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閻烈這麼愛羅宣,因此她想到了一個能狠狠報復他、讓他痛不欲生的方法——讓他親手殺死他最愛的人!
這會比要他死更讓他痛苦;她要讓閻烈親手了結她的生命!
愛的越深,殺人的慾望就越強烈,如果犧牲性命能讓閻烈嘗到應得的報應,那麼她也願意!
她於是不分晝夜勤勞練習,她每拜一個巫師,巫術有了進展之後就殺一個,她也找來了許多試驗者,最後都難逃一死。
她苦練了許久,但閻烈豈會如此輕易遭人下蠱,雖然她一再挫敗,卻毫不灰心;反而越挫越勇,她太想看到閻烈殺她時的表情了,那會是痛苦掙扎卻又無法克制的表情!
就在她下蠱的能力達到爐火純青的最高境界時,閻烈死了,他竟然死了!
臨死前他竟還握著她的手說:「宣,等我,我將與你在九泉之下相聚了!」
她在他斷氣後冷冷地鬆開手.什麼也沒說,一滴淚也沒流,也許旁人會以為她哀痛到不知如何落淚。
毀了她一生的男人就這樣走了!就這樣了無牽掛、安心滿足的離開人世!
這或許是她的命吧!怨天尤人、憤世嫉俗都沒有用,仇人死了,也許她該從命!
但當她仔細看閻戰的臉時,滿腔的怒火又重新被點燃!
閻戰承襲了羅宣的溫柔與閻烈的陽剛,俊美的臉孔,一對熠熠銳利的黑眸,她在他的臉上隱約看到閻烈的影子!
是的,閻戰神似他的父親,尤其是那一隻瞳眸。
閻戰並不是她熟悉的閻烈,她開始靜下心來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專注凝神的暗中觀察他一舉一動。
閻戰一向待她客氣,但是他們之間一直有一道無形的鴻溝。一直以來兩人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共處,而她也無心拉近彼此的距離,她知道閻戰亦然。
不知是她對閻烈的恨意益心中作祟,還是閻戰的有禮客氣讓她覺得自己好似一個外人,她被他激怒了,漸漸把對閻烈的恨意轉移至閻戰身上。
陰謀的火焰開始在她的腹中燃燒,當她知道一向和閻烈有生意往來的骨董商霍國書暗中愛慕她許久後,她便使出美人計,對他溫言軟語數番,給了他廝守終老的承諾,成功慫恿他與她裡應外含、盜取地藏,企圖導致閻邦一團混亂,讓閻烈的兒子下不了台,親手毀了閻烈畢生的心血。
原以為將翡翠地藏轉手擎天盟能點燃閻邦與擎天盟之間的戰火,也能拖延閻戰宣誓繼承閻邦的時機,但她實在太小看閻戰了,作夢也沒想到他在短短七日內能順利奪回地藏,成功繼承閻邦閻王一位。
這讓她心中更加不平,而現在,閻戰也和他父親一樣,為了一個女人把苦難加諸在她身上,她不能坐以待斃,她一定要反擊!
蠱降中,血咒是最可怕的,她瞇眼凝現眼前這顆自閻戰肩上取出的帶血子彈,銀色的彈頭上染有干了的暗紅血漬。唐泌閉上眼,嘴裡開始喃念。
她要閻戰親手殺死他最愛的人!
愛的越濃、越旺、越烈,腦袋就越不聽使喚、雙手就越不受控制,會將他心中的愛意轉成殺意,非置愛人於死地不可;血濺一次,他的心就軟化一分;痛苦便啃蝕靈魂一分,那種漸漸加深的痛楚與掙扎,便是折磨他最殘忍的方法,直到愛人在他眼前斷氣,劇痛便會爆發,教他心魂欲碎,悔恨自責得不能原諒自己,從此活在愛人慘死他手中的陰影中!
這是懲罰閻戰最好的方法,誰教他是閻烈的兒子,誰教他總讓她強烈想起那個死去的男人!
銀色帶血子彈在燭光下詭異閃爍,午夜時分,將會如她預料,發生一場驚心動魄的嗜血殘殺……
第十章
擎天盟五人被閻王款待住在閻邦總部的中國式大宅院中。
月明星稀,夜色深沉。
閻戰無聲無息踏進傅靖翔的房裡。
傅靖翔睡得很沉,絲毫未警覺到有人欺近。
閻戰面無表情地掀開紗帳,一隻手摸向她細白的頸項。
傅靖翔自睡夢中驚醒,猛然一睜開眼,看見閻戰冰雕似的俊臉,頓了頰,她赧然笑。
「戰,我的主子和夥伴就睡在隔壁,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在我房裡過夜,明早他們暖昧的眼神鐵定教我羞得吃不消。」
閻戰默然不語,兩眸泛著逼人的冷芒,雙手圈住她的頸子。
傅靖翔坐起身來,兩手捉住他的手腕.明眸也漾著情慾的氤氳,她輕聲說:「好吧,你可以留下來,但是明天一大早你得趁他們還沒醒來時偷偷溜走哦!」
閻戰瞇眼冷睇她粉嫩的美顏,兩手逐漸加緊束縛的力道。
傅靖翔不疑有他,半跪起身,硬是拉扯下他的雙臂把它圈在腰後,嬌軀貼近他,以額相抵。
她親暱的靠近令閻戰有一霎時的失神,渙散的瞳眸出現迷茫,但他仍不作聲地任她緊貼。
傅靖翔輕抬螓首,湊上紅唇,膩滑的小舌舔舔他微涼的唇瓣,滑溜地撬開他的齒,以舌掠取男性陽剛的氣息。
閻戰身子陡然一顫,慾望逐漸甦醒,兩手使力環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本能的回吻她。
她心跳加速地回應他的吻,一手撫著他的背,一手深入他柔亮的黑髮。
他就像是一頭發情的野獸低聲嘶喊,毫不溫柔地拉高她睡衣的裙擺至腰際,一手撕裂她絲絹底褲,猛然推她推倒在床上,他僅僅褪去褲子的束縛便扳開她的雙腿,準備進入……
「不!」傅靖翔驚吼一聲,奮力推開他的身子。
他這全然只是一種慾望的發洩,不帶半絲情感,而她不要這樣,她要的是心靈的情慾結合,不單只是宣洩慾念。
閻戰低吼,因受挫而低吼,他以強大的力氣壓制她纖細的雙腕,將她緊緊地定在床上,想要繼續。
「戰,你怎麼了?」傅靖翔難以置信他會如此狂暴。「你這是強暴啊!」
他的黑眸深不可測,冷俊的臉孔因壓抑著慾望而扭曲,額際已滲出痛苦的汗滴,他想佔有她,但他更想……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