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他都要把小姐從天狼星手中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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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有兩天時間,荒木堇仍覺得這是今生最棒的假期。
大門然的美令人日不暇給,隨時隨地都像享受豐盛的饗宴般,往往還沒看夠,一個天色變化,就換了另一個景致。
而更令她欣喜若狂的,是耿玦就在身邊,那使一切變得更美好。
「你使我的天堂變得豐裕。」他總是抱著她,用感性的聲音這麼說:「不,我到現在才知道,真正的天堂是什麼樣子。」有她的地方,就是天堂。
「有什麼企圖,直說。」他說得她好害羞,只好這樣解讀他的話。
「我對你的唯一企圖,就是希望你一輩子在我身邊,讓我永遠活在天堂。」他深情款款。
「自私,你只想到你的天堂,那我的呢?」荒木堇佯怒的皺起鼻子。
「只要你說,我就替你找到。」難道他不是她的天堂嗎?這下可糟糕了。
「我不說,你慢慢去找。」荒木堇就是愛刁難他。
「你起碼形容一下。」
「只要你常帶我來這裡,我就偶爾透露一下。」她終於知道美景佳人為何齊名了,不,對她來說,是家人,坐擁「美景家人」,是多麼幸福的事。
「你何不在這裡定居?」耿玦絲毫不掩醋意。
「呵呵,你吃醋。」荒木堇嘲笑起他來,「多吃一點、多吃一點。」他是為她吃醋,不是為別人唷。
「沒良心的傢伙,你再這麼幸災樂禍,就不讓你生我的小孩。」耿玦也握有她的弱點。
「不要這樣啦……」荒木堇馬上就投降了,「要來這裡,也是你帶我來啊,沒有你,我根本哪裡都不想去。」
「這才像話。」耿玦笑著摟摟她。
「混了兩天,不知道工作坊變得怎樣了。」愈接近市區,現實生活的一切就愈真賣。
「我都不擔心了,你擔心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收起來。
「你兩個月後還有表演耶,現在應該什麼都談好了吧?萬一回去之後,團員少了一半……」她自己也有個舞團,熟知一切運作。
「那就讓它少一半吧。」耿玦一點都不擔心。
「談好的表演要實現啊,不然怎麼向那些支持廠商、舞迷交代?你的信用也會受損……這樣好了,我的舞團借你。」荒木堇很阿莎力的說。反正她沒有合約在身,讓舞團有更多表演經驗也好。
「這種事,回到工作坊再擔心也不遲。」耿玦笑笑,這些事一點都不重要。
「我也可以幫忙,看是跳群舞還是獨舞。」她大概知道整齣戲要表達的主題是什麼,只要加把勁練習就成了。
「不准你再與別人共舞。」她的話讓他想起她曾與別人共舞,耿玦心裡升起濃濃的醋意,恨不得把她關起來。
「你跟別人跳就可以。」她當然知道他很不是滋味,但她看到他跟別人跳舞,心裡就好過嗎?
「那是練習,沒辦法的事。」除非必要,他根本不想看見那些噁心的蟑螂。
「這麼說……」荒木堇從他的表情發現一項令人高興的秘密,「我是你唯一想共舞的人嘍?!」
耿玦的耳根迅速紅起來。
「什麼時候開始的?告訴我嘛,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跟我跳舞的?」荒木堇很開心的追著問。
「自己猜。」耿玦不告訴她。她問這種問題,都不會害羞的嗎?
「嘿嘿。」荒木堇還是很高興,他這麼不好意思,可見他很在乎她。
車子在市區走走停停後,轉人黑色大樓的停車場,時間已經超過午夜。
「到嘍。」熄火後,耿玦提醒坐著不動的荒木堇。
「人家不想下車。」她的嘴嘟得半天高,「下車後,你又要為工作坊忙得不見人影,我又要在家裡空等……這兩天怎麼過得這麼快啊?」
討厭,她想回去度假,可以整天跟他在—起。
「我會把你帶在身邊,任何人想把我們分開,我都會叫他走路。」之前已經繞了那麼長的路了,他不想讓同樣的事情發生。
「咦?你變得不一樣了。」不再以大局為重了?還是真的把她擺在第一位了?
「誰敦你是我孩子的媽的第一人選?」耿玦下車來替荒木堇開車門,把她從吉普車上抱下來,想順便在她的臉頰偷一個吻。
只是吻還沒偷成,就不知從哪裡冒出一把槍,冰冷的槍管抵著他的太陽穴。
「把手舉起來,退後一步,天狼星!」一口鱉腳英語灌進耳膜。
一股寒意從荒木堇的背脊升上來,使她忘了分辨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耿玦心裡倒有譜,不過是某位來尋仇的人罷了,這種角色,他還沒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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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從日本而來的赤川想不到只等了五個多小時,就等到天狼星和荒木堇雙雙回來。
小姐肯定正被他脅迫著,即使她看起來沒吃什麼苦,但哪個惡徒會讓俘虜有好日子過?忠心的赤川一想到這可能性,就五臟六腑俱焚。
荒木手中的槍,穩穩的抵著耿玦的太陽穴。
只要天狼星一把小姐放開,他就一槍送他上西天,救出小姐,也替會長報仇。
事情看起來很簡單,身經百戰的赤川卻不敢稍有疏忽,因為他明白,再簡單的事,其中都隱藏著難以預料的變數。
唉,仇家怎麼會找到這裡來?耿玦歎了口氣。
眼下最重要的是荒木堇的安危。他不是沒能力保護她,只是當他看見荒木堇的臉色轉白時,平常的鎮靜只剩一半。
一個擦槍走火,就有可能殃及荒木堇,他一定要比平常更小心。果然,心中一有在意的人,殺手所具備的能力,就會大打折扣。
「別擔心。」他以唇語安撫她,同時慢慢放下她,慢慢把手高高舉起。
「動作快點!」赤川又以英語大吼,時間拖延愈久,愈對他們不利。