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如戰場,每個人都要求生存,所以當然是既非友就是敵,尤其是同業之間,向來是廝殺得不留餘地。
「念在他曾經提拔過我們,我也希望不要太趕盡殺絕。」
「那要看他怎麼做了,不過以他這次的行徑,我們即使手下留情,他也會對我們趕盡殺絕的,所以,要生存,就得反擊。」
夏禹商的話句句令他無反駁餘地,「好吧,我全力配合你。」
「團結就是力量!」夏禹商向他伸出友誼的手,「預祝我們成功!」
握住夏禹商的手,管至平知道,信心是成功的兩翼,只要有希望,成功並不難。
MAY MAY MAY
「不好了!」湯時真拎著禮服裙擺跑到管至平身邊說:「佑芳留下這個不見了。」
「什麼?」
湯時真把自己在新娘休息室拿到的信遞給管至平,急促的說:「我剛要去看佑芳,結果找不到她,只在化妝台上看見這封信。」
管至平飛快的拆開信函,上面寫著:
至平:
對不起!我想了很久,覺得我們不大合適,所以請原諒我不告而別。
估芳留。
「不會吧?她又逃婚?」
「不!」管至平把信函用力的捏成一團,憤怒的說:「這不是她寫的。」
「什麼?不是她寫的?」
「她的字跡我很熟悉,這信絕對不是地寫的。」
「那可更糟糕,如果信不是她寫的,那她到底上哪去了?這信又是誰寫的?」
所有人都急了,婚禮在即,新娘卻不見蹤影,上回沈佑芳從訂婚宴逃離已經成了親朋好友的笑柄,現在她又再度不見,恐怕大家又有得說了。
「禹商,這裡拜託你幫我安撫一下,我去找佑芳。」
「安撫?你的意思是說婚禮要照常進行嗎?」
「嗯。」
「可是如果大家問起來,我怎麼應付啊?」沒有新郎新娘的婚禮,太離譜了吧。
「以你業務高手的機智,我深信這難不倒你。」
「你可真會丟難題給我。」
「管學長,你要去哪找佑芳?我和你一起去。」
管至平搖頭,「你在這裡幫忙,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蘇菲雅搞的鬼。」
「又是那個千金!」湯時真恨不得蘇菲雅就在她面前,她想要狠狠的踹她一腳。
「好了,這裡交給你們,我去找人了。」
管至平把婚禮會場交給夏禹商就匆忙離開。
而在金斯家,穿著新娘禮服的沈佑芳正被五花大綁的丟在牆的一角。
「真有趣,現在大家八成以為你又逃婚了。」蘇菲雅得意的笑說:「你過去的作為可真是幫了我大忙。」她可是為了這次的計劃去調查她許久。
「你以為你會得逞嗎?」沈佑芳毫無懼色的笑著,「別傻了。」
「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為什麼笑不出來,你真的以為你留下一封信,大家就會認定我逃婚?」
「為什麼不?你逃過一回,再逃一回並不奇怪。」
「如果你認為管至平也那樣想,那你就太不瞭解他了。」沈佑芳依然自得的笑說:「而且,你也太小看我和管至乎的感情。」
「很快的他就會是我的了,你別得意。」
「我真沒想到你會那麼傻,傻到以身試法。」可惜,一個美麗的女孩,作風卻如此偏激,聽到管至平說金斯對他的威脅,她才知道原來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金斯總裁的教育真是徹底失敗,「快點收手吧,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這件事。」
「要我放了你?想都別想!」
「我想你不放也不行。」管至平帶著警察來到金斯家,金斯家的管家一聽說會被列為共犯,就不敢擋路讓他們長驅宜人。
「你……不可能……」想不到管至平會出現,蘇菲雅嚇得跌坐在地。
「這是你的敗筆,佑芳的字體沒有這麼醜。」管至平把蘇菲雅留下的信函丟還給她。
看著那一團紙,蘇菲雅這次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失敗了。
尾 聲
有人說,麵包比愛情重要,也有人說,沒有愛就算有麵包也不會快樂,就管至平和沈佑芳來說,看見對方快樂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經過了風風雨雨,他們終於在眾人的掌聲中結成連理,婚禮主持人夏禹商和湯時真不時透過麥克風調侃兩人,「逃來逃去,也逃不過對方的如來神掌。」
眾人聞之嘩然,笑聲不斷迴盪。
沈佑芳的禮服被蘇菲雅弄得破破爛爛,當所有人都叫她穿一般衣服進行婚禮,她堅持要穿這套支離破碎的禮服。
「這可以讓我永遠記得,我的愛情得來不易。」
每個人都贊同這句話,因為他們若非有著對對方忠貞的愛情,是絕對不可能走到這一步的。
「請問新娘,你覺得到底是自由戀愛好,還是相親好呢?」
所以賓客幾乎都知道,沈佑芳是個十足的相親狂,然而如今卻嫁給和她青梅竹馬的鄰居,這個結果簡直就是跌破大家的眼鏡。
沈佑芳看了一眼一旁的管至平,笑說:「我還是覺得相親好。」
「喂……」
「因為貨比三家,這樣才更能夠確定,我選的人有多棒。」她笑著挽住管至平的手,頑皮的笑著回答人的問題。
「那新郎怎麼說呢?」
「真金不怕火煉。」他現在不就抱得美人歸了嗎?
現在的他,愛情事業兩得意,公司輕鬆步上軌道,而他的最愛也成了枕邊人。
所以其實愛情重要,還是麵包重要,都無關緊要。
「牽汝之手,共度白首。」
夫妻,就是要甘苦與共。
幸福何在?
在笑聲中、在心中、在簡單的生活中,此時此刻,他們覺得,幸福無所不在。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