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嚴月凰也只能磨牙瞪著這張老是讓她覺得有些畏懼的俊臉,然後把一些咒罵的話全都嚥回肚子裡。
「那麼就這樣說定了,如果三個月後你們還是相愛,到時候看妳要去美國,或者他回台灣繼續交往,我都不會有異議,」嚴北鷹優閒地說。
嚴月凰皺起眉心,胸腔一直很悶、很痛,只能不斷告訴自己,既然接下賭約,那她就要贏給他看!
只是相思磨人啊!
不能見他、抱他,吻他,她竟然也會神情憔悴、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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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惱的俞柊讓離開嚴家大宅之後,並不是沒有嘗試再以其他的方法,來和嚴月凰取得聯繫。
不過嚴北鷹似乎是隻手遮天,俞柊讓曾經試圖請嚴家的傭人幫忙傳信給嚴月凰,但是不久都以嚴月凰人不在台北而被退回。
模特兒的工作也在三天前全部結束,他沒有再和陳姊加簽合約,也對王雪心的邀約視若無睹。
現在他只希望留在台灣的最後這幾天內,盡快跟嚴月凰見個面,至少不要讓她以為,是他不要她,溜回美國去的。
但是事情卻來得突然,他父親再度因為心臟病病倒住院,母親則是老早就替他訂好機票,要他即刻趕回美國。
不得已,再次交代陸聖禾有關房子的事情之後,他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再度驅車前往嚴家大宅。
也許該算他幸運,這回讓他進門的還是嚴水麟,那個有張娃娃臉又滿帶微笑的男子。
「喂,你快進來,要是被北鷹大哥發現的話,你就慘了。」是啊,要是被北鷹大哥發現的話,他也會跟著淒慘。
「謝謝你。」俞柊讓道了聲謝,跟著他走進玄關。
嚴水麟擺擺手。「哎呀,甭提了,要不是看月凰姊一副可憐兮兮,像是得了嚴重相思病的份上,我還不敢放你進來。」
「相思病?」
這麼說來,他猜臆得沒錯。嚴月凰其實沒有要和他分手的念頭,一切都是嚴北鷹在從中作梗。
雖然不明白嚴北鷹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他確實是成功的折磨了他和嚴月凰,讓他幾乎真的要以為她不想見他。
「月凰姊最近吃得少,連話也很少講。」嚴水麟歎了口氣。其實他還滿想念嚴月凰對著他吼的樣子,畢竟那樣才有手足之情的感覺啊!
隨著嚴水麟走上三樓,俞柊讓俊朗的臉上只有擔憂和心疼。
「到了,這間是月凰姊的房間,你自己跟她說吧!」嚴水麟瞥了下自己的手錶。「長話短說,十分鐘內講完喔!」交代完,他讓俞柊讓留在嚴月凰的房門口,給了他們一個比較隱私的空間。
「月凰……」俞柊讓的額頭靠在門板上,輕輕地敲了敲房門。
房內先是沒有任何動靜,然後他聽到了跌倒的聲音。
「啊!」
「月凰!」
他連忙扭動把手,但是門鎖了起來,文風不動。
「柊……柊讓?」嚴月凰笨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直覺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俞柊讓?」
「傻瓜,當然是我,快把門打開。」他迫不及待要將她擁入懷裡,然後好好的熱吻一番,再告訴她,他有多麼想她。
但是嚴月凰似乎沒有他的急躁,全身都在打顫。明明就很想打開門衝出去見他,可是她……
該死的賭約!該死的不能見面!
這一切都該死!
她紅了眼眶,用左手拔開想開門的右手,臉頰有一點潮濕了。
因為她很明白嚴北鷹說的打賭是認真的,萬一她不遵守賭約,他一定會一輩子不讓她和俞柊讓見面的!
「我不能開門……」嚴月凰有些哽咽地說。
「月凰,妳在哭嗎?為什麼不能開門?」俞柊讓用力的捶打隔離了他們的房門,氣得連平時的溫和儒雅都不見了。
「我沒有哭。」她扁了扁嘴,把眼睛下的液體抹去。「我不能開門,因為我答隱了北鷹大哥。」
「妳答應他什麼?有什麼事情重要到連跟我見面都不行?。」俞柊讓也許是焦慮了,他竟然吼了起來。
「不……沒有……」
「沒有什麼?我不夠可靠嗎?不值得妳把事情全都告訴我?」這才是讓他最氣的一點。
他們相愛的不是嗎?為什麼她不願意讓他分擔她的痛苦?
「我不能出去,對不起。」嚴月凰輕撫著門板說道,淚一抹去又湧出更多,她乾脆任由它流個痛快。
拳頭捏了放開、放開了又捏緊,俞柊讓再深呼吸了三次,才啞著聲音問道:「為什麼?」
他只想問,也只能問這句話。
嚴月凰在思索了良久後,才開口,「我跟北鷹大哥約好了,要是我們的愛不變,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當然,打賭、三個月的約定之類,她全都自動消音,不敢說。
「看來我是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俞柊讓自嘲,苦笑說道。
「柊讓……」
這句話讓嚴月凰的心都酸了,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錯,才會讓兩個人愛得這麼痛苦。
「我知道了,我會等妳來找我。」俞柊讓做了最後讓步。「知道妳很安全、妳沒事,這就夠了。」
「我--」
「月凰,妳聽我說,我在台灣的工作已經結束,我要回美國了。」雖然不能在離開台灣之前見她一面,不過她一切無恙,他也安心了。
「你說什麼?」嚴月凰驚慌了起來。「你要回美國?這是什麼意思?」
「記得我說過,我不當模特兒了嗎?」
「你是說過,但……」
怎麼會突然說要回美國呢?
「其實我一直都沒跟妳說,我在台灣只能自由三年,而三年期滿了,我得履行和父親的約定,回去幫他打理公司的事情。」
俞柊讓有找過機會想對她說的,但是之後不久,她失去音信,而他最近也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嚴北鷹在背後搞鬼。
如今,他不得不回美國,也不得不真的和嚴月凰分開了。
「那……你會回來嗎?」嚴月凰顫著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