不想在這個小島上惹上任何桃色新聞!
畢竟他的家、他的事業都在美國,他沒興趣談段遠距離的戀愛。
誰知李君面有難色的說:」總裁,有關導遊--「
」有問題?「他略顯不耐。
」是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這……因為我對台灣不熟,不過,我在台灣倒是有一個遠房親戚秦皇仁,也許可以請他幫忙。「李君據實回答。
」哦?「他記得李君很小就移民美國了,」他牢靠嗎?他問道。
「我回台灣之前和他聯絡過,他還邀請我去他家坐坐。我想也許可透過他找到既安全又合適的人選。」
藍渥特的藍眼轉了轉,「嗯,那你就去安排吧。」
「總裁,導遊的人選是否完全排除女性?」李君謹慎地又問。
他又沉吟了一會兒。「只要她不打我的主意即可。」
李君淺淺地低笑,「我希望能夠杜絕所有女人對您的覬覦,可是您的魅力--」他聳聳肩又道:「實在無遠弗屆。」
「這是褒獎嗎?」他也笑了。
「這是事實,總裁。」李君斂色以對。
「快走吧!否則,我會以為你有斷袖之癖。」他的心情如雨過天晴,清朗了。
「總裁--」李君反而不知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