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兩個是八字犯沖,從你搬來開始,我們沒有一天處得好過,你突然對我這麼關心,有什麼目的?」
他的語氣和態度令人不舒服,季筱雙沒好氣的說:「你以為你是王永慶的兒子啊?我好意關心,你說我別有目的,你有什麼好讓我圖的?就一家餐廳的老闆?你省省吧!我季筱雙的錢多到可以開十家餐廳,有必要圖你那點錢嗎?」
「錢很多?」耿介之突然想起她的職業,所以反而轉身走向她這邊,「我倒是忘記了,你的收入應該不錯。」
雖然最近他都靠耳塞幫助睡眠,可是他仍隱約可以聽見季筱雙這邊傳出的淫蕩叫聲,她每晚都叫著不同男人的名字,胃口也實在太好了。
「你幹麼?」怕他報復自己老是把垃圾丟在門口讓他處理,季筱雙節節後退。
「為什麼老是把自己打扮得邁裡邁遢?」他動手扯下她頭上的必勝頭巾,萬分不解的問:「不是肅殺就是必勝,這就是你的噱頭嗎?」
在婚宴上看見她確實令他有驚艷的感覺,一個女人打扮前和打扮後真的可以說是天壤之別,誰也想不到現在這個看起來沒有女人味的女人,搖身一變會變成風情萬種的美女。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早知道他會發神經,她就不那麼雞婆去敦親睦鄰了,「閃開點!」
她已經很久沒和男人這樣靠近過了,或者可以說,她和男人從來沒有這樣靠近過,即使是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她也沒讓他這樣靠近過。
「離我遠一點!」
「你應該很習慣和男人這樣靠近才對的,不是嗎?」
習慣?「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比我更清楚,不過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們可以各取所需。」
「等等……」
「沒什麼好等的。」耿介之輕易的把她推向牆面,將她困在兩臂之間,然後再她準備抗議之前,用吻阻止了她多餘的話。
突如其來的衝擊嚇得季筱雙瞪大了雙眼,男人特寫的臉和狂風暴雨似的吻,讓她的血液一路逆流到腦部,她無法思考,只有怔愣。
不想想起的事,想藉由另一個女人來忘記,這是耿介之一開始的用意,他認為季筱雙本來就是個靠肉體賺取所需的女人,他可以不需要有任何感情上的包袱。
可是一碰觸到她柔軟的唇,連他的熱火都被挑燃起來了。
他不特別愛搞一夜情,但是女人的身體卻也不會陌生,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對這個看起來有點缺失女人味的女人起了反應。
她抓住他不斷入侵的手,低喊著,「不可以摸……那裡不行……」
耿介之沒讓她如願,伸手將她的手反扣到身後,「沒問題。」
以為他把話聽進去了,可是他、他、他……這都要拜A片所賜,看多了A片,寫多了A書,光用想的也知道他腿間的硬挺是怎麼回事。
推開他!推開他!她在自己的腦袋中不斷的告訴自己要推開他。
可是他的身體好像銅牆鐵壁,而身體莫名的熱浪又讓她感覺到渾身無力,想推開他,比登天還難哪!
「別這樣……求求你……」
每天咬著筆桿寫著入骨對白,卻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碰上。
她實在快被沖昏頭了,可是潘朵拉門口那一幕,以及剛剛樓下那一幕躍進了她的腦海裡,讓她緊急踩住了煞車。
「你別搞錯了,我不是別的女人的替代品!」終於明白他反常的因素,她絕對不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更不會認為這個長髮男對她日久生情,在潘朵拉門口看見的那個美人絕對是重點所在。
這一說,耿介之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無法否認,他確實有點找替代人物的消極想法,但這女人何必戳破他的傷疤?
「你有錢賺就夠了,管那麼多幹麼?難道每個上門的男人,你都要管人家的家庭幸不幸福?美不美滿?」
季筱雙越聽越覺得奇怪,實在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有錢賺就夠了?每個上門的男人?我聽你在唱山歌,你哪只眼看見我這裡有其他男人上門過?你說的賺錢又是啥意思?請你給我說清楚!」
「你的工作需要我做解釋嗎?」
「我的工作?你知道我的工作?」不會吧!她一直隱密到家的啊!「你怎麼發現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每天的叫聲大得像打雷,下過……」
「不過什麼?麻煩你說清楚。」
「每天和不同的男人上床,會有感覺嗎?」
終於聽出端倪,卻讓季筱雙的臉馬上漲成了豬肝色,「你……把我當成……你竟然把我當成妓女?!」
搞不懂,她幹麼那麼激動?
「既然是那個行業,又何必怕被人知道……」
沒讓他有機會把話說完,季筱雙狠狠的賞了他一巴掌。
錯愕之餘,耿介之忙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行兇,「你為什麼打我?如果你覺得我剛摸了你佔你便宜,我可以付款……」
她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把他推出自己的公寓,在甩上門前對他詛咒,「耿介之,你去死!耿介之,我詛咒你下地獄!」
被推出門外甚至被詛咒的耿介之到現在還是不太明白,她為什麼突然翻臉像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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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季筱雙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掃帚上,編輯小劉每換個地方立足,就會被她用掃帚狂掃而過。
今天的她處於低氣壓中,看她火氣那麼大,小劉忍不住要想,冷氣團是不是要席捲台灣?
晴時多雲偶陣雨並不足以形容季筱雙的情緒,她常常前一秒情緒穩定,下一秒卻顯得焦慮不安。
但是她基本上還算是個不錯的女人,做人很大方,過年過節總少不了紅包,知道他家老媽生病也總是會塞給他一堆養生品,做人不壞只差在那張嘴不太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