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虛的逃避他炯然目光,「那……那又如何?你屬於紐約,只不過是台灣的過客,我卻屬於這裡,我們之間沒有未來。」
「那不是問題。」
郝晴擰眉,冷下了臉,「這是對你而言,我不想玩感情遊戲,更不接受一夜情。」他將她看成什麼樣的女人了?!她氣憤不已,使勁要推開他。
安德烈卻輕聲笑了,「如果我留下呢?」
「你留下?」
「我願在台灣留下。」
她的心猛然震盪著,「你……你真要在台灣留下來?」
「有何不可?」
郝晴連做兩個深呼吸,才讓紊亂的心緒略微平靜下來,嘴上仍執拗著,「那也是你的事,和我無關。」
「口是心非。」他縮緊手臂,將嬌軀抱得更緊。
這話引來反駁,「對我來說,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
「或許我可以說服妳。」安德烈前傾,四片唇相差不到一寸,他呼吸的氣息便拂上甜美的小臉。
「你不可以……」郝晴的警告才出口,薄唇便乘隙封住了嫣紅小嘴,不讓她有任何逃避的空間。
這個男人……她掙扎著,卻扳不開鎖住自己的鐵臂,她嘗到了他唇裡濃烈的伏特加味道,酒意迅速傳染給她,化成熱燙的火苗鑽入她的四肢百骸,結果她重蹈覆轍,屈服在安德烈的熱情之下。
纏綿迷情,讓她昏昏沉沉,他何時放開自己,她也不曉得,只是待她回過神來,自己又整個人掛在安德烈身上。
郝晴又氣又懊惱,急急收回纏在他頸項上的雙臂,大聲抗議,「你不能每次都來這一招,太過分了。」
「我只是讓妳認清事實。」安德烈可不覺得抱歉。
事實就是這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她瞪他一眼,氣悶的想脫身,「飯局結束,我也該離開了。」
「逃避不是辦法。」他不肯放開懷裡的軟玉溫香。
「強迫更是可惡。」
安德烈靜靜看著她,「因為妳沒告訴我一句話。」
「什麼?」
「妳已經不愛我了。」
一顆心被狠狠撞擊了下,讓她渾身抽疼,只能微張嘴望著他,努力想擠出話,「我……我……」
那是最簡單的話,說啊,說出來所有的事就能解決了……為什麼她說不出來?好像有隻手掐在喉嚨上,她什麼都無法說……
最後,她咬唇別開臉,有被看穿的狼狽。
「我的娃娃。」
低沉的嗓音歎息般滑過她耳際,薄唇追上微顫的櫻唇,密密封住這份情意。
「唔……」纖細的身子反射性的抗拒著,堅毅的唇也不強求,慢慢的細吮糾纏,一寸寸進佔,用溫柔軟化她的頑固,化去她的警戒。
終於聽到一聲輕吟,她不再做無謂的對抗,遵從了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聲音,將自己全部交出。
這回安德烈所要的不僅止於一個吻了,抱起人兒,他沉穩的走向臥室,四片唇猶然貪戀交纏不止。
柔軟的床鋪散發著玫瑰的芳香,無聲吞噬了兩具廝磨的身軀。
AA唇不再流連於小嘴,緩緩往下遊走,吮過小巧的下顎,啃吻著白皙頸項,再一一咬開襯衫扣子,進犯粉嫩的胸丘。
火熱熱、麻酥酥的感覺從他唇所落下的地方迅速的往外擴散,直達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像剛跑完馬拉松般氣急喘吁,更像喝了酒般醉茫茫,思緒渙散,擠不出一絲力氣阻止他對自己的折磨。
修長有力的大手也沒閒著,解開牛仔褲的銅扣,堂而皇之的溜入,探訪她最脆弱的禁地,卻引得她連連嬌喝,身子僵直,無措的抗拒。
她生澀的反應取悅了安德烈,原來他的娃娃純真如昔,一直都僅屬於他,這令他用加倍的柔情相待,吻徐緩而下,用他的唇、他的手描繪慾望之泉,輕捻慢揉,勾引出地所有的熱情。
「啊……昕……哦不……」郝晴頻頻嬌喘啼泣,十指緊扣住結實肩頭,被身上男人擺弄得欲生欲死,歡快不休。
突地,身上一輕,她急喘氣,眼兒迷濛的轉頭見到安德烈站在旁邊脫去身上的衣褲,古銅色的肌膚包裹著勻稱健美的體格,寬闊的肩膀到窄實的腰身,符合著完美的倒三角形,當目光來到他挺俏的臀部,她的呼吸更加急促,急忙半合上眸子。
「害羞嗎?」
床鋪受力下沉,結實的身子再次覆上,不讓她有退卻的機會,高昂的男性慾望進逼,寸寸進入銷魂天堂。
吟哦聲全被吞噬在他唇裡,她困難的容納了他的全部,他則用強健有力的動作喚起過往的回憶,不只是重溫舊夢,還要她感受更狂野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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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晴側躺在床上,睜大眸子看著床頭櫃上的水晶花瓶,裡面插著粉色的鬱金香,原來不只餐桌上有準備,連房間裡也有,吃晚餐只是借口,吃她才是他真正的意圖,可惜她單純得近乎蠢,沒看透他的意圖,呆呆的自動送上門。
沒想到自詡精明的她也會吃虧上當,心不甘情不願的握緊拳頭,恨不得咬那可惡男人一口。
手臂由後伸來,一手環過她纖細玉頸,一臂從腰上跨過,沒感受到怨念的安德烈將她摟入懷裡,唇在她後腦勺印下一個吻。
「還累嗎?」
回答他的是一聲冷哼。
安德烈輕笑,「妳可以對我提出任何的要求。」
她全身一僵,燃起怒焰,「這算是報酬嗎?」
「我會解釋為寵愛。」
「說得好聽。」
他低歎一聲,俯臉吻著潔白頸畔,「娃娃,相信我。」
該死的,她不曉得男人的歎息聲對女人是不是致命的吸引力,但對她就是,她的心馬上又兵敗如山倒,全倒向他。
郝晴轉過身面對他,「你若留在台灣,公司怎麼辦?」
「我在任何地方都能成立行動辦公室,沒有影響。」
「你又能留在台灣多久呢?」她還是很懷疑他的誠意。
「由妳決定。」他大方交出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