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盡然。因為你是女人,而我是男人,所以--」
「沒有假設性的所以。因為,我們的『約定』--是不談情感的。」她試圖使自己的聲音冰冷而理性。
「哈!小丫頭,你大概不曉得真正的男女關係吧!」他已大膽假設她--沒有經驗。
「誰是小丫頭?!」她有些不服氣。
「那麼就證明自己是個女人啊?他開始下餌。
」怎麼證明?「話落,她就有些後悔。這種話題充滿挑逗與陷阱。
」哈--「他笑得更得意了,一個前傾,就吻上她的唇。
」嗯--「她驚惶得不知所措,揮舞在空中的柔美,毫不費力地被他制伏在胸前。
他也從這個清新甜美的吻中知道--
在男女關係中,她是個道道地地的生手!
他有些得意。因為,她截至目前只屬於過他!那是一種男人獨享的驕傲!
再說,她青澀的滋味,真的很甜美,讓他想一嘗再嘗!
就在他一個失神時,她抽身而出,右手毫不留情地刮下--
」你這個無賴!「她漲紅著臉大罵,卻沒有聽見清脆的巴掌聲。
因為,他已機警地抓住她震怒的玉臂,且不動聲色地望著她,似乎要探進她的內心深處……
她的熾怒與他的冷邪,形成一種詭魅的氛圍,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終於,她收回目光,瞥著窗外,不發一語。
他卻在久久之後才輕聲說:」我可以用一萬美金買你現在在想什麼嗎?「
安騏兒一聽,已滅了的怒火又襲上心頭,側過臉,冷怒道:」你總是喜歡以錢砸人嗎?「
他又是一驚。
他是喜歡用錢解決問題,只是--從未這麼用心地用錢去買一個女人的想法!
她是第一個人!但他不想寵壞她!他才是老闆,她得照他的遊戲規則!
突然,他又邪肆地笑了,」我喜歡用錢解決事,這樣省事多了,而且不麻煩。「
」你--「她的胸口不住地起伏。
」你願將這裡的東西賣給我嗎?「
」不賣!「她怒極攻心地說。
」三萬美金?「他又下館。
三萬美金?這個男人瘋了!難道有錢人都是這麼揮霍的?
她突然好感慨!
」還不能出售?「他挑釁地又問。
」十萬美金。「她故意說了個天價。
」成交。「他居然面不改色地回應。
」你--「她瞠大雙瞳,不可置信。
」說吧。「他鼓勵道。
」我想解約。「她說出了真心話。
他先是一驚,繼而八風不動地低沉道?和藍渥特--『水妖』訂的合約,是永遠不可能撤銷的,除非我應允。」
「水--妖?」她驚愕低語。
「對,這是我的別號。聽過波士頓五行社成員的故事嗎?」他一向不和外人提他們五個死黨的故事,因為,除了他們五個人之外,其他人全是無知、無聊、無趣的人類!而他卻想對她說說他們五行社的故事!
她搖了搖頭。
他開始低語--
「十年前在波士頓,有五個年輕人,他們以身上同樣流著中國人的血液,和命盤裡所屬的五行特性,而結為異姓兄弟,叱吒整個波士頓區,甚至到了大學畢業後,他們更活躍在各個工作領域間,只要在美洲大陸的人一提及五行社的成員--『金主』、『木王』、『水妖』、『火神』、『地魔』,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五個人最大的特色便是一言即定江山,沒有人敢悔他們的約!」
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已和撤日訂下了契約!逃與後悔,似乎都不可能。
他看出她的膽怯,卻輕輕扳過她的肩頭,「我還忘了告訴你,這五個人只有『水妖』最憐惜女人。」但這話若是讓「木王」穆法亞聽見了,可能會一笑置之。
「你--」她的肩頭微微顫抖。
「別怕,我不想傷害你。」他將她摟進懷中,大掌輕輕地撫著她的背脊。
然她卻驚跳地掙出他的掌心,「別碰我的--」「背」字沒有說出口,那是她難以忘懷的烙印。
他的眼神寫著問號,她卻不想解釋。
「我餓了,可以吃飯了嗎?」她打破先前的窒悶。
他撇唇淺笑。
該怎麼說呢?
她像朵帶刺的玫瑰,也像刺帽,渾身都是扎人的剌。
黑色的轎車一路往信義路五段駛去,突然,洛基對著藍渥特說道:「總裁,有人跟蹤我們!」
「知道是什麼人嗎?」他不驚也不慌地問道。
反倒是鄰座的安願兒顯得有些不安,他的大掌極其自然地覆在她的手背上。
她又是一驚,急於抽回手,他卻獲得更辛,還不忘拋給她一抹安撫的神恰。
安騏兒輕喟之後,只好任他這麼強霸住自己。
洛基卻在這時回應:「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他們應該是狗仔隊!」因為他透過車上的精密儀器,已探出對方正拿著高倍攝影機對準他們的車子。
「改道!甩開他們,直赴松山機場。立即聯絡人員安排三個頭等艙的座位,直飛台東。」他有條不紊地說道。
「是的,總裁。」洛基回道。
半小時後,他們一行三人已經搭上飛往台東的飛機,而他的大掌仍未離開她的桑荑。
她卻按捺不住地抗議:「可以放開我了吧?」
他調皮地睞了她一眼,「放輕鬆一點,我們正在旅行呢!」
「但也不用這麼抓著我吧?」她好氣又好笑地說。
「沒情調,是牽著你的小手。」他玩笑地糾正她。
「張大你的藍眼珠,是雙大手,不是小手。」
「來比比看誰的大。」他又調笑道。
「你--」簡直無藥可救。
「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待會兒有得你操勞的呢!」他又丟了一顆炸彈。
「什麼意思?」她真弄不懂他。
他卻附上她的耳際,吐氣低喃……
她連忙退開,他卻將她撈回他的羽翼之下,再次低語:「台東有名的溫泉正好適合洗鴛鴦浴。」
「你--色狼!」她連忙低罵。
「哈--」他笑得十分得意。
她則是一臉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