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她,一解開綁在她身後的繩子後,就想欺近她。
「啊!不要在這裡,我、我們去浴室……」
她佯裝害怕,同時抑下喉問即將逸出的嗯心感。
「在這裡就好。」阿狗堅持。
「不、不行,我不想再被拍到。」
阿狗想想也對,他還沒有把攝影器材拆走,如果自己被拍進去,只怕會惹禍上身。
「好吧,就去廁所,動作快!」阿狗命令道,要她走在他的前面。
琇堤一走進浴室,立刻旋身鎖上門,將自己關在廁所裡。
現在,她只有祈禱成昱發現她不見了。
老天,她這才懊惱自己不聽他的話,堅持自己住在這裡……
砰砰砰!
「開門,妳這個賤女人!媽的,敢騙我……」阿狗迭聲地叫罵,用力地捶打著浴室門。
那力道和發出的聲響,駭得她的心狂跳,就怕門抵擋不了。
她望向上方做為通風用的窗口,那窗口太小,她怕會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砰砰砰!
聞聲,她慌亂地回頭,阿狗已經失去控制了,他在用臂膀撞門!
來不及了!她不再遲疑地踩著馬桶蓋、水箱,一隻手搭上窗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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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有響應嗎?」成昱回頭問陶美淇。
車子已經停在水電行門口了,只見鐵門被拉下,室內的電話聲響個不停,那是他們撥的電話。
「沒有響應。不如我們報警吧?」
「這種狀況下,警方是不會受理的。妳在這裡等著,我看有什麼辦法爬上去看看。」
成昱不知道自己的直覺是不是夠準,但他願意賭上它一回。
繞到屋子後面,果然,老舊房子的水管都是露在外頭的,他探看了高度決定爬上那個窗口,希望它能承受得了他的重量。
他褪下外套甩在一旁,手腳順勢攀住如電線桿般粗的水管,一步步往上爬。
「啊--」
是琇堤的聲音!
「要命!」看見她正要爬出窗口,他發出一聲詛咒,「妳在那裡幹什麼?等我嗎?」
「成昱!」她驚呼,「我把廁所的門鎖住了,所以你先別管我,我會自己爬出去的,你快點想辦法去抓阿狗……」感謝她那異於常人的職業,讓她爬上爬下如壁虎般輕鬆。
成昱會意,停止動作。「有沒有備份鑰匙?」
「對面賣稀飯的阿伯有鐵門的遙控器,你去找他拿。」
什麼?
聞言,他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頓,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男人身上,不是擺明引狼入室嗎?
「我馬上去找他,等我回來,我再好好跟妳算帳。」
見她順利爬出窗口,攀住那根水管,他才撂下話,隨即奔去找賣稀飯的阿伯。
而琇堤一逃出來,就往店門前奔去。
守在門前的陶美淇,見到一頭散發的琇堤,連忙上前詢問:
「琇堤,成昱去哪裡了?」
「他去拿遙控器了,美淇,快報警,有人侵入我的店家,意圖、意圖……」她還沒有說完,所有的力氣便耗盡,一陣黑暗襲向她,人便昏倒了。
陶美淇眼明手快,飛快地扶住她的身體。
「琇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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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是很勇敢的女性,也十分堅強自主,雖然在過去的日子裡,老是讓人取笑她的不聰明,可是她一直是平平順順的。
哪裡知道,在和成昱交往後,日子開始變調。
當然這不能怪成昱,誰教她什麼人不好愛,偏要愛上她姊姊喜歡的對象呢?弄得家回不了、母女關係更加惡劣……
這就是姊姊所謂的報應吧!
她突然好想哭。
哭出來就沒事了……
成昱曾經這樣說,但當時她一點想哭的慾望都沒有,現在她卻眼淚直流,癡望著大哭一場後,所有事情都會過去。
「嗚……」
「妳在哭什麼?」
成昱就是擔心她胡思亂想,一下班就回來陪她。果然,才進門就看見她淚汪汪的小臉。
「你不是說哭了就什麼事都沒了嗎?我就哭呀!」她鬧著,像任性的小女孩。
「我都還沒有罵妳,妳就先哭,等會兒不是要哭得更慘!」他抱起她,回到床上。
「你幹嘛又想要找機會罵我?」
「妳別想裝傻了,除了我跟妳說過的住外面要謹守的七要訣之外,妳為什麼還把鑰匙交給對門賣稀飯的阿伯?」見她精神好,他開始算起總帳。
那天把阿狗扭送到警局之後,他忙著找出被阿狗錄下來的帶子和以被害人的身份做偵查筆錄。
而她這個女人卻兩眼一翻,到醫院睡覺去了,什麼忙也沒幫上不說,更氣人的是,他還不能罵她!
因為,醫生說她懷孕了。
當他準備為這件事來個機會教育之時,她總是「巧合」地表演「孕吐」,教他一口悶氣發不出,拿她沒奈何。
而媽一知道琇堤懷孕後,立刻要求她不能工作,親家水電行的店門便先關起來;而新房那裡更因為女主人有孕,怕擾到胎神,又暫停動工。
而一間屋子裝潢到一半停了下來,也不方便住人,索性,他把她和自己的家當收一收,搬回家裡住。
「……阿伯人很好啊!何況我把鑰匙交給他好幾年了,他也不曾開過啊。而且要不是阿伯那裡有備份鑰匙,我昏倒後,你也沒辦法進入房子逮阿狗。」
她萬萬沒想到,阿狗其實患有精神疾病。
因為他的病情時好時壞,像顆不定時的炸彈,所以沒有人敢錄用他,她當時同情他失業好幾年,便決定用他,沒想到卻引狼入室。
不過,這也得怪她仗著自己力氣比別的女孩還大,以為自己不像時下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讓她沒有戒心,阿狗才有機可趁。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她已徹底瞭解,沒有危機意識是最可怕的一件事,要想臨危不亂更是不容易……
「妳還有話說?光是阿伯會把一個鑰匙交給陌生人這點就夠可怕了,他連問我都沒問,就把鑰匙和遙控器給我了,妳說,這樣安全嗎?」成昱怪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