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痕是我給的嗎?」
「不是你還會有誰?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我們明明已經有了婚約,你還要去招惹別的女人,這不是傷我的心是什麼?」亞格妮愈說愈激動。
「為什麼不說說你自己?你明知道這是一樁沒有感情的婚姻,你卻還要視珍寶,到底是誰在自欺欺人?」
「我……我不在乎,我就是要你,不管你對我是真是假,我都不在乎!」亞格妮大嚷著。
「你別傻了好不好?」
「喬登!」她深情的握著他的手,「其實,我早就已經知道凱文的居心,我早就已經知道他要你接近我的目的何在。我並不是傻瓜,我之所以一直甘願被蒙在鼓裹,那是因為我……」
「別講了。」喬登把亞格妮剩下還來不及說出口的字給攔劫掉,「不要說了,那並不能改變什麼的,亞格妮,你既然如此聰明,就應該看得出來我對顏蓁是認真的,甚至我已經跟她求婚了。」
「你……求婚……」
喬登決定坦白一切,「是的,我請求她嫁給我,她才是我今生今世的新娘。亞格妮,對你我只能說抱歉,我們不適合的。」
「不要告訴我這麼冠冕堂皇的話。」亞格妮怒火沖天,「我只要知道,她哪裹比找好、比我漂亮、比我更具魅力?」
「這些她都比不上你。」
「那你還要她?」亞格妮不敢置信。
「是,就算她全都比不上你,我還是愛她、還是要她、還是渴望著她。亞格妮,你還不懂嗎?愛情是不能比較的,因為我愛她所以選擇了她。」
「因為不愛我了,所以選擇離開我?」她痛苦的說。
「錯。」喬登鼓起勇氣把心一橫,「應該說,我從沒愛過你才對。」
靜默了許久,亞格妮絕望的眼神始終沒離開過他的臉,「你很殘忍!喬登,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我沒有,我只是不要再虛情假意去顧全大局,更何況那是凱文的大局,跟我的人生根本就不相干。」
「你——」亞格妮氣得說不出話來。
「亞格妮,你可以生氣,也應該生氣,可是總有一天,你會感激我說了實話。」
「你錯了!我不會感激你,我恨你都來不及了。喬登,我恨你、我恨你,我這一輩子都不要再看見你!」她一邊喊、一邊哭,哭泣的聲音把顏蓁跟何飛鵬給引來過了。
和他們擦身而過的是哭成淚人兒似的亞格妮。
「她是怎麼回事?」何飛鵬沒見過女人哭得這麼傷心,那種哭法像要世界末日了一樣。
「她被判死刑了。」話雖然是說給何飛鵬聽的,可是喬登的眼光卻始終凝聚在顏蓁身上。
「死刑?你說她是得了絕症嗎?」何飛鵬不解的問。
「差不多,結果都是令她不好受的。」喬登冷冷的說。
「不會啊!剛剛在船上,我看她還很正常的嘛!」
「何飛鵬,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啦!」顏蓁忍不住制止何飛鵬的白癡問題。
「你們是怎麼遇見的?又是怎麼找到這裹的?」喬登好奇的問。
「這啊!說來話長,反正,我在奧克蘭租船時,剛好遇見那位小姐的超級客輪要出港,她聽見我要找人,一問之下,她說,她可能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裡,所以我們就結伴而來。」何飛鵬說完,馬上驚覺的問:「你該不會就是那位護花使者吧?」
顏蓁聽得一頭霧水,「你這人一出現就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你來這裡是做生意的吧?看來你的公司經營得不錯嘛!生意做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怎麼可能啊!」何飛鵬笑著說。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追顏蓁追到這裹?」情敵出現,喬登哪會不緊張
「先別問我是誰,倒是你,導遊怎麼導的?讓人淪落到這個小島上,你難道不知道她是來度假的嗎?什麼是度假你懂不懂?就是工作之外的假期啊!不過現在可好,玩了這麼久還必須滯留在這裹,等她回去,也許早讓老闆炒魷魚了,到時候她的生活怎麼辦?現在台灣的失業率正攀上新高,你不會是要小顏去增加百分點吧?」何飛鵬開始教訓起人來了。
「這是個意外。」喬登簡短的說。
「什麼是意外?天災不可抗拒,人禍卻是可以避免的,你沒有避險就是你的錯。」何飛鵬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何飛鵬,你在做什麼?秋後總算帳嗎?現在也太早了吧?不過才夏天而已。」
「喂!小顏,我在幫你耶,你千萬不要心軟,該要回來的,千萬不要客氣,否則損失就是你自己。」
「哇!我從來都沒發現你是這麼出色的商人。」這倒讓顏蓁開了眼界。
「謝謝,不過,現在知道也不算太遲嘛,」
「所以你既然這麼出色,應該知道有些東西是要不回來的。」顏蓁意有所指的說。
「嗯?」在他的邏輯裹,呆帳是不被允許的,「比如說?」
「例如關心、例如友誼、例如愛情等等,拿得回來嗎?」
「你在說什麼?難道你對他……」何飛鵬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喬登,「不會吧?」
喬登回敬他不怎麼友善的眼神,「你有意見?」
「我?我哪會有,我只是感到不可思議而已。」
「你又是誰?在你說了那麼一大串話之後,總可以告訴我,你是何方神聖了吧?」喬登終於有機會問他的身份。
「你別誤會,是石琳要他來的。」
顏蓁現在才發現,原來男人在化敵為友這方面的速度,還真不是普通的快呢!前一秒還在唇槍舌劍,這一會兒卻可以共品葡萄酒的美味,當成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原來,你喜歡的人是石琳啊?」喬登恍然大悟的道。
「不然你以為我喜歡誰?顏蓁嗎?」
喬登手往顏蓁身上一攬,「當然!否則你怎麼會追到這裹?害我嚇了一大跳。」
「我來找她完全是因為石琳急得跟什麼似的,為了讓她安心,我只好親自完成這個使命嘍!」何飛鵬有點委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