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沒有陪人家去,我會怕。我怕這一別,搞不好就永遠見不到你了,那怎麼辦?」她仍然壓抑不了那份打從心底深處湧起的不安。
他將她的頭深埋在自己的胸口上,除了安撫她不安的心,也是在撫慰自己那縷不安的靈魂。「事情沒有這麼嚴重,只是簡單的小手術,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你多心了。」平穩的慰語實則充滿著不肯定。儘管安德森告訴過他不少成功的例子,但他就是不能安心。
安德森·格崴就是這次手術的執刀醫生、德國的腦科權威,同時也是單于皓在史丹佛大學時的室友。
這次便是看在單于皓的面子上,才力除萬難地將安晴的手術放在第一個,連到德國的食宿問題他也答應一手安排。
「如果——」
「沒有如果,一輩子都不會有你說的那種如果。」他打斷她的話,並緊緊將她摟著。
「所以你今天這麼早回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有些許的哀怨,但是聽得出心情已無方才激動了。
單于皓點了點頭才說:「一方面我也希望能在你遠行前好好的陪你,我冷落你太久了,你會怨我嗎?」
「試問我哪來的立場怨你,你待我這麼的好,只是……」我們倆之間到底存在的是什麼樣的感情?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她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只是什麼,怎麼不繼續說下去?」
她輕輕掙脫開他的懷抱,「沒有什麼,等我從德國回來,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他不勉強她,因為他相信這一天很快就會來到,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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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嘍!你該睡了,明天會有一段很長很長的飛行旅程,飛機上又不是很好睡,所以如果你沒有養足精神,到時你會很痛苦的。」他在沐浴後即換上一整套靛藍色的家居睡衣,半敞的衣頜露出精實的胸膛。
「阿皓,你可不可以跟我描述我房間樣子?」也許下次回來她就不會這麼陌生。
「好啊!」他馬上應允,「你房間裡的東西都是粉紅色的,粉紅色的窗簾、粉紅色的油漆、粉紅色的被單、粉紅色的蕾絲床罩、粉紅色的梳妝台……」
她不得不打斷他的粉紅敘述,實在是有點「不忍睞聽」的感覺。「停停停,你說的是我的房間嗎?怎麼聽起來好於Hello Kitty喔!什麼都是粉紅色的,這時是該慶幸我失明,還是該難過呢?」
「當然是難過嘍!你都不知道我花費多少苦心為你佈置了這樣一間房間,但是沒關係,你很快就可以親眼目睹了。」不明瞭安晴話中涵義的單于皓還頗為得意的。
「你好自戀喔!看來得好好重新認識你才行,看看你除了自戀,還有什麼重大隱疾、不治之症啊。」
「竟敢說我有隱疾,真是不要命了你,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不行了。」話甫畢,他的雙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腰間呵著癢以示懲罰。
「哈、哈、哈……你住手啊!你真卑鄙……竟然、竟然欺負小孩子……哈哈……」她最怕癢了,快住手啊!
「說我卑鄙,你才奸詐咧!平日老強調自己不是小孩子,要我別將你當成小孩子看待,現在就會說自己是小孩子,還說我欺負小孩子。」他的手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快停啦、快停啦!我、我覺得……我快笑到窒息了,到時告你謀殺,哈哈哈……」不是開玩笑,她真的是笑到快窒息了。
發現似乎有點玩得過火的單于皓,看到她真的快喘不過氣來,駭得趕緊住手。
雖然已經停止大笑,但是氣仍喘得凶,安晴不斷拍著胸口好讓氣順些。「你差點就要害死我了,我剛剛真的快要窒息了你知不知道?」好喘好喘,真是喘死人了。
「對不起!喘完了準備睡覺喔!」他幫她拉好棉被順了順,作勢要她躺下。
「不要走,今晚留下來陪我。」她的臉色因為堅定而顯得異常燦亮、紅潤。
「這樣不大好,你明天可是有一段不算短的旅程,早點睡才有精神應付。」他斷然的拒絕,因為他沒把握今晚是否克制得住自己。
面對單于皓的拒絕她是早有準備的,而她不打算放棄。
「陪我,求求你,不要讓我帶著遺憾上飛機。」為什麼她會有種不安的預感,彷彿此次一別將成永恆。
拗不過她的請求,單于皓只好無奈的答應了。
她綻放燦亮的笑顏,挪了下身子,並且拍了拍身旁剛挪出的空位,「我調了個上好的位置給你,請上座吧!」
不過答應了她,馬上換了張面容,難怪有人說女人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他無奈地笑著,溜進了被窩中。
一陣陣成熟女人的特有馨香頓時瀰漫在他鼻腔中,暖空氣加重了馨香的濃郁,激盪著他潛伏在心中的慾望。
「安晴——」他用低沉暗啞且充滿慾望的嗓音喚她,「我不想傷害你,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而且做這項決定時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安晴深情的話語讓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他溫柔的深吻著她,決心給她最美好的一夜。
充滿春意的深夜,墜入慾望國度的兩個人沉醉其中,青鳥悄悄飛馳而過,是幸福的象徵吧!
至少對他們而言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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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可好?」下午王雅娟先行至單于皓的公寓,一方面幫忙安晴打點行李,另一方面她前一晚就打包完自己的行李,一個人在家悶得慌,於是剛過正午就拎著行李出現在單于皓的公寓。
以為她意有所指,安晴倏忽地臉上泛起一陣潮紅,「我、我很好啊!」
看到她反應不對勁,王雅娟嘴角揚起戲謔的笑容,「喔——你想歪嘍!我可沒有問你什麼,你卻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