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你終於願意跟我站在同一條陣線上了!」之前她總像個局外人,觀看著他和金美美的糾葛,她不吃醋不生氣,大方得讓他頻頻懷疑——她說愛他,根本就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先表白的是她,對他冷淡的也是她,讓他這個三十歲的大男人常常無所適從,根本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就這樣自己愈陷愈深,深到連自己都無法想像——如果失去她,他該怎麼辦?
所以他也會恐慌美美對她所造成的影響,聽她這麼說,他心裡著實鬆了一口氣。
「金美美的威脅實在太大,我不想這次期末考被她給搞砸。」她站了起來。「我可以在哪裡找到她?」
「我帶你去。」他也站了起來。
「秦天,如果我不小心說話傷害了她……」
秦天低頭在她薄唇上輕輕一吻。「沒事的,你放心去做吧。」
第九章
秦天的車子由北往南馳騁在國道上。
「你到底跟美美說了什麼?讓她哭著離開公司。」他沒有參與兩個女人的談話,只是守在會議室的門口。
「你別再問了啦!等我想告訴你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你。」從她和美美談完話後,這是秦天第三次問她。
「你不怕我直接去問美美?」
「最好不要,那她可能會給你兩巴掌,別怪我事先沒警告你。」她賊賊的笑起。
「你說了我多少壞話?」要不是在開車,他可能已經把她抓進懷裡。
「不多不少,剛好足夠讓她對你死心。」
看她一副神秘兮兮,他只好找時機再來好好拷問。
回到台中的家後,葛愛竹一頭栽進自己的書房,努力的唸書。
她的功課一向平平,平時又忙著打工,這臨時抱佛腳,無論如何她都得抱緊一點,她可不想再花重修的學費和時間。
凌晨兩點,她還在書堆裡奮戰,秦天悄悄地走進她的房間,在她的書桌上擱下一杯熱牛奶。
「別念了,再念你也不可能第一名。」
「再不唸書,我一定會拿最後一名。」她敲著計算機,努力算著成本會計上的分批成本。
「先把牛奶喝了。」
她乖乖把牛奶喝完,滿心的感動。「你怎麼還不去睡?你明天還要上班。」
「我在這裡陪你。」說著,他便在她的單人床上躺了下來。
他很懷念那一夜抱著她睡覺的滋味,軟綿綿的就像一個超大型的布偶,在這種冷天裡顯得格外的舒服。
「吸血鬼,你別睡我這裡,那我待會要睡哪裡?」她走到床邊伸手拉他的手臂,打算將他拉起來。
「你可以睡我身上。」他不動如山。
為了她,他配合她談這種牽牽小手的純純戀愛;為了她,他改變以往追女人的大膽手段;為了她,他什麼都可以做,也什麼都可以放棄。
只是他是男人,他沒有偉大的清心寡慾,他偶爾也想跟她溫存。
她臉一紅,放開了他的手。「你身體硬梆梆的,要怎麼睡?」
「睡看看你就知道了。」他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
「出去啦!你別在這裡搗蛋,我要是被當就找你算帳。」
「你沒綁頭髮的樣子真美。」他的手指捲著她的發尾,一圈又一圈。
長期綁著麻花辮,讓她原本的直髮有著自然的卷度,此刻她坐在床沿,是如此的令他動心。
她既不美也不艷,更稱不上有過人的才華,沒想到自己會對一個平凡的小女生付出這麼深的感情。
她想離開這樣曖昧的氛圍,他卻緊拉著她的手不放。「你回房去啦,我還要再看書。」
「不要。」他耍賴,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胸口。
她低呼了聲,整個上半身貼上他的胸口。「你……」
他的手輕順著她及腰的長髮。「除非你告訴我,你跟美美說了什麼,否則我就不讓你看書。」
「你欺負我。」你小嘴控訴著,心跳卻不爭氣的加快。
他感受到了她濃重的呼吸聲,和那每分鐘一百下的心跳聲。
「我就是喜歡欺負你,你說不說?」他的手不規矩的摸上她的後背,雖然隔著厚厚的毛衣,但他還是能感受到她女性的嬌態。
她想要爬起來,他光是一隻手的力量就能鉗制住她。
「臭秦天,你要是害我被當……」剩下的話,都被他吞入唇舌之中。
輕吻著她的唇,一個轉身,他讓她在下,換成他在上。
他沒壓著她,下半身的重量還是在床鋪上。「說不說?」他作勢又要吻下去。
「我說,我說啦!」她推了推他的胸口。「你先讓我起來。」
他很滿意這樣的姿勢。「我覺得這樣聊天很好。」
為了怕他得寸進尺,她只得招供。「我跟美美小姐說……」
「說什麼?」他挑逗的眼神絲毫不肯放過她。
「說……你是個大爛人,說你欺負了我。」她將雙手搗在自己的臉上,根本沒臉見他。「我還跟她說,我懷孕了,所以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請她高抬貴手放了你。」要不是為了讓金美美死心,她怎會去扯這種謊!
「哈哈哈!」他狂笑著。「哈哈哈!」
她放下搗在臉上的手。「你笑什麼啦!」
「我太高興了!」他一翻身躺在她的身側,跟她擠在一張單人床上,讓她面對著他。
「高興?你不怪我破壞你的名譽?」她覺得很丟臉,本來是不想讓他知道的。
「我哪有什麼名譽可言。有誰不知道我輝煌的歷史?反而是你,你可是小女孩一個,你知道你這麼一說,你的清白就沒了,你為了我編這個謊,這是多麼大的犧牲,你說我能不高興嗎?」他終於明白,她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著他。
「我沒想那麼多,我只希望她不要再來煩你,而我也怕再看到她。」
「萬一你肚子沒大起來怎麼辦?」他色迷迷的看著她,
她一個翻身,俐落的跳下床。再跟他廝磨下去,她很怕自己會克制不住,那書就不用念了。
「放心好了,我會說我不小心流產了。」
他的手一抓空,重重的失落感襲滿全身。「虧你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