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厲為要離開時,一直在一旁不作聲的安晴像是想到什麼,急忙衝出去。
「總經理,稍等一下!」她忙不迭的喊住他。
莫厲為回頭一見是她,笑得煞是開心,「我的安晴寶貝,找我有何貴事啊?」
「總經理,你不要老是寶貝、寶貝的叫我,都是你這種態度,害我在公司沒有什麼知心的朋友,讓我變成公司女同事的公敵。」她氣惱地嘟噥著。
「為什麼不能叫你寶貝?你本來就是我的安晴寶貝啊!」而且是從小看到大的心肝寶貝。
吼!真是越說越過分了,她快要聽不下去了,還好旁邊沒人在,否則又要被傳得沸沸揚揚了。
還是直接切入重點好了,否則再繼續跟他討論這個話題下去,下一個生病的人就是她。「我想去探病!」夠直接了吧!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想去探病,可是心中就是有股聲音不斷的催促她去看看情況,而她也預期到莫厲為一定會認為這是個冒昧的請求而面露難色。
偏偏莫厲為的思考模式與行為就是和常人不大一樣。
「好啊!好啊!我的安晴寶貝就是比裡頭那個沒人要的老處女體貼多了,還懂得要探病,那只鱔魚我怕是死也瞑目了。」莫厲為對安晴的貼心感到很高興。
「總經理你別這麼說,我相信經理也很關心總裁的,有時還會特意吩咐我帶午餐給總裁吃,以免他忙起來忘了吃飯。」安晴連忙為王雅娟做解釋。
其實王雅娟對單于皓的感情他豈會不知情,兩家人就分住隔壁,兩人更打小就玩在一塊,青梅竹馬的情誼旁人是樂見其成的。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將她當成是妹妹在看待,而王雅娟則是個好面子,對方無心,她又豈好自己開口要了這場婚姻。
於是一拖再拖,這才會王雅娟都三十好幾了,仍待字閨中,否則以她的條件,要把自己推銷出去根本不難。
「不然這樣,你中午請個假,我帶你去探病。」莫厲為提議著。
只是到了中午時分,莫厲為匆匆忙忙的丟了張紙條給她,上面有著一長串的住址,並註明他忘了中午與客戶有約,要她自行前往。
所以安晴才會一個人出現在這,她按了電鈴,可只聽到電鈐聲在屋內迴盪不去,就是不見有人聲回應,她不死心的再按了按,結果還是一樣,她試推著雕花的銅製大門,沒想到輕輕一推,門就應聲開了。
她踩著細步踏入庭園中,花花草草的滿園春色今她目不暇給,不過她不是來賞花,她是來探病的,偌大的房屋卻空無一人,連門都沒鎖,難道真是有錢到不怕宵小光顧嗎?
她一路闖入屋內大廳,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此時她不禁懷疑起這裡是楝空屋,只是一塵不染的潔淨在在說明這兒是有人打理的,但是人呢?
就在她仔細打量著屋內擺設時,依稀聽到樓上傳來陣陣虛弱的呻吟聲。
向來膽大的她沿著聲音方向尋去,最後來到一扇半掩的門外,推開房門,卻見單于皓病懨懨的倒在一張加大的雙人床上。
「總裁、總裁,你怎麼了?!」她緊張的前去探視情況。
「水……水……我好熱,我要喝水。」虛弱的囈語讓人聽了心疼。
「水……水在哪兒?我怎麼知道呢?」聽到那虛弱的求救聲,安晴緊張地四處尋找水。
終於在一方小角落,她看到了冷水壺的存在,連忙倒了一大杯水要餵他喝,卻怎麼也喂不進去,開水全都從他嘴角流了出來。
躊躇了下,她灌了一大口的水,然後俯下頭用嘴哺進他嘴裡,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喂,一大杯的水竟也讓她喂盡了,床上的人也不再嚶嚶囈語而安穩的睡去。
反觀安晴卻是不得閒,因為單于皓髮*高燒,額頭燙得嚇人,於是她先幫他換上舒爽干浮的棉質家居服,再端了盆水將濕毛巾敷在他額頭上。
一整個下午她就這樣忙進忙出,一會兒換毛巾,一會兒又餵他喝水,不時還得查看被子是否有被他踢落,昏沉間,她也就這樣趴臥在床邊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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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于皓修長的手指輕撫著細緻的臉蛋,粉嫩雪白的肌膚就像是可以掐出水的豆腐,讓人愛不釋手地觸摸著,小心的程度如同對待著一件稀世珍寶般。
當他清醒時已是傍晚時分,卻意外看到安晴累得趴在床邊。原來那不是夢啊!
興許是累壞了,連他將她攔腰一抱再放實床上,也未見她清醒過來。
「唔……嗯……」只見躺在床上的娃娃蠕動了下,翻個身又繼續沉睡去,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正被溫暖的雙臂所環繞。
由於方纔的蠕動上陣髮際清香直撲單于皓鼻腔,嬌軟的身軀在不經意的翻轉中,更是撩撥了他壓抑著的慾望,血液頓時四處奔流。
「該死!我怎麼可以有非分之想?」俊朗的劍眉倏地蹙起,情感與理智正在不斷拉扯。
最後一咬牙,他放開懷中睡得正香甜的嬌娃,起身至浴室沖冷水澡以澆熄那該死的獸慾。
約莫半小時後,他緩步走出浴室,卻見安晴已睜著雙眼坐在床沿。
「你怎麼起床了?怎麼不多睡一會?」他心疼地走近她,並用寬厚的手掌捧住她雞蛋似的小臉。
「你怎麼了,不是退燒了瞼色怎麼更難看了?而且你洗澡洗得好久,還好吵,我就是被你吵起來的。」無辜的杏眼流露著一抹疑惑。真的很吵!怎麼有人邊洗澡邊破口大罵,真是嚇死人了。
單于皓有些困窘地別過臉,「沒什麼,只是在洗冷水澡而已。」
「你不要命啦!還在發著高燒,幹麼發神經去洗什麼冷水澡,你是嫌命太長嗎?我是特地來照顧你,結果你卻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有些拔高的尖銳女音,夾雜著擔心、不安以及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