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他,最不願承認也無法忍受,在他的人生規畫中,出現了賠錢貨這樣的笑話,所以,他只能選擇躲得遠遠的,不去碰觸、不去想、不去談論,只是,他沒想到,母親大人會把他這樣的行為歸類成不婚一族。
這代表什麼?
表示母親對他的豁達,全都是不得不的認命?
是這樣的嗎?
「喂!」徐若彤不知道他在發什麼呆,推了他一把,「你想什麼啊?我還得回公司去寫稿呢!」
「回公司?都幾點了,你還回去啊?」手錶上顯示著六點十分,這個時候應該要準備吃晚餐了才是。
「我很敬業的。」徐若彤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納悶地問:「咦?怪了!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公司往這個方向?」
「半畝田,對吧?」鍾硯笑得很奇特,「我們合作過,這地方我很熟。」
「是喔!」還好!她在心底暗自慶幸,沒給這個合作廠商雖堪,不然這下子飯碗一定又不保。
沒多久,車子停在半畝田出版社門口,徐若彤下車,不忘該有的禮貌;「謝謝你送我這一程。」
「下次要去看你的管家媽媽,可別忘了通知我。」鍾硯揚聲說著。
「為什麼?」她隔著車門低下身子問,胸前兩座渾圓飽滿的山峰若隱若現,風情盡現?
嘩!
鍾硯被眼前這個美不勝收的風景給震得兩眼昏花,一時間忘了回應她的問題。
徐若彤也不是白癡,她敏銳察覺到他眼光的落處,一陣臊熱的羞赧瞬間染紅了她的雙頰,她馬上抽身離開車窗,邊跑邊罵。
「色狼!我再也不理你了。」一下子,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色浪?
鍾硯被罵得有點莫名其妙!拜託哦,不過就是多看兩眼而已,有這麼罪大惡極嗎?
古時候的人不也這麼說嗎?貪色性也!
他也不過就是顯露出一點本性而已,居然就得背上色狼這個黑鍋,真的是太離譜了吧!
想到這兒,鍾硯有點氣餒。既然有好身材,為什麼還要怕別人看?這個小姑娘根本是欠缺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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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公司的人怎麼一點敬業精神也沒有?五點下班,一下子人就全跑光了,幹麼?空襲警報了?不然為什麼疏散得這麼快,連大門都上鎖了。
徐若彤有點氣餒的走出辦公大樓,原本還興高采烈的要跟高潛報告工作進展的最新狀況,卻沒料到撲了個空。
也許,高潛根本就沒來,她的心在此刻有點淒淒然。
雖然明知道她不能再對他有任何幻想,事實上,她也從未存有幻想,但還是阻止不了從心底如蛇般竄起的一絲絲初戀的酸楚和失戀的惆悵。
不知子瑜跟高潛之間進展如何?
這陣子跟她兩人各忙各的事,也沒閒暇聊天,尤其她最近又接了廣告創意的工作,就算同住一個屋簷下,兩人要相見就像牛郎織女一般,困難度增加了下少。
「嗨!神遊小姐。」鍾硯連按了兩聲喇叭,終於引起徐若彤的注意。
「你?」她跑過去,訝異他居然還待在原地,「你怎麼還沒走?」
「等你啊!」他幫她把門給打開,「走吧!我請你吃晚餐。」
「等等!」徐若彤眼睛睜得老大,「你在這裡等我,就為了請我吃晚餐?」
「怎麼?這樣很怪嗎?」鍾硯兩手環在胸前,瀟瀟灑灑的倚著車子,奇特的笑掛在他的臉上。
「不怪嗎?」她反問,「一個素昧平生的人突然出現在你面前,就為了要請吃一頓飯……」
「錯了!」鍾硯斬釘截鐵的打斷她的話,「第一,我們連這一次已經是第四次見面,所以並非素昧平生,第二,我並不是突然出現,事實是,我從剛才到現在壓根沒離開這兒,所以,你的奇怪根本是多餘的。」
這人是辯論社出來的狡辯高手嗎?
「你沒走,那是因為篤定我很快就會走出來?奇了,你就這麼神?」徐若彤眉毛一揚,跟他對上了。
「我不是神,但我行電話。」鍾硯把她公司的電話背誦一次,「這也就是讓我篤定守在這兒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
可是,不對啊!就算她吃了個閉門羹,他也沒有等她的義務吧!這男人心底究竟在盤算些什麼?
「你這會兒不會又來懷疑我的動機和目的了吧?」
Oh!這人就算不是神,也距離神不太遠了。
「不必太崇拜我!」鍾硯做了個請的姿勢,「走吧!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我為什麼要白吃這一餐?」徐若彤瞟了他一眼。
「算我喜歡被你白吃,這樣總行廠吧?」
「那街上的流浪漢,可要順便帶個一兩個?」
「你!」鍾硯被惹怒了,他拉她地,額上青筋爆出,「我沒破你氣死,你是不甘心是不是?走!乖乖上車,吃飯去。」
老虎不發威,還真的讓人看成是病描一隻了。從沒對女人發飆的他,沒想到居然會被一個小女孩所激怒。而教他生氣的是,他一點也搞不懂自己這場憤怒究竟所為何來?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她的不合作、她的伶牙俐嘴、她的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底,還是……還是開了先例,他鍾硯居然會有那份耐心,等著一個女人?
這一切,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了?
一路上,鍾硯沒再拿正眼看她一下,他生氣,氣自己、氣再也沒有辦法掌控的情緒。
而徐若彤只能傻傻呆呆的望著窗外,她只知道這個方向顯然和自己住的地方,絕對是背道而馳。她再仔細看了看,哇,不會吧!這方向,不正是要往陽明山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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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肚子餓的人,居然還得到平常吃飯的餐廳,吃同一個廚師做的菜,才嚥得下去?這男人根本是好命慣了。
一向不挑食的徐若彤,對他口中的這一道美食沒什麼特別感覺,她只覺得好奇。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吧?鍾先生。」徐若彤放下刀叉,盤裡的食物還剩下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