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並不知道他是這麼危險的人啊!我要知道他是黑道分子,早叫你閃得遠遠去!」康玟君愈喊愈生自己的氣。如果,當時她不催閔如去找人就好了。
眉頭的結愈打愈深,任閔如開始對好友的言行有些不滿了。
危險?他哪會是什麼危險的人?
「就算他是在黑社會打混的,那又怎樣?難道黑道就不會有好人了嗎?難道黑道的人就一定都是壞人嗎?難道……」
聽著任閔如一面倒的辯護,康玟君知道自己是拉不回好友的心了。
任大小姐啊,從來就不像外表一般柔弱,尤其是當她拿定主意時……唉!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還能說什麼?」轉身,康玟君打算定人。
再待下去,恐怕自己會忍不住想打那個固執的笨腦袋吧?嘖!早知道自己的掛心是白費,那她就不浪費特休假了!
「你要回去啦?」跟在康玟君身後,任閔如還是不懂好友究竟為啥這般氣惱?
拎起隨身提包,康玟君走到了玄關,彎身穿好高跟涼鞋後,她才轉身面對跟在自己身後的任閔如。
唉!重重歎了口氣,她忍不住語重心長的說了句——
「梵門是個很大的幫派,而且他位居門主之位,你想,這種要統領許多人的老大,真的會是你想的那種『好』人嗎?」
目送著好友的離去,任閔如只手托腮的盯著合上的門扉發呆。
玟君好像對他很反感耶,為什麼呢?
他真的很好啊!玟君為什麼不相信她說的呢?她是想嫁人想瘋了沒錯,但那並不代表她會蠢到分不出好人跟壞人啊!
一個對她如此溫柔的男人、一個能令她心跳不止的男人……這樣的人,她如何能放手?
不!她絕不放!
從未對誰如此動情,即便她交往過再多的男人,她也未曾對誰特別在意過,而他……卻是第一個能讓她這般動心的人。
因為是他,所以她才肯什麼都給他!她已經是他的了,所以他也該屬於她……
叮叮噹、叮叮噹……一串熟悉的佳節樂聲響起,旋即拉回了任閔如的思緒,只見她連忙打開手機蓋,然後把話機貼至耳邊。
「喂?」
「是我。」
話機裡傳;襖梵朝陽的聲音,任閔如頓時心花怒放。
「你到惡劣/今天怎麼這麼早?」每天見面,已成了習慣,所以任閔如直覺這麼問著。
「不是,我是打來跟你說抱歉的,今晚有重要的事要談,所以可能沒辦法過去找你了……」
「是哦?」有點小小的失望,但任閔如還是強顏歡笑。「沒關係,你忙你的,我不要緊。」
「那就這樣,我晚點有空再打給你?」
「嗯,好。」掛掉了電話,任閔如有些悵然若失。
他今天不來找她哦?心裡覺得有些悶悶的,這種感覺就叫失落吧?算了,他既然沒空,那她……不如回家好了!
啊——對哦,她怎麼會忘了該跟爹地媽咪報告他的事?嗯!她實在是太糊塗了。
好,就這麼決定了,回家找爹地媽咪說他的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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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皮包,任閔如開開心心的走出大樓,而後駐足在大馬路旁。
不到尖峰時段,車道其實是有些空曠的,不過台北最大的好處就是——「小黃」夠多。
眼看一輛「小黃」正疾速朝她這方奔來,她才打算要伸手招車,卻被一輛廂型車給擋住了路。
「怎麼這樣啊?真是沒水準!」不悅的掃了眼那輛廂型車,她忿忿的舉步要往旁邊栘,豈料步子都還沒跨出去,廂型車的車門卻砰地一聲打開了,而且還衝出一向看起來很可怕的人。
「你就是梵朝陽的女人?」不客氣的問話,是來自於一位高頭大馬的壯漢。只見他一臉橫肉,嘴邊還有紅色的檳榔渣,看起來就很嚇人。
「我我我……」被嚇得失了魂,任閔如很想跑,但腳卻使不出半點力。
「是不是?」俯下身,壯漢橫眉豎目的狠瞪著身材嬌小的任閔如。
「我……你是誰啊?」害怕的縮了下肩膀,任閔如試著想往後退,可是,後頭也有人擋住,她根本連退路也沒有啊!
「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壯漢更形張牙舞爪,任閎如快哭了。
「你……你那麼凶幹什麼?我……我是不是跟你有什麼關係?」嗚嗚,這人是神經病嗎?她又不認識他,他幹嘛一直凶她?
「那就是說——你真的是羅?」兩掌用力一拍,壯漢突然間笑得很詭異。「來啊,把人給我帶走!」
「是!」眾人齊聲相應,隨即便七手八腳的抓人。
「什……什麼?」疑問還在心底,任閔如卻已經被塞上車,然後就這麼被人給帶走了。
天吶!現在是什麼情形?光天化日之下,她竟然就這麼被綁走了!嗚嗚,誰來救她啊?她被綁架了耶……
第十章
Lonely Pub
今日公休!
PuB入口處張貼了這麼幾個大字,目的當然只有一個,就是昭告眾人——今天這兒不營業!
只不過……既然是公休,那門口怎麼還有這麼多人站崗?而且,氣氛還這麼「壯嚴肅穆」?實在有點小小的恐怖。於是,行經的路人們全飛也似的加速通過,沒人敢多停留半秒鐘。
外面是這樣的情景;那裡面呢?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兩方人馬佇立對望,如此而已。
至於,兩方人馬的頭頭呢?一個自然是梵朝陽,而另一個則是被梵朝陽找來的李飛燕羅!
「什麼事?」端起盛滿Whisky的酒杯,李飛燕豪邁的一口飲盡。
「你說呢?」雙手環在胸前,梵朝陽似笑非笑的冷睇著眼前人。
「笑話!找我來的人是你,怎麼會要我說?」李飛燕回以可笑的眼神。
「嗯?」挑了下眉,梵朝陽臉上笑容依舊,只是那抹笑卻連一點點溫度也沒有。「你敢說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