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寧完全被眼前的花海迷惑了。那雪白的櫻花、粉紅的櫻花,讓她感動不已。
風吹過來,櫻花隨風飄落,落在她的黑髮上,落在她的睫毛上,刷過她的紅唇,穿過她張開的手指縫滑落在草地上,方紫寧不由得隨著飛舞的花瓣舞動。
忽然,十數架相機有默契地頻頻按下快門,捕捉花仙子誤闖凡間與櫻花共舞的珍貴時刻。
林皓宇只是靜靜看著在櫻花雨中起舞的可人兒,為她的感動而感動。
從來沒有什麼時候比這一刻,讓他覺得櫻花很美、很美,只因櫻花取悅了他所愛。
舞累了,方紫寧才停下來,蹲在地上,看著一地的花瓣。
那些花瓣就像在地上鋪了一片雪白的天然地毯,她甚至不敢踏上一步,只怕破壞了它的美麗。
「我們該回去了。」林皓宇提醒發呆的方紫寧。
「可是,我不忍心踏碎這些花瓣。」方紫寧遲疑地說。
才與她共舞過的花瓣,她如何忍心去傷害它們?雖然那些只是花瓣,但在方紫寧的心中,它們是有生命的。
「你要不要學學林黨玉葬花?」林皓宇戲謔地問。大步過去,將相機由胸前往背後一挪,彎腰抱起方紫寧。
「皓宇,以後每年我們都來看櫻花,好不好?」環著他的肩頸,方紫寧滿是期待地看著林皓宇。
「好。」林皓宇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林皓宇抱著她,一路上,不時有飄落的櫻花落在他們的身上。那種情景真的好像走進了唯美的小說中,飄落的櫻花瓣就像上天灑下來的祝福。
「先生,請等一等。」突然有人追上來用日語叫住林皓宇,打破了這寧靜的氣氛。
「什麼事?」林皓宇同樣用日語問。
「我想問問兩位,是否有興趣進軍娛樂界。你們很有條件,請認真地考慮考慮。」
「對不起,我們沒有興趣。」林皓宇冷淡回絕。
「這是我的名片,這是我剛才為你們拍的相片,你可以先看看相片再作決定。
我相信你們絕對可以成為影壇新秀。」日本男子遞出名片和相片。
方紫寧就算不懂日語,但由那個人的手勢,也猜到他要給他們東西,她直覺地伸出手去接了過來。
林皓宇沒有理睬日本男子的利誘,繼續向前走。
「你好了不起哪!居然會說這麼流利的日語,我連一個字也聽不懂。」方紫寧吐吐舌頭道。
招來計程車,林皓宇笑而不語地把她放進車中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你們剛才說了什麼?」看著他,方紫寧問。
「他問你想不想進軍日本影壇。」林皓宇一邊取下相機,一邊道。
「我這個樣子也能進軍日本影壇?」方紫寧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平坦的胸前。
日本的女星有很多都是靠寫真集打出名號來的耶!比起小澤圓的富士山,她方紫寧真是機場的跑道啊!
「不要妄自菲薄。」林皓宇根本就沒有聽懂方紫寧的話中話,只是直覺的口出安慰。
他的眼睛直看著方才接到的相片。嗯,專業人員拍的照片果然出色!
「忘自菲薄?我這是實話實說。我這種身材在日本是混不開的,相信任何男人都喜歡富土山多過嘉南平原。」方紫寧越說越傷心。
林皓宇這才明白方紫寧的心思,不由得瞄了一眼她的胸前。
雖然不是「波濤洶湧」,但也還可以,畢竟她還在發育……天!他想到哪裡去了?林皓宇連忙掉轉頭。
「比起小澤圓,我根本就是小平原,是不是?」方紫寧傷心地問。
天!她居然問一個絕對正常的男人這種問題?林皓宇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你喜不喜歡小澤圓的身材?」方紫寧好奇地問。
班上的男孩十個有九個都會喜歡小澤圓的身材,雖然她不覺得胸大有什麼好看,但時勢所趨嘛!
林皓宇看著車外的風景,沒理會方紫寧的問話。
「哦,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你害羞了?」方紫寧湊到林皓宇耳邊說。
林皓宇不理會她,逕自看著窗外。
到達目的地,付了車錢,林皓宇拉方紫寧下車。
「我們去吃日本菜。」
他一邊說,一邊朝著一家看起來十分高級的日本料理店走去。
「日本女人真的好溫柔。」到餐廳坐下,方紫寧看著穿和服的日本女人說。
林皓宇挑挑眉,不作聲。
「你們男人大概都希望可以娶到這樣的老婆吧!」方紫寧又問。因為她們把丈夫視為人生的全部,是天神,男人說一,她們絕對不會說二。
但要是她,可就受不了了。
林皓宇喝著清酒,沒有回答。
他不完全同意她的觀點。老婆應該是該溫柔的時候溫柔,如果娶個像布娃娃一樣的女人,沒有自己的思想、沒有自己的觀點,只會一味順從,那才是男人的悲哀。
對林皓宇的不作聲,她倒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逕自喝著自己的酒。
「這酒喝了後,怎麼好像整個人飄飄然的?」兩杯清酒下肚,方紫寧已經微醉。
「你醉了。」林皓宇輕輕奪過她手中的酒杯低聲說。
剛才他在思考,無暇顧及她,沒想到她就這麼喝醉了。
微醉的她雙頰微紅、雙眼迷濛,充滿了風情。讓他不禁想擁她入懷,獨享她的嬌態。
「我清醒得很,要不你出個問題考考我。」喝醉的人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醉了。
「是,你沒醉,是我醉了,我們回去了。」與喝醉的人爭執無好處。
林皓宇招來服務生結帳,準備離去,
「日本人真是小氣到家了,明明有大把的錢,卻連椅子也省。」方紫寧想站起來,奈何腿發麻得站不起來,忍不住抱怨道。
「我扶你。」林皓宇扶起暈頭轉向的方紫寧,離開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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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經過酒店大廳時,林皓宇向櫃檯人員道:「麻煩給我一杯解酒茶,送到五二○號房。」
說完,他把方紫寧帶回她的房中,將口中嚷嚷著乾杯的她,安置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