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別說,用行動證明你的心。「他鼓舞道,嘴已貼近她的唇畔。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可不可以將燈光調暗了點?「她低聲問。
他的心變得興奮起來,這個時刻他猶如等了一個世紀般長!連忙將燈光調到只有床頭燈的朦朧效果。
當他折回她身邊時,她面對著他慎重地說:」我曾說過,只有我丈夫才有這個權鑰可以一窺我背脊的秘密,我現在把這個權鑰交給你--「她輕輕地執起他的大掌,繞過她的粉頸,旋即背過身子,」拉開它。「
他像是被催眠似的緩緩拉開她雪白禮服的拉鏈。
直到腰際時,他小心地將禮服往兩邊掀開--
他看見位於肩胛骨下方有兩道不甚明顯的疤痕,他的心倏如刀劍刺入,疼痛難擋。
」是你父親嗎?「他低下頭吻著那兩道傷痕。
」嗯,但我不再怪他。只是,它一直提醒我,不要上男人的當!直到母親去世--我曾經對他的怨恨才算是放下了。「她低聲地說道。
」不想他了。從今夜起,我們將有另一段人生,我會努力做到一百分,讓你和孩子有個幸福的家庭!「他信誓旦旦地說,唇仍吻在那烙印上。
」謝謝你,我的--藍。「她轉過身子,以禮服遮住裸露的胸口。
」為了孩子,我們得趕緊做愛做的事 ?他邪笑繼起。
「你--」她再度羞紅了臉。
他卻輕輕扯掉她手中遮掩的禮服,也解了他的海盜裝扮。
燈光也在這時熄了……
尾聲
台東 墓園
夕陽西下,安騏兒在藍渥特的陪伴下,一同來到母親的墓地,遠遠就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削瘦身影,於是她加快腳步往前跑……
「爸--爸--你等我一下!爸--」安騏兒叫著那個已經逃離母親墓地的黑衣人。
黑衣人正是安羅傑,但他自覺沒臉見女兒,於是跑得更快。
「爸--爸--」她聲嘶力竭地大叫,又回過頭喊著離她有十公尺遠的藍渥特,「藍,快幫我追那個黑衣老先生,他是我爸爸!」
藍渥特於是加快腳步,誰知還是被他溜掉了。
「抱歉。」藍渥特一臉歉疚。
她搖了搖頭,「這不是你的錯,這裡--」她望了一下墓地,「離我們老家很近,父親應是對這附近的環境很熟,所以知道躲藏的方向。」邊說邊折回母親的墓碑前,將手中的鮮花放上去時,卻發現已有許多花置於上方!
這應該是父親放的吧?
再往下瞧,發現了墓碑的隱密處,壓了一張白紙,於是她連忙拿了出來……
是封信!
她的心在狂跳,喉頭也有些緊窒。
在心裡的某個角落裡,她仍是渴望父愛的!母親走了,他就是她血脈相連的惟一親人!
看著他衣衫襤褸,她的心是疼的!畢竟血濃於水!
輕輕地展開信,她的淚再次奪眶而出……
騏兒:
請容我這麼叫你!這是最後一次了,就讓我放肆一次吧!
我一直不是個好丈夫、好爸爸,如今上蒼也以它的方式懲罰我,讓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是我當年造的擎應有的懲罰,我不怨任何人。
那天在淡水,你說的話,我每字每句都聽得很明白,我真是有愧你母親的愛!希望來生再償還她千倍、萬倍。
至於你,我惟一的女兒,我也向你致上最深的歉意!我真的是個差勁的父親,所以今後,你就忘了我,永永遠遠忘了我!但我仍小小的期盼你能原諒當年我對你的鞭笞。
不要再找我!即使有一天在街頭的某一個角落看見我;也不要呼喚我!因為,我不配得到你的關心與尊重。
總之,我希望我的消失,對你是一個新的開始、好的開始。
我想,不久的將來,我會和你母親相會,我會非常虔誠地請求她的寬恕。
你--就忘了我吧!好好活著,好好愛自己。當然,找一個真正愛你,願意守護你的男人,重組一個我們未曾給你的幸福家庭。
握著信紙,她朝空吶喊:「爸--我不會忘了你,絕對不會--」
藍渥特旋即將她摟進懷中,「別哭。」
拭去淚水,她站在母親墓碑前開始低語:「媽,我來看你了。身邊站的是藍渥特,我的丈夫。他很愛很愛我!我們在你面前立誓,會給彼此一個最完滿的家庭,你安息吧!
後天,我就要和藍一起返回美國,會有一段時間不能來看你,希望你能原諒,但我會盡量抽空回來看你。
媽,爸爸來看過你了,對吧?你一定很高興!我會繼續打聽他在哪裡,以便奉養他,畢竟他是我的爸爸--媽,求你保佑我找到他!」話落,她便向墓碑行著禮。
待他們走後,安羅傑又從某處走了出來,對著墓碑低聲泣語:「老婆,我想,自己就快來陪你了……今晚,我就睡在這裡吧!」
黑夜瞬間如潑墨,一下灑了下來……
中正機場
藍渥特與安騏兒一踏進機場的貴賓室,立刻引起眾人好奇的眼光,一些眼尖的人已經看出他就是聞名美國的商業鉅子藍渥特,不時投來關注的眼神,還有一些女孩索性整理儀容,還猛對他拋媚眼,他完全不放在心上,一雙藍瞳只望著牽在手心裡的安騏兒。
安騏兒還低聲取笑道:「你就是花邊新聞太多,才會給一些女人幻想的空間,厲害一點的角色也許正在想,該怎麼取我而代之呢?」經過愛的滋潤,她較之前多了一份明媚韻味。
「放心吧,我只屬於你一個人的。」他捏了捏她的手心。
「就知道貧嘴。」她不依道。
他索性湊近她的耳際,輕輕吻著那細緻的臉頰,「我的嘴怎麼會貧,你今早才嘗過的啊!」
「討厭啦!」她羞紅了臉,推了推他纏人的身子,「人家要看新聞了,不想成為被觀賞的對象。」
藍渥特咧嘴調笑,「好,我陪你看,反正夫妻同行,不離不棄。」
她只能苦笑,終於見識到他的皮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