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了電腦,幾個孩子便擠到電腦桌前輪流玩裡面的遊戲。
「別搶喔?」
管至平叮嚀了下孩子,就轉身走出客廳。
在看見架子上那套收藏許久的(名偵探科南)時,年少的記憶猛跳上腦海,讀書的時期,他和沈佑芳兩人總是搶著要看最新出版的(名偵探科南),以致有些書本的內頁都被撕破了。
然後他們就拿著膠帶,慢慢的把破掉的內頁貼好。
有些記憶是無法抹滅的,而有些人,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沈佑芳三個字在他心底太根深蒂固了,恐怕是有著愚公那樣毅力的人,也無法將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搬移。
走著走著,他又走回房間,當他看見大毛上奇摩收信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竟然有兩年的時間沒有收電子郵件了。
通常若是在網站上申請的免費信箱,一段時間沒有上網登入,就會被該網站取消資格,可他是付費信箱,帳款一向由存款中扣除,所以並無那樣的問題存在。
當大毛收完了信件,他便要大妞帶著大家去客廳看電視,「我先收信回信,等下再讓你們玩。」
把孩子們叫開後,他開始上線準備收信。
等待的時間緩慢過去,螢幕突然跳到收信夾,他的眼也跟著瞪大。
在他的收信夾中有好多信件未讀取,而寄件人竟然都是沈佑芳。
戰戰兢兢打開了第一封信,沒有主題,他看見一行足以讓他心臟麻痺的簡短內文,沈佑芳在上面寫著:
管哥……我逃婚了……可是你卻也離開我了……
逃婚……這不意味著她沒有訂婚?那若她沒有訂婚,那應該也不可能結婚才是吧?
為了尋找答案,他又打開了第二封信。
管哥:
為什麼你不回信?
你在哪裡?
快回訊息給我!
沒有署名,也不講究信件的寫作技巧,只像是閒話般家常的詢問,卻可以顯現出她當時混亂的情緒。
又開了第三封,他看見上頭寫著:
我承認,我很笨,現在才發現自己對你的感情,我現在終於瞭解你等待我的心情,等你的信,我等得好痛苦……你在哪裡?
每讀著她寫的字字句句,他都可以想像她在寫信時的無助模樣,而他竟可惡的讓她等了兩年。
信件寄發的日期一開始很接近,然後越來距離越遠。
他打開最後一封信件,日期竟然是他回國隔天。
管哥:
我累了……真的累了……也許老天爺在懲罰我吧?曾經是我辜負了你,現在你不願意見我也是理所當然,可看見你替大毛出的題目,我高興得哭了……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想著她凌晨兩點,在這裡一邊哭一邊寫信給他,他開始痛恨自己,竟然錯過了這些,而她繼續置身在痛苦深淵。
一一把信件看完,他迅速關掉電腦起身。
想見到她,一分鐘他都不願意等待。
他要去把愛找回來,這一回他不願再錯過了。
第九章
沈佑芳和湯時真兩人提早結束假期回台灣,飛機中途在日本停靠轉機,在機場逛免稅商店的時候,沈佑芳看見遠遠的地方走道上有個很熟悉的身影,她緊張的拉著湯時真詢問。
「你看!你看那個人……」
「哪個人?明星嗎?」
明星吸引不了沈佑芳的注意,在她眼中,管至平比那些所謂的偶像還有魅力,她繼續指著遠處說:「那個人很像管哥……」
「管至平?不可能啦!」湯時真轉頭看過去,可卻沒看見她說像管至平的人。「你喔!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我是說真的啦!」可是現在她轉過頭去,那個身影不見了。
「哪有?那個?那差多了吧?管至平帥多了,也年輕得多。」
「也許你是對的,可能是我眼花了。」
可嘴巴雖然這樣說,在機場閒逛的時候,她還是不由自主的到處梭巡那個像管至平的身影。
而同樣在機場的管至平,也在日本轉機,他剛從台灣飛過來,正在等待飛往加拿大的班機。
兩人一去一回,想的是同一件事。
他們都想早點見到對方,也希望能早點再次確認彼此的心意。
「管至平,我終於找到你了!」坐在候機室等著搭機的管至平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那熟悉的聲音讓他整個頭皮都發麻了起來。
「你為什麼在這裡?」他轉頭看著蘇菲雅,火氣不自覺的冒了上來。
「跟著你來的啊!」
「你這樣老是跟著我令我很不舒服,你知道嗎?」
「可是人家不跟著你,就會不放心嘛!」蘇菲雅坐到他身邊,繼續纏住他不放,「我說過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我必須告訴你,我有喜歡的人了,請你不要再跟著我,這樣令我很困擾!」
「喜歡的人?誰?」
「是誰你不必知道,總之就是有那個人存在,」
「我不許!」蘇菲雅扯住他,激動地吼著,「你是我的!我絕對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的!」
機場候機室的人潮非常多,蘇菲雅這一鬧,候機室裡的人都把視線轉向他們。
管至平並不是怕被注視,而是蘇菲雅的行為讓他很困擾,他努力的拉開蘇菲雅,並且勸阻著,「你冷靜點,這裡是機場,太難看了!」
「我不管,你說那個人是誰?是誰?沒有那個人對不對?如果有你為什麼不敢說呢?」
「當然有。」
「我知道了,是你那個助理對不對?」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敏銳均,尤其是對情敵的嗅覺力更是高人一等。
「是。」不想否認,更想要早點讓蘇菲雅清楚,所以點頭承認了。
「我就知道她是個狐狸精,那雙水汪汪的眼珠子太會勾引男人了,可是我沒想到你才短短的時間內就被她勾引了!」知道情敵身份,蘇菲雅開始努力的抨擊沈佑芳。
「不許你說佑芳的不是,她和我從小就認識了,我和她是兩情舊悅,請你不要再把心力浪費在我身上了。」
明明白白的拒絕,從管至平堅定的眼神中,蘇菲雅清楚的知苴,只要有沈佑芳,她就沒有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