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段箭知道母親真的火大了。
「既然有,那就……」段凌雲舉牌說出一個令全場的人震驚不已的高價碼。
原本嘈雜的會場瞬閒鴉雀無聲,主持人瞠目結舌地呆立好久,好半晌才緩慢開口道:「擎天集團的段夫人出價一百億美金!」他邊喊心裡邊想這個女人瘋了不成。
天!離方才險些敲定的十億美金高出十倍!霍國書摘下眼鏡輕拭,原本他見擎天盟三位貴賓似有爭執,心裡正暗叫不妙,誰知一會兒後,段凌雲便以一百億美金的高價購得翡翠地藏,教人驚詫萬分!
老天!老媽還真的買下來了?段箭無奈地拍拍額頭,俊容顯現難得一見的苦惱。
雷奕難以置信的搖搖頭。他實在看不出那尊佛像哪裡值一百億美金,這不老大一定心疼死了,可能三天三夜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吧!
乘眾人傻眼之際,霍國書催促主持人快快敲槌通過。
「恭喜擎天集團的段夫人以一百億美金購得翡翠地藏!」主持人在清亮的敲槌聲後,洪亮的聲音響徹全場。
眾佳賓恍如大夢初醒,會場再次喧騰起來,有人驚奇詫異、有人大感不解、也有人徒呼無奈,總之,一尊佛像值一百億美金,實在太……
霍國書的心情因詭計得逞而欣喜不已,他帶著費楠興奮地走向首席。
「恭喜你,段夫人!」霍國書伸出手,鞠躬又彎腰的。「段夫人珍藏古玩玉器的熱情真是無人能及呀。」
段凌雲此刻的心情真是飄飄然得像飛在天上一樣,她是名佛教徒,為此花再多錢也在所不惜。
段箭搶先一步握住霍國書的手,以嚴肅的口吻道:「不知霍氏是如何得到翡翠地藏的?」
霍國書感覺自己被眼前男子的犀利眼神刺得體無完膚,不覺渾身戰粟,急急掙開手。
「董事長是在不經意的情況下拾得……」費楠又開始賣弄小聰明,開口替老闆解圍,但是在看到段箭冷漠的眼神後,他嚇得心臟狂跳,不敢再多言。
「段總裁,事情是這樣的,一名神秘男子於某日深夜上門托賣,當時我立刻為翡翠地藏神魂顛倒。買賣成交後,那名男子便不知去向。霍某喜獲珍寶亦無心細查,如此而已。」霍國書不愧是見過世面的大人物,他調整略微紊亂的呼吸,笑容可掬地說。
「是嗎?」段箭含笑道,黑眸卻陰驚地起了寒冽的風暴。
一旁的段凌雲歎了一口氣,她兒子就是看不過錢字這一關,但是,事實已然擺在眼前,希望他能看開些。段凌雲以為段箭是因為一時無法接發百億美金進人別人口袋的打擊,故而遷怒他人,於是絲毫不在意霍國書跟小輩計較。
趁著段凌雲霍國書寒暄時,段箭示意雷奕至旁,並壓低音量對身他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堅決反對買下地藏嗎?」
除了錢還能為了什麼?但雷奕可不敢這麼直接說出答案,為了不讓自己的幸福毀在孫文麟那個小魔女手上,他還是乖乖地扮演下屬的角色,說道:「怕惹禍上身吧?」
「沒錯!不過為時已晚。」段箭啐道,看樣子他母親還頗為沾沾自喜呢!女人就是愚蠢,就是麻煩!
雷奕聞言愣了一下,他竟猜對了。
「蛟,一百億美金雖不是小數目,但對擎天集團而言,還不算什麼吧!」
段箭雖然愛錢,卻也不是個小氣鬼,對金錢他可是精打細算,賺錢加倍努力在賺,花錢也不落人後,但他的原則是……必須是很有價值、很有用途、很有方法的流通。
「翡翠地藏是閻王島上的閻邦的鎮邦之寶,它不該在這裡出現,更不該被任何不屬於閻邦的人擁有。」段箭沉聲說。
「閻邦!」雷奕詫異地睜大眼,「該死的!怎麼會扯上闖邦?想必霍氏近幾日連串爆炸案,就是閻邦搞的鬼。」
「我想也是,今晚咱們搭機返台,連夜召集地狼、日豹、月狐召開緊急會議。」段箭微蹙眉,自西裝內袋掏出手機。「我先聯絡日豹查查閻邦、翡翠地藏和那個霍國書,你立即派一架擎天客機待命。對了,別讓我媽知道這件事,我不想讓她卷人這場風暴。」
雷奕一改嘻笑,神情凝重地點點頭。
別看他平日一副吊兒郎當,又喜流連花叢,若是正經嚴肅起來,他可不輸擎天盟蛟狼豹狐的任何一個。
* * *
「我不得不佩服霍國書,他竟然有辦法封鎖消息,舉辦這場秘密的骨董拍賣會。」催命坐在太師椅上,咬牙切齒地說。
「霍國書要是沒有兩把刷子,他有辦法盜得地藏嗎?」追魂在密室裡踱來踱去。
「該死!閻邦的鎮邦之寶竟任人叫賣!」翡翠地藏在閻邦是何其神聖,如今竟淪為待價而沽的商品,那該死的霍國書!緝魄重重地捶了圓桌一下,氣得渾身發抖。「我非要霍國書那老頭萬箭穿心而死!」
「那個敢把地藏買下的人也該死!」奪靈怒焰高張地喊道。
新閻王閻戰終於開口,「追魂,查出買下地藏的人是誰了嗎?」
直至拍賣會結束,閻邦才得知拍賣一事,可見霍國書防範極嚴,分明在提防閻邦從中壞事。
「根據我們的人傳來的消息,是擎天集團標得地藏。」追魂答道。
「擎天集團!也就是那個財力雄厚、勢力廣佈全球的擎天盟?」催命感到不可思議。「據聞擎天盟是個光明正義的組織啊!」
「強佔他人的寶物會有多光明正義。」奪靈一張俏臉滿是不屑之情。
這世界是怎麼了?他們閻邦就該被人說是神秘、恐怖的邪惡組織,那個擎什麼盟的就是名門正派,行事光明正大,我呸!奪靈在心中啐道。
「父親生前曾提及擎天盟盟主,他甚至冀望我學習那才長我兩歲的男人,好將閻邦精神發揚光大,繼而扭轉世人對閻邦的印象。」閻戰直亮的黑髮一甩,威風凜凜地起身,踱步至已過世的父親遺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