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那就快點打電話去,跟他撒撒嬌,人家連訂婚戒指都寄來了。可見你一定拒接他電話。」
「是啊,智多星,什麼都讓你說對了,我馬上打。
蘇雩興奮的撥著電話。
蘇晴卻看見午葉走了進來,她偷偷的拿起小背包,跟午葉打個招呼之後,就溜走了。
蘇雩坐在沙發上,電話才接通,是桃子的聲音,剛下課,她不知道午葉在不在家,要蘇雩等等,她上樓看看。
午葉偷偷的坐到蘇雩身邊。蘇雩太過專心,一點都沒發現。
另一頭小桃子的聲音傳來。「他不在!蘇姊,我剛回來,不知他去哪了,等他回來,我再請他撥電話給你,好不好?」
「你怎麼不問我,我知道他去哪了,他去跟漂亮的小姐約
會,今天晚上不回來了。」是午葉的聲音。
蘇雩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午葉就坐在身邊,她又驚又喜。嬌嗔道:「你壞死了,什麼時候來的?」
午葉不答,搶過電話,對著桃子說:「我今晚不回家了。母親大人問起。你就說我被蘇雩綁架,回不去了,知不知道?」
「哇!你們倆聯合起來戲弄我?不玩了,今天又不是愚人節,討厭死了。」桃子掛了電話。
午葉一手將蘇雩摟進懷裡。
「怎麼樣?這麼多天沒看見我,一定想死我了,對不對?」
蘇雩狠狠的捶午葉一拳。
「你最壞了,壞死了,知道人家想你,你就躲著不見人。」蘇雩整個人賴進午葉懷裡,緊緊的貼著他。
這麼多天見不到他,她多慌啊!現在能抱著他,賴躺在他懷裡,她的心無限的滿足,畢竟沒有人比她更熟悉午葉了,熟悉他的每一時肌膚。
她迷戀午葉,就如同午葉迷戀她一般。
那麼久不見蘇雩的午葉,一觸碰蘇雩那柔軟的身子,整個人就鬆垮了。他沉迷於她的髮香,她那軟如水床的身子。他握起蘇雩的細腰,讓她坐在大腿上,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
那鮮嫩水蜜桃的紅頰,新鮮的快滴出水來。他貪戀的咬上一口。
「這麼多天沒吻你,口水都滴到地上了,看見了沒?也不知道是誰壞?這麼狠心折騰我。」午葉抱怨的說。
是啊,像蘇雩這樣的女人,午葉實在捨不得,捨不得她的美貌,捨不得她癡嗔的眼神,捨不得她溫存的懷抱。
英雄始終難過美人關,他也不例外,考慮了好久,他還是得妥協了。
因為他無法忍受蘇雩躺在別的男人懷裡,一樣對別的男人獻慇勤,說著甜膩的情話。讓人吻她白如羊脂的細頸。他做不到,甚至一想起來就覺得懊惱極了。
這幾天火氣大得很,晚上始終睡不安穩,總會夢見蘇雩嬌膩的笑聲,還有她美麗而透明如薔薇的嘴唇,那朱色的小唇,輕柔滑嫩的咬著別人的耳根,他就嫉妒的醒了過來。
然後一個人坐在床上生悶氣,那是他的蘇雩,他的蘇雩,他的蘇雩,他的蘇雩,他在心裡念個幾萬次。再躺下更無法入睡。因為懷裡是那麼空虛,他想抱著蘇雩入睡。
夜裡醒來了,可以撫摸著蘇雩美麗的脊椎。那背脊在月光下是那麼光滑而柔細。
蘇雩那嬌嫩的聲音,比棉花糖還粘,她會突然的轉身環抱午葉,然後嬌滴滴的說:「葉——我好愛你哦,好愛好愛你。」然後再躺回去睡。
午葉迷戀她。哪個男人不迷戀這樣的女人。
雖然午葉的心裡,還有另一個影子,而那個虛幻的影子總是不時的困擾著午葉。
但虛幻畢竟是虛幻的,人們可以說我愛藍天白雲,那無垠的藍天、飄遊不定的浮雲,畢竟是真存在的。雖然擁抱它們的感覺是那麼不實在,但它們還是存在的。
而那女孩呢?她那虛幻的形像,也許早就化為烏有。美叩的形象能維持多久呢?他卻不知道自己不可自拔的原因。
懷裡抱著蘇雩卻想著別的女人,他有罪惡感。
不管如何,畢竟蘇雩是實實在在的,她嫣然的笑容就在
眼前,等著他隨時而來的親吻。她那頑皮的小手,正不聽話的在他衣服裡穿梭,滑溜溜得像泥鰍。她的嘴唇像啄木鳥般的在他臉上輕柔的啄著。
懂得情的人最怕有人給他的愛戀,甚過給自己。而午葉就是這樣的人,他的歉疚總讓自己多愛蘇雩幾分。
「我下個禮拜到巴塞羅納。」
「這麼快!那我們什麼時候訂婚?」蘇雩那著急的眼神,怕抓不住午葉似的。
「你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我沒意見。」
「那就這禮拜?簡簡單單的就好。我要求的不多,只要大家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就好。」
「大家早就知道了,是你自己缺乏安全感。」
蘇雩嘟嘴。「是你讓我缺乏安全感。」
清晨才回家,一進門,父母正在客廳吵架。
午葉很習慣這類場面,他們的生命有三分之一都是這樣吵掉的。但總比冷戰要讓人覺得好過多了。午葉已不是很在意。因為他知道他的父母,他們的婚姻生活去除吵鬧之後,竟是一片空白,所以是吵好,還是不吵?!
不過為了安叔吵架,那就不值得了。父親待安叔不薄,可惜安叔正常得足以謀害親人。養智障兒都比養安叔輕鬆。這個事實有時候讓人咬牙切齒。
安叔不但愛在母親耳根裡亂下藥,愛在外頭惹事生非給父親添麻煩。而且他花錢的速度可快得嚇人了。豪賭嫖妓數個月的費用,足以蓋一間啟智學校。養這樣的一個玩世老流氓,真是害人又害己,但能不養嗎?
午家是丟不起這個臉的,也不暇去應付他的詭計多端。好人要跟壞人鬥,總是累,尤其是自己的親人。
「你隨便騰個職位出來,讓他有事情做做,不是很好嗎?」
「很好!上次讓他代財務部經理兩個月,我損失了幾千萬?你忘了嗎?這二、三十年來,我給他多少機會,你忘了嗎?他根本就是無可救藥。只有你這樣的白癡才相信他。」父親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